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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最是不能容忍,可方才那两人的表现,好似十分稀松平常。难道他们这些醉心权势的人便连底线都没有?倒是解决了付家,他竟也莫名有种心情舒畅了不少的感觉。分明他对殷家没有丝毫情谊……*燕浮沉与禾风华寻一处殿宇坐下,两人并未谈太久,约莫一炷香功夫后,禾风华便离开了王宫。待禾风华离开,殿中便多了一道人影。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夜一。“王上,您不细致探知这位郡主的身份便与其合作,会否太过冒险?”没错,直至禾风华离开,燕浮沉都未看到她的真面目,也不知她具体名姓。不是禾风华不说,而是燕浮沉根本未问。“便是不问,孤也大抵有了猜测,又何必挑明让她对孤再多加提防?”他不问,即便知晓他可能有了猜测,她潜意识里也会有种她的底细未被他知晓的错觉,无意间便会对他放松警惕。夜一不是很能理解。“孤不问,不表示不查。着人去禾术查查,这样一个厉害的郡主,不会不留下蛛丝马迹。”“禾术?”夜一有点懵,“据属下等多年探到的消息,禾术只有一位储君公主、一位皇子以及一个黎王,除此禾术皇室年轻一辈再无人……”这郡主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王上怎知她是禾术的郡主?”怎知?自然是天启没有任何可称为“郡主”的人存在。这世间能当得一声“公主殿下”的,除天启摄国公主外,就只有禾术的储君公主。尽管天启倾城公主可能与禾术储君公主是同一人这个猜测很荒谬,却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能做到以女子之身立为储君还得大半臣民支持,不是任何一个女子都能做到。若那个人是顾月卿,便说得通了。她完全有这个能耐。最要紧的是,禾术的储君公主从未在外露过真面目……不,应该说就算是在禾术,见过她真面目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早年“流落”在外,用万毒谷谷主月无痕的身份活着的倾城公主,谁又知她都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些什么人呢?那些年里,她会出现在禾术也不无可能。这些话燕浮沉并未与夜一说,只道:“只管着人去查就是。”夜一最终压下疑惑应声退下。*艳阳高照天,北荒七城。君凰如往日一般扶着顾月卿在院中散步,顾月卿突然捂着肚子喊疼,吓得君凰手忙脚乱。“卿卿……我,你……来人!来人!请大夫!”慌忙的将她拦腰抱起几个闪身就回了屋。将顾月卿放在床榻上,她还没如何,他就双手发抖额角全是冷汗。看得顾月卿心下是又甜又无奈。忍着疼,一手握住他的指尖,“别急,我应是快生了,没事。”一听她说快生了,方要在床榻边坐下的君凰立即跳起来。是急的。“要生了?那怎么办?我要做什么?请大夫?找稳婆?吩咐人去烧热水?我……”“别急别急,这些此前夏叶和秋灵都已安排妥当。”他这样哪还有半点冷戾杀伐凶残狠辣在,就连他贯常惑心撩人的邪魅都不在了,即便还是那张似魔近妖的面容。顾月卿如今便精通医理,大抵算到就是这几日会生,并没有惊慌。君凰将她抱进屋时,夏叶便去请事先安排好的稳婆和嬷嬷,秋灵领着几个丫鬟去烧热水。分工很是明确,有条不紊。除却君凰一人反应极大,其他都很好。君凰被她安抚了些,坐在床榻上握紧她的手,却是久久不见稳婆前来,急得他赤红的眸子如渗了血一般,瞧着颇有几分骇人。“人呢?怎半晌还不见人来?”辅以内力的声音几乎传遍整个城主府,惊得底下人心尖都颤了颤。事实上自他将顾月卿抱进屋来,也不过片刻功夫而已。拿出一方手绢小心的给她擦着额头的汗,还时不时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一下,像是安抚。就是不知是安抚她还是安抚他自己。“夏叶去唤人需些功夫,你别急。”分明她才是那个要生孩子的人,却反过来安抚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卿卿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吃力的翻个白眼,“我没怕。”好在夏叶很快将稳婆和嬷嬷唤来,不然顾月卿还得要继续忍着疼费心安抚他。热水也很快烧来,整个屋子忙上忙下。“皇上,女人生孩子的地方晦气,不若您到屋外等着?”稳婆其实有点怕君凰,但自来女人生孩子,男人都是在外候着,以免沾染了晦气,更况眼前这位还是一国之君。是以她鼓足了勇气才开的这个口。岂料她话音方落,骤然对上他赤红的眸子,全身便是一汗,“朕的女人生朕的孩子,何来晦气?”稳婆“扑通”一声跪下,“老奴失言。”稳婆是君凰的人日夜兼程从君都带来,并非万毒谷的人。“君、君凰,稳婆说得对,你……”顾月卿被他一瞪,直接闭了嘴。秋灵见稳婆跪下,急得不行,“稳婆,都什么时候了,你快别跪着了,快看看我家主子啊!”在他们这些下属眼里,主子就是天,不管是她还是夏叶,亦或是其他人,进来后都从未想过将皇上请出去。这种时候,主子需要他陪着。这个小插曲过,里头又是一阵忙乱。“卿卿,我们不生了,不生了……”------题外话------*明天见,晚安。第044章孩子出世,生而非凡(一更)君凰见顾月卿如此满头大汗,急得他手脚慌乱心尖发颤。握着她的手,一边给她擦汗一边焦急出声。听到他这个不生了的话,正疼得厉害的顾月卿不由低低叹息。她也觉得生了这个便不生了,不是她怕疼或是其他,是君凰这副冷汗涔涔满脸焦急的模样,看着很是叫人无奈。只是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连她肚子这个都不要生了。这让她一度非常无语。夏叶和秋灵在紧张中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和无奈。欣慰的是她们主子能遇到这样一个将她看得比什么都还重要的夫婿,无奈的是,这根本不是她们所熟知的那个杀伐果决的帝王。“不、不必担心,生孩子便是如此,很寻常。”顾月卿握紧他的手,安抚着。疼肯定是疼,这是她这么多年生死边缘走来都未经受过的疼,但这个疼,却不会让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