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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装什么大人啊,才多大,喝什么石冻春啊。”她看着刚刚还气的一戳一蹦哒的少年如今安静的睡颜,轻轻叹气道:“我现在都未必喝得了两壶呢。”屋里头没人回应,外头也是一片寂静。崔季明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看看月亮,看看殷胥。不过这位九殿下,比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长高了些。也才个把月,气色变好,神色淡定,跟以前确实是有天壤之别。殷姓的似乎五官都不算出色,殷邛长相只不过是一般偏上,因长久高位而气质不同,泽和修也都是眉目俊朗但说不上出彩。这位殷胥也是。他很多地方长的还是很像殷邛,眉眼狭长,嘴唇偏薄,天生偏病弱的身体使他两颊几乎没有少年气的软rou,早早凸显出男人的骨骼,更显的成熟几分。崔季明也是等言玉等的太无聊了,越看越仔细些。他的眼睛睫毛长而直,往下垂去,眼尾又比旁人长一些,倒是因为有个优雅的弧度而并不显得太阴郁,双眼皮很不明显,到眼角处才微微开。平日里殷胥很喜欢垂着眼睑,任凭那扇子一般的睫毛投下阴影,挡住瞳孔中大半的神色,显得冷淡而不好亲近,而可刚刚他吃惊的时候,抬起眼来,瞳孔颜色却很浅,算得上澄澈。纵然是面无表情,她仿佛也能看得出他心里的想法。忽然她审视下的那个人皱了皱眉头,轻轻启唇酒味弥漫:“崔季明……”“哎?”崔季明吓了一跳,以为他醒着,可戳了戳却没反应。刚刚都没有躲她跟刺一样的目光,估计真的醉了,这只是醉酒后的胡话,她只得回答道:“怎么?”“崔季明,你这个混蛋。”他启唇,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崔季明咬牙:“至于么你,脑子里就记恨上了啊!装什么寂寞男人伤心泪的喝酒,十三四岁就喝醉,指不定会喝伤了脑子,你那好不容易转起来的脑子别又傻了。”她话音刚落,殷胥眉头皱的更紧:“无聊!”喂!崔季明恼了,伸手恶作剧的捏住他鼻子:“你再骂一句,我就捂住你的嘴,让你喘不动气。”他被捏着鼻子,显得有些搞笑,下面说的醉话也都带上了鼻音,显得很含混,崔季明却听清了。“……你、你到波斯,可要平安回来啊。”第33章崔季明愣了一下,忍不住松开手来。“哦。”她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想着他也是梦话,小声道:“这小子,真是……有时候又一脸严肃的说着让人舒心的话,你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却不知道殷胥耳中是不是将她的话当成了什么别的回应,两个人竟然驴唇不对马嘴的这么说起话来。“我、我看过了……”他声音低得就跟藏在呼吸里一样:“跟之前一样,人员没有太大的变动,我也放心了。”他看过了什么?崔季明没明白,只得问道,殷胥却回答的毫不相干:“嗯,你不要笑我,我会长的比你要高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崔季明感觉自个儿还是闭嘴吧,这小子别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什么皇家辛秘来。可殷胥竟然面上微微带了笑意,一直在自言自语。静默的屋里,听着他微微沙哑的声音低语,崔季明倒是不觉得烦,她心里头生出一点安逸的情绪来,耳边醉酒的他竟然念念叨叨来去都是她的事情,也感觉仿佛听着一个不舍的人抑制不住的阵阵叮嘱。崔季明都没听进耳朵里,她扯着地上一个软垫跪坐在上边,脑袋靠在床沿上,断断续续的应着他。“我算了,你最起码要半年才能来回,这么久……可惜你现在不会写信给我,否则我可以知道你都到了哪里,跟以前一样,找一张地图……画上标记。”殷胥道。崔季明看着月亮,脑子里想的都是家里事,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是不是还欢喜我……?”“嗯。”崔季明神游天际中,她猛地回头,感觉好像自己听见了什么特别奇葩的话,然而一时又没抓住:“啊?你刚刚说什么?”“……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殷胥紧皱着眉头低声道。得了,这又对不上了。“嗯。”崔季明胡乱应了一声,听到外头传来了宫人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才松了一口气。天呐,言玉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崔季明从地板上爬起来,敲了敲发麻的双腿,在殷胥耳边小声道:“殿下,你以后可别在他人面前喝多了。你醉酒之后这样子,哪里能见人啊……”简直就是个唐僧在世。崔季明无奈的想。这话带着蹭过耳边的呼吸,听到殷胥心里头,却是完全另一番感受,仿佛是她贴的极近的调笑:“殿下,你以后可不要在别人面前喝多……你这个样子,哪里能见人啊……”殷胥心里头一拧,感觉他自个儿耳后根都guntang起来。崔季明看着黄门背起了殿下,言玉却没过来,皱了皱眉也不再管殷胥,往门外走去,想要去找言玉,所以也没多看殷胥一眼,径直往外走去。她往外一直走到了之前各家聚集的位置也没见到言玉,想着或许临时有事,他去找崔式或者贺拔庆元了吧,倒也没有在意。沿途经过群臣聚集商谈之地,崔季明扫了一眼,却看到了相较于崔家好几个男子站在一处,贺拔庆元却是孤单一个人背手而立。本来要走过去的崔季明顿住了脚步。不单是他,人群中早些年北朝的鲜卑氏族都能在外貌与穿着上跟纯粹的汉人区分开来,大部分的鲜卑氏族,都显得人丁凋零。尉迟家虽然有好几个跟崔季明差不多大的儿子,但崔式、崔夜用这种辈分上的男子,却只剩下两三人。旁观才能看得出,好几家这几年末流的鲜卑世家,都是只剩下一两个贺拔庆元这种年纪的老臣了。这很难说不是一个巧合。就从贺拔家来说,纵然是一家武将,从前朝如今两百年,从未凋零到如今连个嫡出儿孙都没有的地步。贺拔庆元本有两个兄弟,到了弱冠之年的时候,却只剩他了。贺拔庆元没有跟汉人通婚,而选择了迎娶当时波斯出使的公主,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大邺与波斯在军武上的一种求和让步。而那位公主泽生下一子一女后便得了重病,缠绵病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