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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最低消费适当提高。外城的两个庄子产出不错,粮仓几乎满了,他做主趁价钱还过得去卖掉了一半,免得放久了只能扔掉。交代完产业的事,剩下的就是跟她们兄妹有关的消息。梁国公府嫡长女顾长惜出嫁了,当日十里红妆,热闹非凡,有传闻梁国公把半数家财都给嫡长女当了嫁妆。梁国公嫡长子顾彦云因没有特许,依旧坚守在金城关,不过命人送了压箱银子回来。梁国公顾政与祝家女祝婷的婚期也定在了秋天,顾长惜嫁妆的传闻据说让祝家不满。高升在信中侧重提到徐家父子这期间经历的事。徐则被皇上钦点为六部监丞,名义上是管六部,但人们都说只是个闲职,因为六部官员众多,又各有派系,尚书、侍郎们权力不小,丞相都做不到统领这些人,何况这个之前没有过的职位。不过,皇上特地为他设这个六部监丞,也间接表明了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这样的圣眷满朝独他一份。徐则得了六部监丞的位置后,徐野同宁颖之间的传闻越来越热闹。高升打听到宁家多次邀徐则父子赴宴均被一一回绝,后来又托几位有头有脸的宗亲登门保媒,也被徐则无情地送走了。两家闹得很僵,徐则的反应也惹恼了皇后,命妇们定期进宫的日子,徐野的两位伯母都遭了刁难。再后来就传出有人把他当纨绔子弟那些陈年事迹翻出来,弹劾他私德有亏,不配为官,甚至还攻击徐则教子无方。徐野一怒之下闹起了辞官,第二天真就不上翰林院了,徐则在朝堂上唉声叹气,也没抱怨别人,只说自己不配为臣,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跪下请旨告老。气得皇上发了大火,让人把徐野从家里挖出来带到朝上,当众指着他们父子两臭骂了一通。结果就是徐则好端端当着他的六部监丞和大理寺卿,徐野好端端的当他的翰林院修撰,父子俩该干嘛干嘛,一点影响都没有。倒是睿王爷,也就是四皇子赵燕然难得地被皇上罚了闭门思过,据传跟徐野的事有关,当然小官吏们的消息未必准确。程馥先是就京城产业的事给高升回了信,让他不必再将盈余送来金陵,每两个月送账簿下来便可。此外,她还在信上交代他尽快把京城那边能动用的钱算一下,去清凉山找清凉寨的客栈谈合作。她负责出钱给这些陈旧的客栈翻新并亲自经营,双方三七分成。客栈老板只需要签订十年的契约,就可以每个月什么都不做拿到三成盈利。她还叮嘱,让步最多只能是四成,契书订四份,清凉寨的寨主和京定衙门各存一份,事情要尽量保密,不要让清凉观的人发现太快,以免他们出面阻挠。信很快送出去,程馥才静下心来想徐家和宁家的事。她有些好笑,宁家这么执着到底图什么?强扭的瓜不甜,硬凑做堆又能得什么好结果。程寒今日回来得早,看了meimei递过来的信,冷笑着把自己也刚收到的信递过去,“比高升的详尽。”程馥看了信,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悦,她没想到徐则父子的事跟赵燕然和张晚晴有关。宁家和徐家不愉快,皇后对徐家偏见加深,张晚晴主动给皇后出主意,这是徐野被弹劾的原因。当然,在事情爆发之前,皇后的人找过徐野,以此来逼迫他妥协,承了宁家这门婚事。徐野没搭理,才有之后的闹剧。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皇上在朝中表态后,明眼人都知道徐家父子深得圣心。张晚晴又想撮合宁、徐两家修复关系,便设宴请宁、徐、张三家年轻一辈到睿王府吃宴,哪知徐野想都没想就推了,徐家没有一人出面。赵燕然觉得张晚晴受了委屈,到承启帝跟前告徐野目无皇室。这也是他为什么被斥闭门思过的原因。“meimei是不是想为徐大哥出气?”但凡脑子没问题的都知道徐家父子遭了无妄之灾。程馥沮丧地点了点头,她是很想,可要怎么做才能狠狠出这口恶气呢?她现在只有钱,如果买凶杀人就能解决问题,她很乐意送张晚晴上西天。然而她也知道京城局势复杂,她动手未必成功不说,可能还会搅进争储的浑水里。帮不到徐家父子,还连累小哥哥。程寒给她顺了顺毛,“放心,有个人已经出手了。”程馥诧异,“谁?”“太子。”第47章你的命低贱如尘程馥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是太子,还有哥哥是怎么得到这种消息的?程寒知道她在质疑什么,只是自己的消息来源过于复杂,如今也不好解释,另一方面他也认为暂时没必要告诉meimei,省得徒增她的忧虑。“宁家之事于徐家来说本是件小麻烦,若非旁人别有用心,也不至于到今天的局面。”说白了宁徐两家已经不是在结亲,是彻底撕破脸。而完全得罪徐家的后果就是徐则徐野父子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武定郡王是太子的舅舅,赵燕然是太子的亲弟弟……太子怎么会对他们出手?”祝家虎视眈眈,太子离京后,祝贤妃和七皇子动作频频。这节骨眼上,太子难道不该巩固跟他们的关系么?程寒能掌握到太子那边的动作已经十分不容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他目前无法揣测。但不管太子出于什么原因要对付宁家和赵燕然,他都乐见其成。“别担心,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程馥听话地点了点头,小哥哥说得没错,他们消息还是少了点,担心也无济于事。而且仔细想想,整件事徐家父子看似一直处于被动,可他们真的被动么,显然不是。徐家父子是压根就没把宁家放在眼里,也很清楚他们搞不出什么幺蛾子。她甚至恶劣地认为宁家一举一动都在徐则监视下。话又说回来,宁颖一颗芳心许给徐野,对他有强烈的执念,程馥能理解。可武定郡王也这样,皇后娘娘也这样,就匪夷所思了。到底是想拉拢徐家,还是当外戚多年权势滔天,已经忘乎所以到想征服一切不愿意屈从于自己的人?程馥晃晃脑子,甩掉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在刚才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徐野屈服了,她要怎么布置一个周密的计划去搞破坏。御书房承启帝看完赵燕韬的奏折,怒摔到长顺脸上。徐则厚着脸皮从地上拾起来打开,承启帝想阻拦已经晚了,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完奏折的徐则心下暗叹,承启帝以前怎么会觉得太子过于听话、平庸呢,太子明明就是一头嗜血的狼。把奏折放回原位,徐则跪下,“皇上,微臣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请皇上责罚,允微臣辞官告老。”这件事本来就跟太子无关,他大可好好在外头办自己的差使,但他偏偏出手了,而且矛头直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