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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未来王妃还正是自己的jiejie。苏凝心里冒出一股绝望的愤怒,恰好此时还未尽兴不肯罢手的男人试图拉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上,苏凝一蹬腿,重重地踹在了男人的下面。脱出禁锢,他跳下了床,迅速捡起地上的衣衫,将自己裹了,这才看着疼得在床上翻滚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仅没有爱过他,还如畜生一般地待他。到底他的人生是如何被那执迷蒙蔽了双眼?“苏凝,你……”“三殿下,小臣累了!今天就不伺候您了!”说罢,楚辞转身离去,将那一切的不堪都抛诸身后。他曾经想过,是不是自己对这个男人太过百依百顺才会让他毫不珍惜。他本以为,爱一个人,只要尽我所能地付出,总会有金石为开的那一天。可显然,这想法太过幼稚。只不过是纵容了男人得寸进尺,将一切付出都变得理所当然罢了。他苏凝在他楚辞眼里从来没有一分价值。这算不算是自己犯贱的报应呢!苏凝走出端王府,如今已是深秋。匆忙间,他只穿了单薄的衣衫而已,但正在发烧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一丝冷,反而微微的出着冷汗,让他全身黏腻很不舒服。被那秋风一吹,他的神智清醒了几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气息,清晰的疼痛和身体的不适,让他陡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活着。对,还活着。这个发现让他呆愣了片刻,直到楚辞身边的小厮追出来他才醒过来。“三公子,殿下让你回去!”小厮急冲冲地跑过来,一脸的惶恐,额头甚至还挂了一溜儿血。苏凝看了他一眼,“替我回禀殿下,说我身体不适。如果殿下真急了,最近的小倌馆,骑马也不过一刻钟而已。”说罢,苏凝朝着苏府的方向而去。小厮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三公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但这话,要他如何回?小厮头皮发麻地以自认为最委婉的方式传达了苏凝的意思。不出所料,端王一掌拍碎了案几,气冲冲地出门了。出门时,还顺道将跪在地上的小厮蹿到几米外,砸得漂亮的梨花木椅,几乎散了架。苏凝的脚程并不快,被骑着马的楚辞追上一点也不意外。楚辞高坐马上,狠狠瞪他,“你把本王当成什么?竟然叫我去那种地方找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苏凝蓦然抬头,笑了,“那三殿下又把我苏凝当成什么?你的禁、脔?我在三殿下眼里跟那些娈、童有什么差别?”楚辞气得脸通红,看着那个站在秋风里,不甘示弱地与他对峙的少年,最后他的气息幽幽地凉了下来,懒懒地说道:“你与他们当然不同。”苏凝愣了一下。可紧接着的话,让他直有杀了他的冲动。“一个令我满意的小倌,至少也得花百两纹银。而你……”苏凝的脸上不可抑制地冒出了愤怒。“端王殿下终于说了一句心里话了。我苏凝的确是瞎了眼,前世作孽才会爱上你。原本以为,殿下还能将我当成人看。现在,苏凝受教了!”说罢,竟然还拱手一揖,这才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那一刻,纵使熟悉苏凝每根毛发的楚辞也愣住了,那个温顺服帖乖巧的少年竟然这样走出了他的视线,怎么看也像是一场梦呀。这里是王府大院,街道宽敞,却稀有行人。在街边转角,那边便是二皇子楚循的王府,一辆马车停在转角处,看到苏凝离开,马车也驶了出来。行至楚辞停马的地方,苏启停车出来,向这位皇子行了一礼,楚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调转马头打道回府。苏启看看背道而驰的两个背影,晃悠着马车又在苏凝的身旁停下,掀开帘子,冲苏凝道:“上来吧。”苏凝看他了一眼,口气也没温度,“不劳烦大哥了。”苏启的视线在他脸上停驻了一会儿,放下帘子,让车夫驾马走了。看着那辆马车,苏凝突然很不想回苏府。那个家,对他而言,早已不是家。因为他喜欢男人,整日缠着楚辞,屡教不改而被父亲厌弃。他本是嫡出,是苏家未来的家主,但因为母亲早逝,偏方上位,这个原本是庶出的哥哥苏启,成了名符其实的苏家大少爷。尽管衣食用度未曾短他半分,但在下人们的眼里,这个被老爷厌弃的断袖,不过是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唯一跟他亲的便只有同胞jiejie苏雪。可这个人却是他此生最大的情敌……苏凝颓然蹲在路边,捂着疼痛的胃部,迷茫间,竟哪里也不想再去。那是不是就是自己寻死的原因呢?从七岁开始,他的眼里便只有一个楚辞。这似乎就是他活着的唯一希望和依靠。当这最后一更稻草也抓不住时,他也毫无眷恋地离开人世。而今,让他重新来过,他该如何收场?瑟瑟秋风中,苏凝第一次感觉到冷。作者有话要说:☆、〇〇四章(修)直到日落,苏凝也没想到能去哪里。一声马蹄声由远而近,不知道为何,他会认为那会是楚辞。蓦然抬头,眼中竟然有了熟悉的渴望。他希望有一个家,一个真正让他安心的所在。可看到来人时,却是一张依稀还记得的脸——张既,大将军张末之子。张既在他身边停下,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那一刻,鬼使神差地,苏凝竟然站了起来,将手交给他。张既灿然一笑,映着天边冷淡的晚霞,竟然如此温暖。苏凝被张既拎上马,调转马头,径直回将军府。苏凝再傻也该明白张既是为他而去。“你怎么会来?”张既笑,“听说路边有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野猫,所以过来捡回家,看能不能养!”苏凝噗嗤笑了出来,安心地随他踏进了将军府。张既与苏启同岁,原是二皇子的伴读。为人正直,不为二皇子拉拢,最后被人下毒,致死战死飞云关。一代悍将,竟落得如此下场,着实令人唏嘘。算算年龄,张既也没几年好活了。而他苏凝,是不是也是一样呢?“怎么了?你那怜悯的眼神难道是将我当成了流浪小猫?”张既粗糙的大手很不客气地揉乱了苏凝的头发。那笑容,那温度,竟然是难得地令人安心。苏凝失笑,收敛起神智。跟着张既进了客房,没想到,早有大夫在这里候着,一进门就将他按在椅子上把脉。苏凝愕然,张既笑道:“你的脸色很差。而且你还在发烧。让大夫看看,很快就会好的。”张既如兄长一般抚上苏凝的发顶,满眼尽是温暖的安抚之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