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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不为所动,不由得牙关紧咬,她就像清寒冷月一般的遥不可及、难以琢磨,只是很清楚她性情疏离,不能逼迫她招惹她,便深深的叹息道:“福国公主,你不是冷漠寡情之人,你的皇祖姑和你的许二哥……”舒知茵打断了她的话,轻淡描写的道:“你无需再多言,我自有主见。”许元逸一愕。舒知茵扬声唤道:“齐汀。”“嫂嫂?”齐汀在远处恭敬视之。舒知茵正色的道:“返程,回府。”齐汀不禁诧异,见嫂嫂并无异样,就没有多问,下令返程回京。舒知茵看了看茫然的许元逸,平静的道:“明日此时,景府南门相见。”许元逸欢喜的笑了,笑中噙泪,郎君有救了!傍晚,舒知茵乘马车返回到景府,听闻景茂庭已早早的入寝,她径直步入寝宫,看到景茂庭赤着上身趴睡在床榻上。她慢慢走近,只见他健壮的后背上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伤口狰狞,有着轻微结疤后被撕裂开的未干血迹,她心中一悸,倒吸了口气。她满目疼惜的定睛看他,他太过疲乏了,睡得极沉,简直像是昏睡。她缓缓坐在榻边,默默地守着他,不忍扰他休息。天色渐黑,她起身出去用晚膳。沐浴后回到寝宫,他依然在熟睡。夜深了,她合衣躺在他身侧,轻轻的依偎着他,呼吸着他干净的熟悉气息,她有种久违的心暖。当舒知茵一觉醒来时,已是清晨,身边的景茂庭还没有睡醒。纤细手指温柔的攀抚着他的脸庞,他刚毅冷峻的神情此刻很安谧,有着急流勇进后的平宁,可以想象他这些日的劳累。直到晌午,景茂庭才睡醒,他睡眼惺忪,朦朦胧胧看到了娇妻的美丽容貌,以为是梦境,半眯起眼睛留恋的徘徊。舒知茵轻道:“醒了?”景茂庭霍然睁开双目,揉了揉太阳xue和睛明xue,见舒知茵正闲卧在榻边。“茵茵?”他坐起身,情不自禁的拉她入怀,深深的凝视着她,发现她的眼神温情,并无不悦或是不满,心下松了口气,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舒知茵随手拿起榻边的里衣要为他穿上。“你说。”景茂庭由着她为他穿衣,趁机小心翼翼的摸着她的小腹,这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舒知茵道:“你睡了一日一夜应已饿了,待你用完午膳,我们再说。”景茂庭点头,大掌覆盖着她的腹部,深情的摩挲,温言道:“它还乖吗?”“乖。”舒知茵语声坚定,这个孩子注定陪她一起经历着她此生颇为艰难的一程。景茂庭起身去用膳,舒知茵始终寸步不离的跟在旁边。待他用完膳后,二人坐在春风轻抚的凉亭下,春阳暖融,他揽她入怀,与她十指相扣。舒知茵取出那封信笺,心平气和的问道:“此信出自你之手?”景茂庭扫了一眼,沉静的道:“是的,她说她是许国六公主,许元伦有危难,需要你去许国。我当即严辞拒绝,并以你的口吻写下此信,让她断了裹挟你的念头。我当天已派人前去许国,查探许元伦的处境。”“可有消息?”“尚无。”舒知茵漫不经心的道:“此事甚大,你为何不先告诉我,而是自作主张的打发?”“别有用心者常是神出鬼没,我不想让你过于忧虑。”景茂庭诚然道:“经查证之后,她所言若是属实,我定会与你商议对策。”“信中措辞未免过于强硬冰冷,万一属实,岂不是会激怒了许国皇帝?”“放心,他识得我的字迹,自是明白信笺是我所为。他表明态度,我自要让他知道我的态度。即使被激怒,他不会迁怒许元伦。”舒知茵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一事,问道:“那次,他要强留我在许国做他的皇后,你与他相互答应了什么条件,竟使得他改变主意?”景茂庭沉静的道:“我跟他有过约定,仅我与他二人知晓。”舒知茵正色的望着他,不容他再回避的道:“你必须要告诉我,否则,就是在故意对我隐瞒。我提醒过你,如果你有隐瞒我之事……”“我说。”景茂庭紧张又愧疚的握着她的手,认真的凝视她,小心翼翼的诚然道:“那次,是我欺骗了他,我为欺骗他而说的那些言辞,先向你道歉,对不起。”舒知茵不语,全神贯注的听着。景茂庭详细的说道:“那次你去了许国,我得知他曾派人到舒国提亲,有意娶你为皇后,听闻他强势专制,担心他趁你在许国时为难你,便连夜赶到许国。见到他之后,他说他一定要得到你娶你为皇后,我欺骗了他,我说我并不喜爱你,更无心娶你为妻,是因皇命难违,又因你爱幕我而恃宠逼婚,身为朝臣,无奈答应婚事。”舒知茵神态不变的听着。“我察觉他对你动情很深,就对他说尽谎话,我说我绝不碰你,会在大婚之后冷落你、伤害你,把你的心伤透,让你对我死心,不再对我有任何幻想,使你负气或是麻木的跟我和离之后,以处子之身再改嫁给他。”舒知茵下意识的摸了摸怀着身孕的小腹。景茂庭眸色幽暗了些许,“我说了三个理由,劝他不要执意强留你在许国,其一,你和我的婚期将至,他若是强娶,我定会为受辱的尊严与他对立,两国的关系不仅紧张,我定让许国上下不得安宁;其二,你性情刚烈冷漠至极,他若强娶,你定会固执不屈,会恨他,此生绝无可能原谅他。然而,你又性情多变,会在自由不受拘束时,随欲而安的做出让自己过得舒服些的选择;其三,他只需等待一年,我会极力促成你和他的姻缘。”舒知茵可想而知的道:“他权衡再三,接受了你的建议。”景茂庭无法否认的说道:“他接受我的建议,全是因为他对你爱得深沉,不愿意你倔犟的恨他。他宁愿抱有希望的等待,等我把你的心伤碎了,他再趁虚而入。”舒知茵若有所思。她迟早会知道一切,景茂庭便继续坦诚的说道:“我们大婚当日,他送来凤印为贺礼,在我们将凤印还回的同时,我写了一封密信安抚他骗他,我扬言更加不喜欢你,要急于摆脱你,让他务必安分的等一年,并保证你是完璧之身。”“我们已经成婚,身在舒国,你为何还要欺骗他?”“依我当时的处境,没有精力应对他,那是让他消停的最便捷的办法。”舒知茵想了想,道:“他消停了一年之后,发现受骗了?”景茂庭摇首,道:“他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嗯?”“京城里有他的耳目,我跟你是亲近还是疏远,我喜欢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