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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长,她要找个借口支开他。平时上下学他都知道时间,会来接她……对了,惠树阮。可以用她做借口。“你怎么跑出来了?回去没见到你人。”陆续予迎面撞进他的怀里,他的胸膛温暖又结实,她捂住鼻子,低抽一声:“……疼!”“手机也没带……”顾远伐将手机塞进她的口袋里,然后紧紧抱住她,“我怕我之前的事洗不干净,把你也卷进来。”他的怀抱太温暖了。鼻子酸涩,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你身上怎么有股消毒水味?”她慌张掩饰:“胃不太舒服,去查了一下,不过没什么事。”“那就好。走吧,我车停在那边,回家。”陆续予系好安全带后,假照无意地看着窗外,“明天周六我早上上完课和惠树阮出去玩,晚上可能睡她那。”顾远伐发动了车,闻言侧目看了她一会,陆续予玩着手机,没有和他对视。“你不太好照顾,让她好好照顾你。”“不用,平时还是我照顾她呢。”陆续予哼了一声,“我们女生自个玩儿去,你少来插一脚。”“我没那个兴趣。”听了这句话,陆续予安下了心。…“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嗯。”手术室里是让人冷静的绿色,手术灯在她的头顶,白亮晃眼。打麻药前医生叹息:“太可怜了。”医生并不知道内情,陆续予也没有多说。她很想念顾远伐,在她失去意识之前,想到的是顾远伐温暖的怀抱。这次之后,就好好在一起,她要嫁给他。等她醒来以后,护士已经帮她打点好了,用一个轮椅把她推了出去,准备好了热水袋和暖宝宝保宫。刚开始她确实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半个小时后她觉得腹部有一点涨疼,接下来的有一段时间是最疼的。她一个人缓了很久,她没这次又忘记了带手机,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慢慢感觉到不疼了。等到不太疼了,她就非常的想回家了,她跌跌撞撞的走出去,一个好心人扶她上了出租车。她抱着暖宝宝扒在窗口看,想着,回去他一定会吃惊吧。回去以后,好想让他抱抱自己,想喝热热的汤。出租车在路口停下,陆续予慢慢下车,走了几步,此时路灯已经亮了。今天夜晚有些凉。当她抬起头,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顾远伐。他站在阴影里,路灯照不到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在笑吧。“顾远伐!”陆续予向他招手,加快速度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我提早回来了,你开不开心啊?”他沉默了几秒,避开了这个话题:“先回去吧。”“……你怎么了?”“没什么。”在拉开家门时,陆续予听到他站在自己身后,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说着:“我知道你去哪了。”她停住,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我去哪了?我……”她回过头,笑容僵在了脸上。顾远伐很久以前曾经对她露出过这种表情——即使面色再冷淡,再平静,他那双眼睛里的绝望、哀伤,恨和痛苦分明出卖了他。“我以为你不会对我撒谎了。”一时间大脑被抽空,她像失去灵魂,呆呆地站在那里。“陆续予。”顾远伐几乎是咬着牙叫出她的名字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你何止是糟糕,你是相当恶劣的一个人。你庸俗,拜金,虚伪,口是心非,除了外表一无是处。我原本也是,我曾经是一个给钱就做事的怪物,无论恶人善人,我也杀过不少无辜的人。我知道我很肮脏,但是陆续予,起码在遇到你之后,我学会了去爱一个人。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你,那天如果我不受控制,我宁愿自杀也绝不会伤害到你,可是你呢?”陆续予浑身颤抖,却不知从何辩解,眼泪簌簌。“我爱上你,就像打了一场败仗。我被人殴打,我与人斗殴,我向无数人抗争,我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但是你,只有你,我输的格外光荣。你嘲笑我懦弱,我下流,我龌龊,是,我承认,我懦弱,但我从不害怕你的不堪,你的落魄,你自嘲你到骨子里的肮脏,你口不对心的虚伪。我不害怕你的冷嘲热讽,你满身的荆棘,不害怕你的肮脏,虚荣,伪善,可是纵然我已经看透了你浑身的缺点,我仍然愚蠢的爱上你。”他缓慢的勾出一个苍白而讥讽的弧度:“我甚至不害怕你不爱我。”“那你害怕什么?!”“顾远伐!不是那样!!你不要假装你好像很懂我!!”所有被揭穿后的东西都像扒光了皮的动物,鲜血淋漓。她除了声嘶力竭,所有行动都苍白无力。“我以前害怕过,现在不怕了。我知道你不爱我,我知道,你从始至终都没爱过我。”他一字一句,蓝眼睛像两块冰冷刺骨的冰:“那天你来了,你差点就让我以为你爱上我了,想想都觉得那时为此感到欣喜若狂的我有多愚蠢啊。”“不是的,顾远伐……不是这样的……”陆续予伸手要去抓他衣袖,她抽泣着,却被他后退一步躲了开。“你不用装的这么辛苦的,陆续予。”他的笑声绝望又嘶哑,“你不爱我这件事,我原本是想假装一辈子都不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你连我的孩子都要打掉呢?”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陆续予一时间百口莫辩,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是这样,顾远伐我打掉的这个孩子是白港平的……”他愣了一下,随即表情又释然了:“你什么时候和他上的床我不知道,也不在意了。可是你肚子里一个半月的孩子做错了什么?”“一个半月……一个半月前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是白港平……”“那天晚上是我,你不是很清楚么?夜里你叫的是我的名字,早上你也在装睡。”白港平那天早上来过。他什么都知道。一切都是他计划的。“陆续予,你这样厌恶我,何必为了白港平委身于我?”“孩子我以为是白港平……”“你永远在撒谎。”他一步步后退,接着他把钥匙扔到了她的脚下。“我不会回到这里了。”他很快的下楼,陆续予不顾小肚子的疼痛,一路追了出去。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冰冷的雨水一下子全部淋到了他们身上。她抓紧他的手,放下一切自尊挽留:“顾远伐,那天我去你的水牢不是因为白港平,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水牢的位置,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我承认我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