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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时的情形。”

“福国公主不慎使皇长孙坠入深潭中?”

“臣陪同太子殿下走在前,不知皇长孙落入深潭时情形。”

舒泽帝沉声道:“谁知当时情形?”

景茂庭道:“齐汀知福国公主进园时情形,太子妃殿下知皇长孙坠潭时情形。”

在这时,太监来报:“禀皇上,太子殿下昨日离京去闲清园给齐老贺寿了,住两日后回京。”

“宣太子立刻回京,”舒泽帝又道:“宣太子妃,宣齐汀。”

示意景茂庭坐下后,舒泽帝执起笔继续批阅奏折。

舒知茵意识到父皇很在意此次传闻的真假,如果传闻属实,父皇应已决定了对策,是什么对策?她神态如常的饮着桑葚酒,且等着。

气氛有些沉闷,近乎凝重。

景茂庭正襟端坐,若有所思的凝视对面的舒知茵,她一眼也不看他,像以前一样对他漠然的视若无睹,就那样高贵出尘不染半分世俗的如在云端。

“宋何之死水落石出了?”舒泽帝展开一本奏折,忽然扬声道:“巡抚御史宋何并非死于意外,而是因得知监管开采蒙山金矿的官员徇私枉法,跟惠王内外勾结,被惠王授意杀人灭口,制造坠山的假象。”

景茂庭起身,道:“是的。”

“证据确凿?”

“已然明朗,需请惠王进大理寺接受审查,臣恳请皇上批准彻查此案。”

舒知茵一怔,惠王可是父皇的胞弟!

“准。”舒泽帝果断的朱批奏折,道:“彻查,如果属实,依法论处。”

“是,臣遵旨。”

舒泽帝合上奏折,说道:“朕在登基当日,便对朕的皇弟和皇妹有言在先,可无忧享乐,不可染指朝政,不可跟官员勾结扰乱朝纲。太子登基为皇之后,亦要坚持这个规矩,他的皇弟与皇妹也要远离朝权,尊贤敬君,不能坏了规矩,不能有失体统。”

话入耳中,舒知茵神魂一震,这是在暗示,也是在警告。她早就清楚的知道,无论平日父皇对她有多么宠溺,关键时刻,父皇会将他皇上的身份摆在首位,规矩体统为重。她不动声色的拿起荔枝,慢慢的剥皮放在嘴里,心中空空凉凉,无所依偎。

惊扰齐老,是不尊贤;‘不慎’使皇长孙落水,是有失体统。如果传言属实,皇上绝不会宽容舒知茵。景茂庭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舒知茵,她身形孤单,整个人散发着因无处可依而顽强不屈的镇定。

他们在等着,等着证实谣言的真伪。

天色渐黑,用过晚膳后,继续等着,直至深夜,太子殿下舒知行一行人才风尘仆仆的赶来。

殿内灯火明亮,舒知茵因双腿疼而特准坐于美人榻上,举杯饮着梨花酿,神态疲倦的瞧着恭敬行礼问安的场面。

高坐龙椅的舒泽帝打量着齐汀,问道:“茵儿,你是为追求他,而去的闲清园?”

舒知茵笑着摇首,道:“茵儿有心挑选驸马,听闻他还不错,便慕名前去考查。”

“考查的结论是?”

“他很好。”舒知茵接着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仍需继续考查。”

舒泽帝唤道:“齐汀。”

“在。”齐汀上前一步。

舒泽帝沉声问道:“福国公主是擅闯闲清园?”

闻言,众人都清楚的知道了,皇上对今日突起的传言半信半疑,便刻不容缓的逐一对证。显然,这次的传言,已越了皇上设立的规矩的底线。皇上很重视,当前形势对舒知茵很不利。太子夫妇悄悄的对视,会心的一笑。

第13章很好

舒知茵是不是擅闯闲清园?

齐汀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很关键,不知景茂庭的态度,不敢轻易发言。他微微垂目,余光暼向景茂庭的手。看到景茂庭的手势后,他朗声的道:“回皇上,福国公主并非擅闯闲清园,是在下到园外亲迎公主殿下进园。”

太子夫妇一愕,返京的途中就已猜测到皇上急召他们回京,应是跟舒知茵传言有关,便交待过齐汀,让他证实传言是真,怎么临场生变?

舒泽帝的神情稍一缓和,问:“是吗?”

趁机,太子妃齐媛偷暼了一眼景茂庭。景茂庭也正看她,对她轻缓做了个‘不可’的眼神。齐媛收回视线,若有所思。

齐汀确认道:“回皇上,是的。家父得知福国公主驾到闲清园,便盛情邀请公主入席家宴,因公主跳下深潭救起落水的皇长孙后衣裳全湿,衣冠不整,公主觉得不妥,便未入席。”

舒知茵慵懒的吃着樱桃,唇角轻浮笑意,将齐汀和齐媛探究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

舒泽帝转首唤道:“太子妃。”

齐媛上前,温婉声道:“儿臣在。”

舒泽帝问道:“瑞儿因何落水?”

齐媛不曾有半点犹豫,诚然道:“瑞儿在木桥上玩耍,自己不慎落入深潭,已无大碍。”随及,补充道:“儿臣当时正与福国公主走在前面,幸有福国公主奋不顾身的跳入深潭搭救瑞儿。”

舒泽帝问道:“太子,是吗?”

舒知行暗恼于计划失控,不知齐媛因何也临场生变,却不能再强行扭转局势,郑重的道:“儿臣当时不在场,儿臣相信太子妃和齐汀所言属实。”

传言已被证实是假的!

舒知茵慢慢的饮着桑葚酒,分明是倾轧她的大好时机,景茂庭却主张不倾轧,为什么?而齐媛和齐汀对他言听计从。

舒泽帝微皱眉头,语声醇厚的道:“如此说来,茵儿是被谣言误传成失礼失体统?”

舒知行诧声问:“谣言?”

好一个明知故问一脸茫然,舒知茵眸中锐利的寒意一闪而过,轻笑了笑,道:“一夜之间,京城里四处谣传茵儿为追求齐汀,擅闯闲清园,惊扰齐老,不慎使瑞儿落入深潭。”

“竟有此事?”舒知行和齐媛异口同声的惊讶。

“是啊,”舒知茵扬了扬眉,“茵儿的骄纵恣意,又添了新事迹。”

舒知行面带同情之色,道:“皆是无中生有的谣言。”

“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从何而起?”舒知茵坐正了身子,明亮的目光盯着舒知行,字字响亮的道:“近期关于我的谣言可真不少,传我因嫉妒云柘寺南院的那棵古海棠树开的花比我府中的海棠花娇艳,而砍伐掉那棵有灵性的古海棠树;传我去郊外肆意策马狂奔,踩毁了数百亩百姓辛苦种的麦苗;传我因金谷公主的未婚夫死于非命而嫌晦气,不许金谷公主入我府,当金谷公主从我府门前经过,我也要用水冲洗百遍。”只说了几件,她便不再说下去。

“流言止于智者。”舒知行说得义正辞严,心中在冷嘲,他就是要散布谣言,毁坏她的名声,使她恶名远扬,令她成为众矢之的。

齐媛柔声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