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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边境,弥漫着硫磺和血腥混合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腐烂了好几天的尸体味。随处可见的恐怖袭击,恐怖分子肆无忌惮地提着□□向民众扫射,他们将俘虏的头割下来挑在枪上,将没头尸体挂在树枝上以示警告。那里的孩子可能不知道什么是迪士尼,没见过玩具汽车,但他们不会不认识小型乌兹和AK47,他们能准确报出每种枪的型号和口径,能熟练地拆卸各种型号的枪·支。他们兜里装的不是糖果而是在战场上捡的子弹。在同龄人拿着玩具枪四处乱射时,他们就已经提着比自己还高的AK47在战火里艰难地寻求生存。帕尼是土生土长的车臣人。他的父亲在外出的时候踩中恐怖分子的地雷被炸得什么都没剩下,小他两岁的meimei被恐怖分子轮/暴致死。斯诺停下脚步,转身揉了揉帕尼的头发。帕尼似乎从悲伤的情绪中缓和过来,“团长不是俄国人?”“哦?为什么那么问。”“虽然团长说俄语很标准,但一些鼻音还是和俄国人不同呢。哦,我就是好奇团长是哪里人。”斯诺微笑着望着他,“你很敏锐。”秋日的艳阳下斯诺声音微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呢。我们,都是被祖国抛弃的人。”正说着,侍卫长阿曼小跑过来,“团长阁下,阿尔方索陛下在偏殿会客室等您。”“我马上过去。”斯诺答应到。“咦,加冕结束那傲娇王储现在不是应该在王室的舞会上吗,怎么会跑去会客室?”帕尼嘟囔着跟在斯诺身后。王宫一处偏殿此刻很寂静,远远可以听到正殿里随风传来的风琴声和圆号声。会客室的门紧紧闭着,斯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空气里弥漫着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别动!”斯诺冲正要拉开会客室大门的帕尼喊。“嗯”帕尼回头,手底下已经将大门拉开……轰隆———正殿的贵族和官员们听到爆炸声,乱做一团。阿尔方索坐在王座上,手里的红葡萄酒轻轻打了个漩涡。“Cheers!”在摩纳哥新王加冕的仪式当天,王宫一处偏殿发生爆炸,两名王宫护卫队的成员不幸遇难。官方怀疑是日前逃窜的乌迪尔斯公爵制造了这起爆炸,现正在全摩纳哥范围内通缉乌迪尔斯公爵。新王陛下为两名护卫队成员举行了隆重的军葬仪式,并授予他们最高荣誉。“荣誉有个屁用!”鲁克斯站在甲板上望着海面狠狠骂道。“帕尼那小子,还是个处男呢!”船上的气氛低靡着,一旁的老佣兵队员拍了拍他的肩,“所以团长在接手王室的任务时,我就阻止过他,和王室牵扯上的任务,总落不得好。可团长就是不听。”“大老远从东欧跑到西欧送死吗,该死的团长!”鲁克斯说着音调有些哽咽,“该死的王室!”“鲁克斯,既然走了这条路,就应该明白,我们随时都会牺牲。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活一天就当赚一天吧。”“你懂什么!他可是团长啊!他可是团长啊……”永远微笑着,永远强大的团长啊。老佣兵拍了拍他的肩,“他。也是人。”海风拍打着水面,掀起淡淡的海浪。地中海的海水在夕阳下波光粼粼,一群群海鸥嘎嘎叫着在海面上掠过。轮船长长的汽笛划破天际,劈开层层浪花,驶向水天交接处。天涯。何处归?…………………………………摩纳哥王宫的一处警卫森严的宫殿。医生卢修从宫殿里出来,将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放到一旁的托盘里。空旷的宫殿里只有一张华丽的大床,重重紫帐将大床遮掩得密不透风。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金色的发流苏一般倾泻在枕上。他的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纱布,露出尖尖的下巴。被子里伸出来的两只手腕上戴着镶着宝石的黑色镣铐。距离爆炸过去已经三天了,男人躺在这里也已经三天了。新的亲王阿尔方索此时正坐在床边,伸手描画着男人漂亮的唇形。终于得到你了。漂亮的男人。斯诺在黑暗中微微呻·吟了一声。他的头很痛,黑暗里他努力回想着加冕那天的桩桩细节。爆炸开始时,首当其冲的帕尼被炸得粉身碎骨,自己在那一瞬间虽然凝结了冰幕,但还是在爆炸的冲击下撞伤了头,被射过来的爆炸碎屑划伤了自己的眼睛。自己昏迷几天了?想动动身体,却发现身体没有知觉,难道被炸成了残废?他感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他用力扭头想躲一下。“呵呵呵,劝你现在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耳边传来一声低笑,那人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脸上。这个声音……阿尔方索。“放心吧,你的身体没有问题,不能动只是因为我让人给你注射了一定剂量的肌rou松弛剂。说实在的我本来以为那场爆炸起码会让你变成一个残疾人,缺少手……或者缺少脚。”阿尔方索的手一路向下摸到斯诺戴着镣铐的手,十指相扣,“但你真是让我太吃惊了。你几乎完好无损。当然这样的结果更好。”他把玩着斯诺手上的黑色镣铐,“这个,是专门为你打造的呢,毕竟你太危险了。哈哈,我知道你的本事,战血的团长大人。要是你不乖,它就会释放出至少十万伏特的电压教你怎样变乖。哦,对了,你要是逃跑的话,它可是会送你涂有麻醉剂的针呢,听设计这个镣铐的人说,那种麻醉剂很厉害,可以放倒一头大象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镣铐还设计得很漂亮,上面镶的宝石,颗颗都价值连城呢。”他抚摸着斯诺包着纱布的眼睛,“可惜你现在看不到。不过别担心,我请了全欧洲最有名的医生,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能看到了……毕竟,我也不想毁掉这么漂亮的眼睛。”斯诺想说什么,喉咙却痛得说不出话来。阿尔方索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吧。”当然是因为你们家祖传的变·态基因。斯诺想。“我喜欢漂亮的东西,尤其是你这种即漂亮又危险的东西。对我来说,得到你,或者毁掉你,无非是这两种选择。”对,得不到的力量即毁灭。这一点上斯诺觉得阿尔方索可以和卡俄斯深入讨论一下。阿尔方索突然伸手捏住斯诺露在外面的脖子,斯诺艰难地张嘴呼吸,他侵略地吻住斯诺张开的嘴,蛮横地掠夺着稀薄的空气。良久,他松开斯诺,“和我想的一样,团长大人,你很美味呢。”斯诺在他手下剧烈地咳嗽着,贪婪地张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太阳xue嗡嗡地跳着,头剧烈地疼,像是有人在猛烈地敲击着。多久……多久没有这么孱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