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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文慧瞪着她,脸色有点不好看。好一会,她泄气的往床尾用力一坐,想起应有的贵妇仪态有挺了挺背。武音看着觉得很讽刺。“这些年跟你说个话都得低声下气,我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绍文慧说。做人小三,毁人家庭,到底哪里是值得人看得起的?却架不住人是她妈,恶劣的言辞总归难以脱口而出。武音拿出手机看时间:“我得走了,你在这好好玩。”绍文慧幽怨的看着她。武音拎起箱子,走出房间,坐上一早等在大门口的车子直奔机场。落地已经是两小时后,武音没按罗耀新的嘱咐找罗清培,而是提前跟张雅菲通了电话,拖着行李去出口。都是往外涌的旅客,中间还差点跟人撞一块,到停车场找到张雅菲那辆sao包小车,她跟前还站着罗清培。两人在说话,张雅菲先一步看到武音,高举手挥了挥。罗清培跟着望过来。“你就带了这么点行李?”张雅菲盯着她那迷你的方正行李箱说。“足够了,又不是长时间出门。”“活的这么糙真的好吗?”“活的那么细致真的不累吗?”张雅菲翻了个白眼。武音想目光调到罗清培身上。罗清培淡声说:“来这接个客户,正巧碰上了。”武音点头,将心中原本的自作多情给压下去,还以为是罗耀新跟人通了气特意过来接自己的。“那行,我们先走了。”她说。罗清培点头。武音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转回身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张雅菲发动车子,罗清培朝边上退了两步给她们让路。方向盘一打,车子很快溜了出去。“这几天玩的怎么样?”“还成。”“刚听说他也去了?”“嗯,一家子全去了。”倒车镜中罗清培的目光始终朝着这个方向,武音看向车前方转了话题,“田唯一现在怎么样?”“就那样,在这一行要有点地位天赋还是蛮重要的,先学着吧,基础打好再说。”武音点头:“今年有什么大的设计比赛吗?”“你现在都不关注了?”“我关注什么去,”武音抬手懒洋洋的撑着额头,“我又不当设计师。”张雅菲是知道内情的,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转而说:“最大的赛事就是Votion了,我准备也去掺一脚,投点钱进去,招点宝进来。”“你不是每年都弄秀场吗?”“比赛跟走秀不一样,注重点不同,完全两个概念,我打算再招点人。”“你让田唯一也去上上手。”“行啊,”张雅菲笑说,“我是无所谓啊,但就目前来看他初审就得被刷下来,说实话你给他的台阶太高了。”“大赛不缺席,小赛也去玩玩,信心这东西好好培养培养也就有了。”而在她们车子没影后,罗清培也迅速开车离开了停车场。半路上接到陆科的电话,罗清培开了扬声:“稍微再等等,我正在赶过去。”“不是,”陆科说,“他们今天还有行程,想问下把时间调到后面行不行?”罗清培:“可以,按我的行程给他们排吧,今天抱歉了。”车子继续在路上狂奔,时间还早,工作计划取消后一时有点无所适从。刚上公路桥,日头斜射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飘着两叶小舟。罗清培最后回了家,他很少在白天长时间待在家里,在屋子里晃了圈,感觉空落落的很。他想了想,走去书房开电脑修早期的一些图。等再回过神时他给武音去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通了,但是没人接。他接着工作,到了傍晚又给武音去了电话,依旧没人接。“故意的?”他轻声自语了一句,起身捞上外套走出去。武音在睡觉,是被敲门声惊醒的。这边一般少有人来,除了张雅菲就是绍文慧,前者刚工作忙成狗,后者压根还没回来,她实在想不出有谁能跑门口把门敲成活像讨债鬼。打开门看到是罗清培,她愣了愣,脸色不怎么好的说:“你怎么来了?”她穿的睡衣,头发炸毛,一脸睡的不知南北的表情。罗清培心中堵着的一口气瞬间如久旱遇甘霖般顺畅了。“我打你电话没听见?”“静音了。”武音抓了抓头发,又问了句:“找我有事?”“没事,找你吃饭。”武音一手抵着门框,没有要请人进门的意思,也没开口。罗清培能特意跑过来只为了请她吃顿饭,这着实让武音有点意外。她快速搜刮了一堆借口试图挑个最恰当的来回绝。罗清培这时说:“换身衣服吧,我在楼下等你。工作完正好在这附近,所以才临时有这想法,也算难得。”“不了,今天很累,懒得出门。”罗清培:“那在你家开火也行。”武音“啧”了声:“我家压根没东西烧,开什么火。”“附近不有超市吗?一起去买点,怎么说我都是你哥,还想着把我往外赶?”有人上楼路过下意识的瞟过来一眼,武音被这看八卦似的眼神弄得挺烦,最后换了身衣服跟罗清培出了门。去的粥府,点了一锅骨头粥,还有几个小点心。罗清培将调味料推到她手边,方便人加料。是个被隔开的小包间,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大部分时间都比较沉默。罗清培吃了没几口就停了手。武音抬头看他。罗清培说:“中饭吃的比较晚,现在还不怎么饿。”“你不饿吃什么饭?诚心折腾我来的?”罗清培笑了下:“怕你饿着,哪知道你在睡觉,打电话又没人接。”窗外是个小广场,装了一个篮球架,一群小伙子围在那投球玩。边上小孩在学溜冰,套着护具,一个跟着一个开火车。他突然有点想抽烟:“介意我抽根烟吗?”“随意。”罗清培掏出烟盒在桌上轻轻一磕,叼了一根在嘴上点火。青灰的烟雾伴着闪烁的红点腾空而起。“明天恢复上班?”武音点头。“休息这么几天你们老板有没有说什么?”“还没见到人呢,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一根烟很快燃尽了,罗清培又接了一根。武音看了他一眼。罗清培注意到:“怎么?”武音摇头,低头吃油炸馄饨,片刻后依旧忍不住开口:“你烟瘾挺重。”刚出国那会抽的很凶,现在罗清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