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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成国与大淼分江而治,淼在北,成在南,但当年这中原却是成国的天下,定都中州,也就是现在的临澹,却不想冒出了淼太宗玄清君,把成国君主赶到了长江以南,被迫定都淮央。短短四句诗由敌国太子作来更是讽尽了成国现状,也难怪老成如顾隆也不得不变脸了。今日成国使臣只能说是作茧自缚了。“太子好文采!”顾隆不愧是一品大将军,这种情况下虽然面目依然狰狞,仪态却不失半分。玄澈悠悠然撤了琴,道了声:“雕虫小技,让将军笑话了。”第三次交锋,顾隆大败。第9章10、交锋夜宴继续,只是成国使臣这边偃了声息,大淼那边却是君臣同欢,当然,也有不高兴的,比如玄沃,还记着自己那句没人响应的命令,比如玄沐羽,对于绛莲拉住玄澈之事念念不忘。酒水下肚,众人也渐渐放开手脚,不单是欣赏歌舞,更多的离位与他人聚在一边聊天,角落里汇聚了不少才男才女们,彼此暗送秋波,皇家年夜饭成了牵线搭桥的好场所。以前宫廷夜宴年年举办,处理了不少旷男痴女,可惜这十年来皇帝头子心情不好,不搞晚宴,直接导致了京城内单身贵族数量的上升。今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里能轻易放过,男男女女凑在一起眉目传情,足以想见春日来临之时又会有多少新婚燕尔。另一边是脸比枯树发如蛛丝的老臣们,他们大多已经远离了权力中心,致力于充当幕后黑手的伟大事业。平日里碍于舆论不敢你来我往,现在难得凑到一起了,一时间臭气相投,狼狈为jian,有什么能告人不能告人的心思都挤到一块、拧成一团、搓成一条使劲往对方那儿扔,似乎至此一夜就要把天下大事尽握其中一般。再一堆则是现今政坛上的中坚力量,名曰君子朋而不党,三五个人站在一块还要保持着距离,捻胡须,眨眼睛,尽做仙风道骨之态,故作高深地讲着谁也听不懂的玄机话,偶尔和另外一群人对视,眼神在空气中产生激烈的碰撞,顿时火花四溅。可转眼又收回目光,泰然处之,吟诗作对,好象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至于存在于全场的半大孩子们,鉴于大人们彼此的关系也被生生分作了几堆,虽然他们未必明白现在分堆的意义,不过有人可以和自己吵闹也是乐趣。玄澈身为太子不能随便离席,只能与安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安王说:“澈儿小小年纪已是才思敏捷,一首七言将成国讽得体无完肤,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玄澈不敢独占林升之名,谦道:“前人之功,不敢妄居。”“不知这诗作何名?”玄澈不好说是,只能说:“兴起之作,无题。”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妨请皇叔赐名。”安王很受用地摸摸下巴,做思索状,道:“可好?”“谢皇叔赐名。”玄澈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反正今晚之事传出去他注定成为成国杀之而后快的目标,也不怕再招惹一些。正说着,突觉光线变暗,抬头一看,正是林功站在面前。玄澈起身行礼:“外公。”这声外公叫得林功浑身舒坦,伸手虚托,笑呵呵地说:“太子殿下请勿多礼。见过安亲王。”最后一句是对安王说的。安王颔首致意。林功转而对玄澈说:“殿下的诗做得好!不知可有诗名?”玄澈道:“安皇叔赐的名,。”林功不易觉察地皱皱眉,继而笑道:“好名,好名,有我大淼之威!”安王笑得很得意,林功拱手又道:“下官与孙儿许久不见,这会儿只好给安王告个罪,借太子殿下一叙了。”安王拱手笑道:“自然,自然,本王怎好打扰你祖孙二人共享天伦。请。”安王看着一大一小离去的身影,低头抿酒,却说:“皇兄生了个好儿子。”玄沐羽就坐在安王旁边,本来听安王取那么一个诗名心中不快,只是玄澈答应的快他才没有插嘴,然而现在玄沐羽却在听到安王的赞美后露出笑容,骄傲道:“朕的皇儿嘛!”安王瞥一眼自家兄弟,见玄沐羽满是怜爱自豪的目光落在玄澈的背影上久久不肯离开,不由得微诧,却不表现出来,只轻笑说:“只可惜皇兄却不是一个好父皇。”玄沐羽面色一冷,压抑着怒气沉声道:“此话怎讲!”“呵呵,皇兄以为呢?”玄澈随林功出了大殿,清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大厅中人声鼎沸所带来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守在门外的林默言、戎席立刻跟上。年锦走后替上来的小太监森耶捧上一件裘披:“主子,外面冷。”“唔。”玄澈应了一声接过裘披抖开,却是为林功罩上,道:“外公,天寒。”玄澈虽口气淡淡,但手中动作已经让林功感慨万分,退下裘披又罩在玄澈身上,道:“殿下有心就好了,殿下年幼,受不得寒。”话音落下,旁边一林府小厮送上外衣,玄澈见林功自有准备便不再多言。又想起大殿上玄澈的表现,林功不由感慨道:“有子如此,我复何求啊!”玄澈默然,脸色微红。二人行于御花园中,林功道:“今日之事传出去,必然引起轰动,届时又将有大批才子俊杰会聚于太子座下。如此一来,太子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了!”林功说的“武”正是三年前的惊魂一夜。玄澈后来才知道,那晚之事辗转流传之后,自己成了拥有“谈笑间,灰飞烟灭”之气度的人物,不少壮士豪杰前来投奔,朝中更是赞誉有加,一时间太子党形势大好。而今日之事又会被传什么模样?一诗挡千钧?玄澈苦笑着摇头,道:“外公高估澈儿了。”“殿下太过谦虚了。”林功认真地说,又皱了皱眉头,“只是那安王不安好心,那样的诗名传出去,只怕成国上下皆要视殿下为眼中钉rou中刺了!”玄澈淡然:“算了,不论有没有这么一个题目,我都不能安生。”“殿下……”玄澈却打断他:“再说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林功还要说什么,却看到玄澈展颜一笑,美则美矣,却也锐利非常。林功知自己这个外孙非一般黄口小儿可比,也不再说什么。祖孙俩漫步于小径上,且行且谈,行到暖亭,见傅曙与一青年坐于亭中,两人便上前寒暄。介绍一番,才知那青年乃兵部侍郎、燎原将军郑志铎之子,郑关。郑关常年随其父镇守边关,今年因meimei出阁特请旨回来祝贺,正好赶上难得的宴席,就代表燎原将军出席。他见到玄澈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