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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弹的杜清勉强伸出手推了推,身上的萧叶寒声纹丝不动就算了,还在使坏卸力,眼看着整个人就要压下来,杜清只好顺了他的意,“知道了…你先从我身上起来…”两人修整一番就出了客栈。即便萧叶寒声在这儿已经待了小半个月,走在路上还是有不少人投来艳羡的目光。杜清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些投来羡慕目光的人,最多五天就会更换一次。毕竟,大家都在努力做着任务,从10级到18级,短则三天,多则五天。一升到18级,大家争抢着拜入各门派门下都来不及,哪会再分出心思来围观他们?有闲情在三河城住上半月一月的,除了杜清,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再说这剿匪任务,其实算个小型副本,没什么限制,人数上限十人,每天次数限一次,如果你有足够的精力,一天接一次都是可以的。想接任务的玩家,直接跟门口的衙役说一声,自然会得到进入府衙别院的许可。萧叶寒声明了,杜清不明了。直到萧叶寒声将一顶流云纹饰的轿子拦了下来,杜清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不等一旁的侍卫拔刀相向,萧叶寒声就拉过杜清,摩擦间趁着视野盲区在杜清后膝处施了个不大不小的力。杜清只觉得左腿一软,下一秒他就跪在了轿子前!殊不知这么轻巧一跪,在外人看来可就大有文章了,不顾友人劝导,铁了心要拦官轿,可不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吗!“大人,实不相瞒,挚友清平自从听说城北山匪无端造次,给三河县民带来了极大不便后就忧心忡忡,无论草民如何阻拦,他都要自请剿匪!挚友也是忧民心切,请大人不要怪罪!”一改往日的轻浮。如果不是杜清深知萧叶寒声的本性,还真会被他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说辞给哄骗过去。这样一心为民的青年人已经十分少有了,怎能不好好见一见?就见轿帘被一双形似枯槁的手掀起,身着官服头戴官帽的三河县令正满目赞赏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许是这县令过于孱瘦,与身着的肥大官服极为不搭。三河县令先是将两人好好夸奖了一遍,什么得此子民乃国家幸事之类的,又将城北匪寨的形势大致叙述了一遍,再三叮嘱杜清不可妄动不可意气用事后,杜清的耳边就响起了系统久违的清冷声音。“是否接受三河县令的调遣:剿灭城北山匪?”费了这么大周章就是为了接一个剿匪任务?看萧叶寒声一脸忧国忧民的模样,杜清始终觉得有诈……斟酌片刻,他还是选择了接受。“既然你执意只身前往,本官便也不再劝阻了。切记小心行事!”话毕,三河县令略带惋惜地看了一眼杜清,转身就走进了府衙。杜清:“……”执意只身前往……难道他还能叫上几个人一起去不成?据说这山头养着的都是些流寇,生平没少作恶,占山为王后更是靠着搜刮民脂民膏来过活。随着人数的增加,简单的打劫已经没办法供应他们的需求……若不是前些日子他们联合着其他山头的匪徒抢占了青琼两州上缴的贡品,地方官府兴许更愿意放他们一马。穷寇莫追,任何时候都是这个道理。狗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呢……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匪寨,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呆滞。不为别的,单是遍布的红绫就让人不明所以。莫非是山匪头子抢了哪家的黄花闺女?可近期府衙里没有收到类似的状告啊……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杜清一直小心观望着,直到门口的看守换班时才寻到空隙,只身进入匪寨。杜清的确是独自一人。萧叶寒声那家伙,守着寨里的形势还没两分钟,就御着轻功悠然离开了!先是从山下弄来一只清香四溢的荷叶鸡,又从怀里掏出一壶五十年陈酿,随后不紧不慢地坐在了杜清身旁,摆出一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架势……吃饱喝足后,原以为他能派上一些小用场,却见他寻了一处软草开始小憩……直至杜清深入匪寨,睡梦中的萧叶寒声都没有醒过来的趋势。好在,杜清本就对他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悄悄摸进匪寨的杜清思考着要怎么下手,就感觉腿上一重,一双嫩乎乎的小手正紧紧抱着他的大腿。“你是不是这地方官派来剿匪的人?”小家伙仰起脑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杜清身上扫视,语气中夹杂些许不屑,“就凭你这么个细胳膊细腿?”一句话没说就被嫌弃的杜清:“……”“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仔细听着!这匪寨约有50个人,领头的大当家是个莽夫,做事不过脑子,徒有一身蛮力,二当家是寨里唯一能够出谋划策的人,但孱弱多病,是个药罐子,三当家用心不纯,有那么一点儿脑子,只是把所有心思都用在抢权夺位上了,不足为虑。”说罢,小家伙拽着杜清的衣袖,将他带进一条僻静小道。“三当家本想打着娶亲的幌子杀死大当家,没想到被二当家识破了,两人当即在婚宴上闹了起来。结果两败俱伤,寨子里的人死伤一半,剩下那一半都中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杜清无语,依照这小家伙的说辞,死的死伤的伤,那这次的剿匪任务还没开始不就已经结束了?似是提前看穿了杜清的想法,小家伙的话里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三河县令就选了你这么个人?”方才还是“你个细胳膊细腿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你这么个人”……莫名其妙就被看扁的杜清颇为无奈。“这条小道的尽头是寨里议事的厅堂,剩余的人都在里边了,你要做的就是了结了他们。”小家伙无悲无喜,弱rou强食本就是生存之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这人不能剿灭余下的山匪,那他的下场就是交代在这儿。“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如果我不能活着出来,我的同伴应该能保护你……”杜清揉了揉眉头,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张人形符纸——传声符,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对着符纸道:“别睡了,我在匪寨里遇到了一个小孩,你过来护着他点儿。”接到任务的纸片人就像得到了生命一般,扭扭捏捏地从杜清手心站了起来。只见它暗自蓄力,摆出一副冲刺的姿势,随即狠狠一跃!小家伙:“……”啊…像树叶一样飘下来了……杜清:“……”你落在我脚边是认真的吗?好在它没忘记自己的使命,落地缓了片刻,小纸片人抖了抖身子,就摇摇摆摆向匪寨外跑去。所谓壮士断腕的决心,杜清算是体验了一把,他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先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