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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然没有未战先怯的理儿。小姐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经营新铺子的,定不会辜负了小姐对我们的期望。”于是,继清音之后,芳芷和芳佩也忙了起来,现如今府中十天里有七八天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作为一个机灵人,柳芸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那边儿芳芷和芳佩的铺子才开起来,这边儿她就杀了过去,于是没过多久,她手底下的情报点又多了一个。柳芸本身虽然不擅长做生意,但她跟在清音身边也学了不少窍门。她将这些窍门分享给芳芷和芳佩后,两人处理起事情来更加得心应手,与此同时,融洽的合作也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一切都慢慢步入了正轨。第47章人老了,就容易怀念过往。建元帝夜半醒来时,看着自己枯瘦的手,怔怔出神。“什么时辰了?”他听到自己苍老沙哑的声音在无边夜色中响起。“回禀陛下,现如今是寅时。”在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浑身发抖,生怕自己会犯了什么错误,惹怒了面前的皇帝。建元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很是疲惫。自从他逼死皇后,弑杀亲子那一刻起,在周围人的眼中,他恐怕就已经魔怔了吧?可他没法说他们是错的,因为,不是魔怔了,他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相信皇后用巫-蛊-之术诅咒他,为什么才一接到太子要-谋-反的消息,就认定了这是实情?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侍卫杀死了他的爱女?闭上眼,建元帝满脑子都是长公主向他伸过来的手,和最后的呼救:“父皇,救我!”他认定了长公主与谋-逆之事有关,没有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最终,她满身鲜血,鲜亮的眸子黯淡了下去:“父皇,大哥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谋-反,您怎么就不相信呢?”“为什么……”她没能问出最后的问题,自然也没能得到答案,她的手不甘地垂落了下去。直到后来,建元帝从震怒中清醒过来,细细地查探此案中的可疑之处,才发现,他的臣子们呈上来的所谓先太子谋-反的“证据”,是那么的漏洞百出。他却中了这粗糙的陷阱,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曾几何时,他是那样的强大,击退了来犯的强敌,守住了太祖皇帝留下的江山,令大齐威名远扬。可如今,他只能在宫殿中默默回忆他过去的辉煌。他的儿子一日一日变得强大起来,而他却在一天天的衰败下去,多么鲜明的对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态就已经失衡了。“方才,朕梦到阿利了……”那小太监听到建元帝的话,看起来更是害怕。眼下天还黑着呢,皇上梦到含冤死去的长公主,不会是长公主的鬼-魂显灵了吧?建元帝说完这番话,就一直怔怔地看着窗外,从天黑枯坐到天亮。“……那两个孩子,可找到了?”建元帝忽然道。建元帝没有指名道姓,但底下之人明白,他指的是先太子与先太子妃留下的一双儿女。动乱发生的当晚,东宫中人几乎死尽,唯独找不到皇长孙与昭华郡主的尸体,建元帝猜想,他们是被提前送走了。起初,建元帝并没有下死力气寻找两个孩子,虽然先太子谋反,但皇长孙与昭华郡主终究是建元帝的孙子与孙女,他没有必要对两个孩子赶尽杀绝。后来,当建元帝察觉到此案中的疑点并为东宫一脉翻案后,他就加大了寻找两个孩子的力度。当然,这是瞒着旁人悄悄进行的。“回禀皇上,昭华郡主被先太子和先太子妃殿下藏在距离京城不远的一处尼姑庵中。皇长孙殿下被送到了边城。”底下的人观察着建元帝的神色,试探地问道:“可需要小的们将两位殿下带回来?”“不,不必。朕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是把他们带回来,才是害了他们。刘氏心胸狭隘,定是容不下他们的。”建元帝说得急了些,捂住嘴咳嗽了几声,慢慢儿地挪到桌案前,写下了两道密旨。“昭华在尼姑庵中倒清净,一般人也想不到她会藏在那个地方,便让她继续在那儿呆着吧。至于皇长孙……”建元帝拿出其中的一道圣旨:“将朕的这道旨意,秘密送到边关庄将军的手中。庄将军对我皇家最是忠心不过,有他护着皇长孙,朕很放心。”“至于另一道圣旨……”建元帝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上头的字迹,对自己的影卫说:“这道圣旨,就由你们保管吧。将来若是待新太子长大了,刘氏不愿归还大权,你们就将这道旨意公之于众。朕的手中,还有一张写有朕的心腹大臣的名单,也交予你们,你们负责定期维护这些消息。”“自今日起,你们不必跟在朕身边服侍,只需隐于暗处,为新太子收集情报。待新太子到了亲政的年龄,朕会让他去找你们拿那份心腹大臣的名单。”“朕知道,你们是忠于朕的,可人心易变,朕需要确保,在朕身故后,你们还能始终忠于继位的下一任帝王。你们在离去之前,需要服下一种特制的毒-药,解-药朕会交到新太子手中。日后,只要你们不背叛,新太子便会定期为你们提供解-药。”“你们应该知道,若是你们落到刘氏手中,待你们没了利用价值,刘氏必不会留你们。但新太子不一样,他被朕教的宅心仁厚,只有他才能够容得下你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建元帝显然累了,他见这些影卫们一一服下-毒-药后,便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好了,你们退下吧。”这时,外头有太监通报道:“皇上,贵妃娘娘来看您了。她听说您晚上没睡好觉,心里头急得不得了。”“不见。”建元帝闭上眼,面上闪过一丝厌恶。贴身伺候建元帝的太监一直想不明白,建元帝与刘贵妃之间,到底怎么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宠冠六宫的刘贵妃,与建元帝就形同陌路。“不许让新太子见到她。”新太子是建元帝的幼子,同时,也是刘贵妃的儿子。明明立了刘贵妃之子为储,自己却不愿意再见刘贵妃,同时,也不允许新太子见其生母……太监只觉得心惊胆寒,不敢想象这种举动背后的深意。乾元宫外的台阶上,刘贵妃抚了抚被风吹乱的鬓角,姿态婀娜妩媚,建元帝已风烛残年,她却仍处于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听了太监的话,她丝毫没有动怒,唇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前儿个皇上吃了仙师炼的丹药,精神头好了不少。这次,本宫便自作主张地把仙师带来了。皇上不愿意见本宫无妨,还请见一见仙师。”“这……奴才不敢做主,得去请示一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