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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呵。”男人终于绷不住嘴角,冷笑一声,“是不是我一开始就理解错了,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一对一的感情,而是一生一世跟两个男人欢好?”秦冕字字带刺,咬牙切齿的怒意直接喷到他脸上。白鹿一哆嗦,不小心咬破嘴唇,口腔里面飞快漫开一股腥甜。他埋低脑袋,微微嘟嘴,像是忏悔,又像心虚后开始撒娇耍赖,“钱还完之前,他只要叫我,我就得过去……”“所以你把从我这里‘赚’去的那些钱,转手又给了一个变态?不光乖乖地给钱,还任劳任怨被他用来发泄欲望?”尽管那段时间他们只是炮友,但秦冕早就习惯了绝对的忠诚。像白鹿这种周旋于两个男人的三心二意,只会给人强烈的不适感,如若受到侵犯。“……”秦冕被浩大的负面情绪蒙蔽,他知道自己再不离开,一定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可刚要转身又被白鹿不甘心地抓住衣服。白鹿肩膀颤抖,手指用力得已经泛白。尽管眼角还是干的,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他解释不清楚,只得一遍又一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秦冕终于失去耐心,一根一根掰开他手指,“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道歉还是挽留?知道挽留你早特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就不能早一点跟我坦白,为什么每次都要等着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境地?”他将白鹿狠狠推到墙上,掐住他咽喉,“或者只是住院太久,身体已经替你想我了,嗯?”这人脖子往上一片绯红,与生理高朝时的反应一模一样。白鹿沉默地望着秦冕,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他仍然拼命摇头,哽咽着啜泣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这个男人误会太深,可他的确隐瞒了太多事情,他欠他的解释更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得清楚。“白鹿,你究竟有没有心?”秦冕用身体压上来,脸上狰狞的痛苦不比他浅,“先前跟我说了那么多回的‘我爱你’,你说它们的时候心都不会痛吗?”话越说越用力,蹦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刀子,生生戳进白鹿心口。白鹿意识到自己在哭,飞快抹掉眼泪,“我,我不想改名字就是因为骆……”“够了你闭嘴!”秦冕还不能冷静地听他说出那人的名字,就着掐人脖子的动作将白鹿用力甩到床上。他愤怒地撕扯他的衣服,将人粗暴地摁在身下。“知道那些照片上面的你是什么表情吗?这么久了我居然都不知道你还喜欢玩儿M。”他弄疼他了,可他根本停不下来,“疼吗,疼得想哭了?这不就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吗!”白鹿雪白的皮肤上面,尽是各种奇形怪异的伤疤。它们像一种邪恶可耻的图腾,蛰得秦冕睁不开眼。男人狠狠骂了几声,手抖着将枕头被子一股脑砸在白鹿身上。白鹿毫无招架地抬起胳膊,只象征性地抵挡两下。趁理智尚存,秦冕在失控前终于停止施暴。他放开身下的白鹿,顺了顺已经留印的狼狈衣角,毅然转身,大步离开。“秦先生……”白鹿还想再追,却被掉在地上的衣裤绊倒。连跪带爬滚了几步,该是觉得动作太难看了,才失力地停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静默的房间一如白鹿险些被挖空的心脏。他抱着膝盖靠在门上,嘤嘤呜呜哭出声来。房间里高档的照明灯光如同虚设,白鹿的眼前越来越暗,最终连光点都不肯剩下,徒留一片黢黑将视野填满。第一百一十章世人各有其苦秦冕开了一周的房间,白鹿就磨蹭着住到最后一天。这回有了心理准备,进门前他深呼吸一口,想着就算发现两人睡到同一间卧室,也不能露出大惊小怪的难看表情。随着房门缓缓打开,小鹿欢快地叫着跑到他脚边,蹭过裤腿,留下几根rou眼可见的白毛。这回不待白鹿弯腰抱起来,黑柴又撒欢似的跑走了。白鹿的视线随它过去,正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一如去年年前在这里撞见他们时一样。落地暖黄的弯背灯,罩在头顶朦朦胧胧。两人刻板的轮廓却因多一圈光边而显得慵懒舒适。秦冕戴着眼镜,好声好气地跟方书词解释手里的几大页东西。小鹿摇着尾巴,伏在他们脚下,一双黑珍珠的大眼睛客气又生疏地盯着外来的白鹿。眼前的画面简直温馨得让人流泪。白鹿的反应有些狼狈,他突然迈不开进屋的脚步,竟下意识想要逃走。不过刚刚转身,就被不远处的男人叫住。秦冕抬起头看他,声音变脸似的冷下来,“去哪里?”“我……我忘记拿行李,何先生一个人可能拿不了。”临时编纂的借口,听起来并不高明。何亦坐地下停车场的直达梯上来,刚一跨出电梯就被站在跟前的白鹿吓了一跳,“白先生怎么站在这里?”白鹿恍惚着接过他手中唯一一件行李,“我……还是我自己拿吧。”这回再进公寓,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已经不见踪影。白鹿松了口气,喉咙里却涌上一股酸味,酸得发苦。他提着箱子小心翼翼入门,随着视线逐渐开阔,他看见站在窗边正跟人讲着电话的秦冕。被对方冷冷剜了一眼才慌张收回视线,埋低脑袋,逃似的往上楼窜。不到三十阶的楼梯却意料外的难走。他刚走到一半的地方,就被从楼上下来的方书词挡住。一模一样的情形,只是这回站在劣势位置的人,成了自己。男孩一挑眉毛,用身体挡住去路,“你上来做什么?”“……”白鹿皱眉,仰起脸来,“让开。”他害怕屋里的秦冕,但不代表他怕这里的其他人。“我住在这里,为什么要让开。”男孩嘴角咧开得意的笑容,“你还真的有脸找回来啊?我要是你,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了。”方书词其实两天之前已经搬走,今天过来不过是跟他的老板汇报一些工作上的情况,顺便上楼拿他落下的东西。白鹿当然不知道对方虚张声势,狠狠瞪他一眼,却意料外的没有反驳。“怎么?你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了,今天怎么连话都不敢说了?”方书词被他压了几个月时间,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反击,自然不留余力,“你知道你做的那些蠢事让别人替你受了多少罪吗?”“……”白鹿眼皮一跳,眉间褶皱又深。“你搞的那什么狗屁黑产,最后还不是老师给你擦了屁股。”方书词并不情愿与白鹿分享更多关于项目的内情,指指头顶,打了个间接的比喻,“那些钱够买几百上千套这样的公寓,你有概念吗?”“擦屁股?”白鹿并不晓得合同的事情,他以为秦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