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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秦予的眼睛很亮,眼中波光流转,很好看。“因为你受伤了,走路腿都是瘸着呢。我不想以后,再发生这种事。”秦予说。其实他还想说,我心疼,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哦。”过了很久之后,程然回了一声。光线微弱的路灯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秦予就那么看着程然,最终说了句:“回去吧。”秦予这件事的确挺轰动的,甚至还上了微博热搜。视频里秦予被逼着交出手机和钱,怎么看怎么可怜,引得围观群众义愤填膺。学校在大会上公开表扬了秦予,为此秦予也算是名扬全校了。那天之后,秦予跟程然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这么说,倒也不确切。毕竟最开始,两人有点儿水火不容的意思。但是这段时间,他们似乎和平共处了。但这种不温不火的关系,不是秦予想要的。转眼入冬,这地方靠南方,没有北方的暖气,屋里屋外一样冷。常常刮风下雨的,空气湿度很高,湿冷湿冷的。秦予住的地方有空调,但是教室没有。他觉得觉得,长此以往,他可能会得风湿。早自习的时候,秦予看着程然冻得有些红的修长手指,低声说道:“这学校一年学费不少收吧?怎么也不给装个空调?抠门儿劲儿的。”许书情回他:“我们学校就是以这种风格出名的,之前有学生说出钱装,学校都不让。说我们是学习来了,不是享受来了。”说完又看着秦予道,“秦予,你不是北方的吗?北方可比这儿冷多了啊。”“我傻啊,天天在外边待着?到处都有暖气,比这儿舒服多了。感觉在这儿,都没地儿待。”秦予撇了撇嘴。许书情还想说什么,程然却忽然瞥了她一眼。她意识到吵到程然背书了,急忙闭嘴。秦予倒没停下来,这阵子他摸着程然的脾气了,死缠烂打什么的,程然对他也没办法。“程然,你住那地儿,没有什么取暖的吧?”秦予的心思很明显,他想让程然去他那儿。不过确实也没什么更多的歪心思,因为一想到程然住的那个地儿,他就觉得浑身难受。教室里人毕竟多,好歹比在外边强点儿,不是那么特别冷。但是程然住的那屋是毛坯房水泥地,房间里就他一个人。秦予光是想着,都觉得冷。“也不是第一次过冬了,习惯了。”程然回他。秦予反驳道:“你不是去年才来的吗?也就过一个冬天吧?怎么就习惯了?咱俩现在怎么说也能算朋友了吧?你到我那儿住一阵儿,行吗?”“不用了,别说话了,我要背书。”程然说完,就没再说话了。秦予趴在桌子上,秦予的手正好在他眼前。离得近了,他又看清楚了一些。程然食指的指关节处,有一个黄豆那么大的红包。看起来像蚊子咬的,但这天气,哪儿来的蚊子?程然皮肤白,那红包看着特别明显。秦予想问,又怕程然觉得他啰嗦,于是就想着再找机会。下课程然去上厕所,数学课代表来收作业。秦予不经意间看见他手好像冻伤了,随口问道:“手怎么了?”课代表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秦予问他这个,毕竟平时秦予都不怎么轻易理人,看起来挺不好相处的。“冻的。”他回。“冻的?能冻成这样?”秦予不相信似的。课代表笑道:“少爷你是不知人间疾苦啊!这太常见了,咱们班就有好几个。我这是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冻的,那年冻坏以后,之后每到冬天就会复发。一开始就是红疙瘩,然后慢慢便紫,变肿,像面包似的。严重的还会流血,变成伤口。”“那不能抹点儿药吗?”秦予问。“抹了,不管什么用。这也不是什么大病,不值得到外边大医院去看。反正一过了冬天就好了。”课代表回道。“那不疼啊?”秦予已经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因为想到了程然的手。“怎么不疼,一开始的时候还特痒,痒得夜里都睡不着。不跟你说了,一会儿要上课了,我作业还没收完呢。”课代表说完就走了。秦予却不淡定了。中午放学他给周洋打了个电话。“什么?要冻疮药?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个药呢?”周洋觉得惊奇。“你去医院问就行了,你先问问哪个医院治这个最行。明天吧,明天就给我送来。”秦予回道。“我的少爷啊!明天不是周末,我还得上学呢。再说,你得给我时间让我问问吧。我记得我爸一个朋友好像就是市医院的,我问问。不过你得告诉我是谁用啊,我得决定我要不要上心啊。”周洋笑道。“程然,他手冻坏了。”秦予说。周洋在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回道:“那小同桌?秦予,你不是吧你?真看上人家了?”周洋原本没当回事儿,只以为秦予当时心血来潮呢。“回头再说吧,这事儿你上点儿心,抓紧点儿!”秦予说完没等周洋再说话就挂电话了。有了秦予这句话,周洋的动作也倒是快。下午还没放学,他消息就过来了:这个药是医生自己配的,据说挺管用的,祖传秘方。秦予回了句:谢了。周洋又回:明天我给你送过去,另外医生说这个冻疮不能抓,抓破了就不好恢复了。晚上睡觉之前用热水泡泡,这样夜里就不会那么痒了。秦予回:行,知道了。收起收起,秦予一抬眼就看见程然在抓他那个红包。想起刚才周洋的嘱咐,他想都没想,直接握住了程然的手。“别抓!”他说。第15章我喜欢有人陪着吃饭秦予的声音很低,这会儿又刚下课,周围的人大都趴在桌子上休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秦予和程然这边的动静。两个人手握住的一瞬间,各自都怔了。最后还是程然先反应过来,用了劲儿想把手抽回来:“你干什么?”秦予没松手:“不能抓,抓破了就好不了了。我那儿有药,明天拿给你。你说不抓了,我就松手。”程然皱眉,动了动唇,有些犹豫似地回了句:“痒。”秦予听着这声低软的声音,心里一阵心猿意马,手上不由得又握紧了一些:“痒也得忍着,我知道有个方法能缓解,晚上你去我家,我帮你弄。”“你先松手。”程然又开始用劲儿,脸色又一丝不自然。“咱俩都是男的,握个手有什么的。”秦予没再坚持,终于松了手,随即又道,“说好了,晚上去我那儿?”“什么方法?你不能现在告诉我?”程然低着头问他。秦予摇头,一脸认真:“说出来就不灵了。”程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