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裤腿上的血迹,以及来自杰森的忠告:记得做保护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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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发出一声轻笑,朱利安也有些不好意思,扭动了一下身体,拉开点距离。理查德扑腾着翅膀,跳到了朱利安伸出的手臂上,鸟类粗糙锋利的爪子磨蹭着赤裸的皮肤,却没有让朱利安感到疼,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几点了?”朱利安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一边试探性地用另一只手搓了搓红嘴蓝鹊脑袋上的羽毛,见后者只是小幅度地歪了歪脑袋,没有要飞走的意思,便好奇地继续往下摸。 头部纯黑色的羽毛油亮顺滑,胸前白绒绒的羽毛看起来蓬松非常,其余部位则尽数被美丽而神秘的蓝灰色羽毛覆盖。朱利安用指尖挠挠翅膀的根部,理查德立刻扑扇了一下翅膀,但很快便克制地收回躯干两侧,低下脑袋用鲜红的喙部整理了一下胸前的白毛毛。 朱利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从一只鸟的身上看出不安的情绪来的,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这只鸟儿似乎并不十分抗拒,甚至翘起了尾羽,于是朱利安将其视作鼓励他继续摸下去的暗示,放心地在手感极佳的羽毛丛中揉了揉,然后顺着一路摸向尾羽。 “嗯......下午三点。”迪克顿了顿,这才模模糊糊地回答了一句,声音闷闷的。 朱利安疑惑地看过去,发现对方脸上有奇怪的表情一闪而过。 这是怎么了......?朱利安眨了眨眼,只不过略一思索,就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转头看向理查德独特的蓝色的豆豆眼。 对于哨兵和精神体之间关系也只是一知半解的朱利安,经过严谨的思索,认为迪克奇怪的行为是由于精神压力过大引起的:毕竟,浅层的精神结合并不能起到太大的疗愈作用,只能在小范围内缓解一点精神压力,而深层次的精神结合无疑不在义警们的选择范围内。朱利安不清楚夜翼的“超级英雄交际圈”内有没有向导,不过即使有,估计也很难让一个义警毫无顾虑地将自己的全部秘密都暴露在对方面前。 想到这里,朱利安多少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精神动物,能够不被本能驱使,在深层结合时克制住不探究对方的秘密。 他瞥了一眼在理查德蓝色的豆豆眼,嘴角露出一点笑意。 此时的迪克,还丝毫没有意识到朱利安心中的想法,正在努力地克制着因为和精神体共感而导致的不适。发根传来被拨弄的感觉,紧接着是后颈的皮肤像是被打着圈搓揉。 对方很快离开了颈椎继续向下探索,原本敏感的背部仿佛被一只柔软的手抚摸过,带起一片有如细微电流般的酥麻,整个背部的肌rou都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随着被触碰的轨迹,一路微微隆起,让那只手滑过时的触感愈发明显。 最为敏感的蝴蝶骨内侧,还传来一阵轻轻的抓挠感。迪克几乎耗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从床上弹起来。 更糟糕的是,对方还在毫无察觉地顺着脊椎一路往下摸,几乎要摸到了尾椎骨的位置..... 他几乎要忍不住收回自己的精神动物了,但一阵轻微的拨弄从他精神力的末梢传来。 迪克猛地睁开眼——话说回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把眼睛闭上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然后看向朱利安,后者回以他一个微笑:“我知道你可能有点不舒服,让我帮你梳理一下吧?” 说完,这人居然还想了想,解释一句:“我刚刚摸理查德的时候,你表现得很奇怪......我之前说过,我没有精神动物,精神力完全由我本人掌握,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本人就是自己的精神动物。所以说,如果连这种最轻程度的抚摸都能让你有这么强烈的反应,那你的精神状况真的很不好,需要立刻调理。”青年歪了歪头,有些无奈地说:“在这一点上,你和布鲁斯还挺像的。” 不,你不知道......迪克几乎想要呻吟了,他对于朱利安先前宣称的“来自异世界”的说法又信了几分:对方的确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迪克艰难地思考了一下,思考着该如何以一种礼貌的方式解释:你摸理查德就相当于在摸我......好像无论怎么措辞,这句话都太让人尴尬了。 而朱利安则把迪克的沉默看做了默许——他当然能看出迪克有些纠结,但朱利安其实也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于是他微微阖眼,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 其实,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这个世界的精神力到底是怎样的工作原理,但作为一名向导,哪怕是新觉醒且生理上有点“残缺”的向导,使用精神力都和呼吸一样,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只要不是特别精细的cao纵,就不需要太多的练习。 朱利安很难准确地形容哨兵和向导精神结合,他之前思考了很久,这才找到一个相对合理的说法:水坝。 哨兵的精神空间就像堤坝,而精神力则是其中储蓄的水;需要时就取出,不需要时则慢慢积累,一次取出的量完全由哨兵本人来把控。但无论是现实中压力导致的水库中暗流汹涌、杂乱的水草交错丛生、乃至于虫蚁啃噬堤坝,又或者过多的精神力压积,都会给堤坝带来极大的压力,时间越长,崩溃的风险越大。 与向导的浅层结合就像是在外围加固了一下堤坝的工程建设,并顺带清理了一部分侵蚀堤坝的虫蚁,一定程度上能够缓解哨兵的精神状态,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可如果想要清理掉内部的杂草、运出废水、引导横冲直撞的乱流,就必须进入内部——他们必须进行深层结合,但这就意味着向另一个人完全敞开自己。 这是朱利安能想到的最恰当的解释,至于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搞不清楚,只能带着点些许的自恋,认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理查德发出一声清脆的啼鸣,身躯很快消散在了空气里。朱利安的精神力绕着夜翼的堤坝打转,轻轻地扣响堤坝的表面,想找到进去的门路。 迪克气息不稳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为难地推了推朱利安:“林......朱利安?我可以叫你朱利安吗?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不用了,我......” 朱利安置若罔闻,甚至将手环上了迪克的肩膀,作势要去亲他,被迪克偏头躲开了。后者努力地忽视了怀中青年身躯柔韧的触感,眼神飘忽不定,干笑着道:“我的精神状态真的挺好,你上次......” 朱利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悦的轻哼,有些不耐烦地用一只手把迪克的脑袋强行扳正,然后用一个吻封住了对方仍然在下意识地喋喋不休的薄唇。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薄荷牙膏的味道,不过很浅,似乎已经要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清茶和麦片牛奶混合的香味。朱利安对于接吻还没有太多经验,只能东施效颦般模仿前几次和夜翼接吻的步骤,软舌在对方整齐的齿列上舔舐过,还没等他进一步探索,就感觉到被迪克轻轻咬了一下。 朱利安退开来,不满地啃了一口迪克已经微微泛红的唇瓣,“你......” 然而兴许是这次接触更亲密了,又或许迪克稍微放下了一点精神屏障,朱利安终于能够较为清晰地察觉到对方的精神状态:的确相比于正常有向导结合的哨兵而言略显杂乱,但总体还算是平静舒缓,和之前布鲁斯的混乱程度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这下朱利安是真的有些疑惑了,他再次确认过,就收回了精神力,看向显得有些不安的迪克:“这是怎么回事?你先前明明——” “——我先前!我......我其实还好。”迪克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不想让朱利安再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朱利安,自己的后背刚刚基本算是被摸了个遍,雪上加霜的是,青年柔嫩唇舌的带来的酥麻似乎还在嘴唇上徘徊不去。 迪克清了清嗓子,感觉面上有点泛热,于是转移了话题:“就......只是一个意外,总之别再纠结这件事了。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现在已经不是午饭时间了,不过阿尔弗雷德说你可能会醒,所以留了些吃的,我去帮你拿上来。” 朱利安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见迪克一副受审讯般坐立不安的样子,只好放下这一茬。他从迪克腿上滑下来坐回床上:“谢谢......?但是,在房间里吃饭是不是不太礼貌?” 迪克定了定神,笑着摇头:“没关系,阿尔弗雷德说——” 他不经意间往腿上一看,视线顿时凝固住了。 朱利安见他这副模样,便也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对方原本干干净净的的大腿裤腿上,有一滩小小的血迹。 朱利安眨了眨眼:“啊。” 这是里面伤着了?但是床单上都没有......哦,对了。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算了算日期,意识到可能是到日子了,于是并不慌张,只是发出一声平静的“哦”。但迪克的反应就不一样了——男人腾地站起身来,目光在那一小片血迹和朱利安之间来回逡巡;朱利安穿着一件对他而言过大的T恤,基本挡住了臀部,让旁人看不清楚那里的状况。 “你流血了?”迪克咽了口唾沫,双手抬起又放下,最终揉了揉后脑勺,暗骂了一句什么,然后道:“你流血了。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找阿尔弗雷德。” “等等!”朱利安连忙去抓对方的手:“我没受伤!我只是——”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略显不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朱利安偏了偏头,看向门口——杰森穿着一件暗红色的卫衣,倚靠在门框上,单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似乎放了些吃的。他挑眉打量着床边的两人,叹气般说:“才醒过来就做这种事,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朱利安还没说话,迪克就立刻摆手道:“你误会了,我......他......” 杰森像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般嗤笑了一声,站直身体,慢悠悠地向他们走过来。“至少先把阿尔弗雷德准备的东西吃了。”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戏谑地瞅了迪克一眼:“吃完记得把托盘带下来,然后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 说罢,他顿了顿,迎上了迪克面皮发红的瞪视,故意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记得做保护措施。” 朱利安忍不住笑出了声。迪克呻吟了一声,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