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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容貌、才艺、品性、口条、应变等大项都是评估的重点之一,初选的要求相对宽松,程馥的要求是留下一百五十到两百人,通过的可以正式签约,进入下一轮的淘汰赛,最终会留下五十人左右。小剧场现在有歌、舞、乐、器等才艺师傅三十人,一部分是直接跟两河轩签了长契的,另一部分则是林檎跑遍各地请来兼职的艺师。今天开始,三百多个人的去留都由这三十个师傅来决定。“淘汰赛除了我们特聘的评判外,还要增加投票,由金陵城的百姓为他们喜欢的艺人投票。”程馥指着赛制图对林檎道。“可这样会不会不公平,亲友多的人就占优势。”林檎亲自审核过每个人的档案,其中好些个出自大族。程馥把赛制图折好还给她,“这种事情避免不了,而且也是少数。你若是想公平就得设置很多前提,比如不允许亲友投票,但谁去监督?而且过程越耗时,百姓参与的积极性就会降低。因为大多数人每天都很忙,为一日三餐所奔波。小剧场是让大家的闲暇时光丰富起来,而不是给人添堵。”丁达来金陵了,程馥和吴缨要马上跟他会面,所以不能在小剧场这边耽搁太久。“这样,每个人手上有自然的一票,但我们另外提供两票,必须通过其他方式获得,而这两票不可以投同一个人。如果真心喜欢那个艺人,就会努力为ta争取到更多的票。怎么运作咱们回头再细谈。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形成文书提交过来。”林檎一边点头一边忙用炭条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程馥去京城的那段时间,吴缨分别安排了几拨人下东桥县探民情,人陆续回来反馈后,吴缨确认了一点,就是丁达当初说的那些都不能作为参考。东桥县的情况看似复杂,但又特别简单,世家和乡绅基本垄断了整个县的命脉,以至于当地富人每年进账都超过整个县税收的好几倍,而当地的穷人也穷得很真实,每天都有人被饿死。谁能想象这灾荒年间才有的画面会发生在太平盛世的今天,生机盎然的江南土地上。可见丁达这个县令确实做得憋屈,想必这也是他一直挤不进声色犬马的江南官场的原因之一。程馥回金陵后,吴缨就把东桥县真实情况告诉了她,本以为程馥会通过商业渗透的方式进入东桥县,结果她的反映给他泼了他一盆冷水。“搁置,咱们不能牵头。”一开始听到丁达的描述,她确实觉得帮帮别人没什么不好的,而且两河轩也能获利。但显然当地环境比他们以为的还要恶劣,若分庭抗衡还好些,可官府竟然被压一头。“东桥县有大片坡地,适合种果树、花树,你那小酒馆不是一年到头都在收鲜果鲜花么?我最近还得了两个做香墨的方子,我看咱们投这两块就够了。”吴缨以为对方在顾虑世家,毕竟吴家在当地势力很大,但他自己就是从世家出来的,对付这些人他现在得心应手。程馥叹气,耐心解释:“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的合作方里有东桥县的富户?咱们去跟自己的客户别苗头,帮着地方官打压他们,真的好么?况且这事我细想了下,丁达实质想解决的是官府对东桥县治理权。如果官府有能力将本地势力都压下去,百姓自己就能把日子过起来。两河轩出不出现都没分别。”“假设咱们跟丁达合作,联手对抗当地势力,呕心沥血好些年最终把事情办成,那么你能保证咱们在丁达的眼里不是下一个要啃的骨头?仇是咱们结,事是咱们干,那官府在这中间充当什么?过河拆桥这事可不只是商场专属,官场的水才是最深的。”“我不否认我小人之心,以恶意去揣测丁大人。可咱们也得想想东桥县的富人跟咱们有什么过节?咱们为了丁达去跟人家无端结仇这笔账划得来么?是,他们把东桥县百姓害成现在这样是不对,但这种问题本来考验的就是地方官的本事,他不行自然有行的人能顶上。总之我不允许两河轩成为官府的犬牙。”吴缨自认为看人挺准,丁达目前来说一定是没有恶意的,但以后就很难说了。就像小姑娘所表达的,事成后他升官发财,拍拍屁股走人,两河轩能捞到什么好处?恐怕是一堆永远甩不掉的仇家吧。“我不该太早承诺他的。”吴缨现在有些懊悔,两河轩做成了不少事,也帮了很多人,太过于顺风顺水让他忘了世间之险恶。“建议他去找罗参。”虽然在说严肃的事,但小姑娘由始至终都心平气和的。两河轩从小剧场赶回来的程馥,在楼下喝了口茶润嗓子才上楼。肚子好饿,想回家。此时吴缨、丁达、丁通都已经在茶室,她上楼之前,吴缨已经向丁达说了两河轩的规划,先收坡地种果树和药材,鸿泽行这边做药材生意,小酒馆一年四季都收水果,出货完全没问题。同时他还表示看上的是有主的坡地,并指出了具体的位置,属于哪家,大概多少顷。“已经派人去谈了,就是比较难。”他没有半句谎话,又肥又不偏的山地确实是有主的,如果真的能收下来,两河轩也会照计划去投入,反正费不了几个钱。只是,他们这些外商都能看出好,人地主难道不比他们懂?“丁大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往远就到邻县地界了。”“果树一两年长不成,光租也不是办法。”他不相信丁达不清楚实际情况。丁达知道他们会派人去东桥县,只是没想到他们了解得这么详尽,看程馥和吴缨都挺有合作诚意的,他也不好对二人古板的手段发牢sao。他的初衷是把两河轩引进东桥县之后,由两河轩牵头跟世家和乡绅们纠缠。以吴缨对吴家的恨意,加上程馥做生意的头脑……他对结果很有信心。“这样,我回去后再帮你们看看还有哪些地合适。”为今之计只能如此,无论如何不能让两河轩打退堂鼓。吴缨揉了揉眉心,一整天都在忙,有些疲惫,“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出对策,我听说新上任的罗大人最好说话,丁大人不妨问问他的意见。要说这种事一劳永逸还是得官家来,毕竟你们要人有人要权有权。”丁达苦笑:“听说这位罗大人就出身望族。”如果自己贸然去向对方提及此事,可能出现的结局是得罪世家,官帽不保。吴缨给他添了点茶,慢慢道:“丁大人,我现在嚎一嗓子,两河轩这点没走的都会跑上来,也就十来个人吧。可我要是在大街上嚎,只会被人当成傻子。可您跟我们不一样,您不管在哪儿,振臂高呼,两河轩和外头那些百姓,不都得唯您马首是瞻么?”“您想想我说的话,是不是这个理?您要对自己有信心。否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