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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的死活,她根本就无所谓,可她不能不管崔元望。她记得崔家的家训,最先的两个字,便是“团结”。她因为团结二字,曾捡回半条命来,也应当将这两个字刻进心里,报这个恩。崔季明:“元望,你可有受伤。”元望没想到她没看太子,先问的他:“……我还好。”崔季明看见了他手臂上半截没拔去的箭杆,呼吸声也不对,叹道:“傻孩子,你是崔家长孙,纵然真的护不住太子,没人敢把你怎样。你倒是会去拼命,一直抱着太子不撒手,这点愚忠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把刀给你,你藏着。”元望从她手中接过金玉的匕首,愣了:“那你呢。”崔季明:“我去问侍卫借一把长刀,这玩意儿不顶用,也就给你这种没有战斗力的老弱病残。”元望噎了一下:“……谢谢。”他护着太子,又受了伤,侍卫的长刀挥不开也挥不动,匕首的确合适。崔季明去拿了一把长刀来,却不去找殷胥,而是让元望和太子上轿,站在元望一侧。殷胥这回是看出来,因为崔家没带侍卫来,她要保护元望。……这个人,总是习惯做保护别人的角色啊。泽伤的远比想象中严重,他腰腹上伤口极深,落入水中没有护好四肢,右臂严重挫伤,若是不快点救治,很可能是捞不回命来。殷胥很容易就联想到前世泽被杀一事。若是一切没有改变,那件事应该在一年多以后,殷胥前世正在弘文馆寒窗苦读,对这件事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对凶手的头绪也难以凭借前世记忆。两队人马汇成一股,就算是用了玩命的速度往回奔,在布满乱石的山路上,也快不到哪里去。修明明已经有些蹒跚,却仍要拿着横刀,倔强的走在泽旁边。崔季明转头道:“修殿下还是要小心一些。万一泽撑不住了,你就是新的太子,我还是希望你保重身体,大邺若是一连折了两位嫡皇子,怕是要大乱。”修眼眶一直红着,嘴里只重复着:“哥不会有事的,哥不会有事的。”崔季明:“你要考虑到最差的情况。”修憋着几乎要决堤的泪,五官都扭曲了:“那我算是什么,因为泽哥哥的死,白捡一个太子位置么!那我有什么意思!太子之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因为这个,哥也不会出事!”崔季明:“这时候怪命也没有用。事在人为,你跟紧点吧,若是有了什么事,听我的指示,赶紧回头跑。自己跑,泽是不可能被你背着走的。”她话音未落,一下就变了脸色。崔季明听力敏锐,她拔刀的速度快的连日光都像是擦过刀面的流星,张口喊:“修!跑——!”。此时殷胥才刚刚听到了不远处半山坡上齐刷刷的拔刀声。修一下子就懵了:“往哪儿跑!”崔季明吼道:“顺水!”她这段时间锻炼出了对周遭环境的极度敏感,听到不知多少人严阵以待的拔刀声,她仿佛是一个人置身于千军万马中,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手背上青筋仿佛要从薄薄皮肤中跳出来。修还想再说什么,崔季明猛然推了他一把,直接将他推入旁边湍急的溪水中。修滚了半天才在溪水中站起身子来,他扫了一眼山坡上密密麻麻的灰色身影,刚刚屠戮侍卫的场景从眼前划过,崔季明与殷胥的几十人马,仿佛就是浪潮下即将被卷走砂砾,他恐惧,却也知道崔季明说得对。他要逃,顺着溪流往下,如果遇见了父皇,还能找人来救哥!修顺着溪水,踉踉跄跄的往前冲去,他不敢走入水深处。浅滩上带着漩涡的冰凉溪水没过腰,浑身湿透,恐惧与绝望随是都能将他卷走。修在溪水中摔倒了,无数水花朝他面上拍去,他两手乱挥刚要挣扎着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跑,却不料一双被水泡的冰凉的手扣住了他的肩膀,一条细窄且比冰还扎人的凉意贴在他颈上。修被人扶了起来,满脸是水,他脖子上的短刀正迎着春日,映亮了他狼狈的脸。他努力睁开痛得发胀的双眼,就看到了十几个黑色贴身短打的男子,带着呼吸用的铜管,从埋伏的河水中站起。一个男子摘掉铜管,甩了甩头发上的水,道:“殿下,上岸吧。”这简直就是天罗地网。和一众灰衣人僵持的崔季明万没有想到修竟然会回来,刚要开口问他,就看到了修身后明显是潜在水下一段时间的十几个黑衣人。殷胥心道:这真是无路可逃了。山坡上的灰衣人缓缓往下围来,其中一中年人走出来,他个子极高体格健硕,面上却显出几分萎靡的恹恹,青灰的眼皮垂着,十指交叉的放在身前,态度显得很恭敬:“还请太子下轿,此地危险,我等护送太子回宫。”崔季明手指按在轿帘上,笑:“太子已经睡了。不碍事,这里还有太子伴读,山路虽崎岖,我们还是可以送回去的。”男子听见她说话,飞速的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陷入了沉默。殷胥不明所以。这话有什么好沉默的。男子:“若是能将太子放在原地,我们可以让其他诸位离开,连修殿下也可以离开。”这条件太过诱人。若不是怕离开后会解释不清楚,殷胥真想带着崔三离开。崔季明眉头细微的皱了一下,却因她惯常笑容灿烂,不易察觉。崔季明道:“太子殿下睡熟了,不肯从轿上下来。这轿子可是红木的,崔家一共没几架,我这人抠门,怕是不能留给您。”她将崔家两个字咬重。男子叹道:“郎君,太子都杀得了就是不要命了,纵然崔家长房、二房两个嫡孙搭在一块儿值钱,但命都不要了也无所谓了。”崔季明沉默半晌,扯着元望后退半步:“太子昏睡,我们是臣子,不敢叫醒。还请您自己上前来,将他叫醒吧。”元望愣了,被她拽住仍然挣扎,满面不可置信的小声道:“你疯了么!”崔季明道:“你才是疯了,我虽然瞎,但你看得清对方多少人吧。太子死了,你最多一顿鞭刑,殷邛治不了你。但在这儿多倔一句,就等着死吧。”修没想到崔季明后退,激动的乱动,脖子上立刻就被刀划出细细血痕,眼泪掉下来了:“三郎!求求你,三郎你……”他说道一半也说不下去了。他根本没法去求别人,崔三根本就没有为了他们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