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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低低一声:“奉姑娘……”听着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奉欢奇怪问:“出什么事了?”“……”又是安静老半天,咔嚓一声清脆的开门响,浴室门悄悄开了一条缝,溢出一股淡淡的雾气。胡不归默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不停往下掉水,一串串水珠和雾气将他原本温润的面孔渲染出一抹羞敛。他不太敢用力地扯着身上的衣襟和裤腰,怕这薄薄一层衣服下多露出什么,高挺的身子缩了又缩,企图将露出的胳膊藏起来,泛红的脸颊露出一抹难为情:“我……我不知这样穿对不对……”听他这么说着,奉欢上下打量了一眼。扣子全扣上了,衣领和下摆乱糟糟的,至于裤子……裤口拉链没拉上。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胡不归浑身绷紧了任由她打量,眼睛微微地睁圆,看上去有点儿紧张与羞涩。奉欢对上他的视线,突的笑了出来,问:“那条短一点的裤子呢?”胡不归微微困惑,“那是何物。”他以为是她多拿了一条没必要的裤子。“……那是你们俗称的亵裤。”奉欢的话音刚落,只见眼前的人扭头冲进了浴室里,哐的一声,房门紧紧关上了。等他再次出来,佯装镇定的面庞涨得通红,那一身衣裤也让他折腾得皱巴巴的。他带着小颤音道:“在下、在下换好了……这、这样应该……可以了吧?”瞧他那羞涩又狼狈的模样,奉欢忍不住一笑,她瞅见胡不归的衣领有点儿乱,便踮了踮脚尖,将那一圈翻过来的衣领折好。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令胡不归一怔。他直直地盯着奉欢,眼睛一眨不眨地,简直要将她的脸深深刻进自己的眼底里。感受到她的指尖不经意地从自己的脖颈划过,尖锐的刺痛后又带来一阵酥痒,咕咚一下,他的喉结不由得上下一动。胡不归仰高了头,呼吸有点儿紧绷,却乖乖任由奉欢整理。奉欢一退开,屏住呼吸多时的胡不归轻轻松出一口气。他垂下眼看了看奉欢,面上带着未退的绯红,表情却柔得像一滩春水:“奉姑娘,这点儿小事以后在下自己来便好。”柔柔的语气里似乎带了点儿欲拒还迎的味道。奉欢慢悠悠应下一声,她这举动本来不过随意。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裤子短得出奇,胡不归缩了缩手臂,虽说以往在军营里露膀子的事没少干,可眼前相处的这人毕竟是个姑娘家,他不免有些难为情起来。思索到他休息的房里还有其他衣裳,胡不归没再多言,可接着,他见奉欢进了另一个房间捧出一套衣裤,接着又走进了他方才沐浴的地方,他当即睁圆了眼问:“姑娘这是作甚?”奉欢慢悠悠道:“洗澡啊。”“洗、洗澡?!”跟他在同一个地方?这件事对胡不归的内在伤害不小。他嘴微微一张,眼看到奉欢拎着衣服走进浴室,又很快闭上了嘴。紧紧一抿,嘴角带了点儿弧度。他的立在客厅里,听着那一声声流水响,脸颊上泛起一丝异样的潮红。但很快的,他想到什么,不由摸向了自己的后腰,眸色渐渐转深。他复又深深看了一眼浴室门,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没有看过原主的面貌。洗过澡,奉欢擦了一把浴室里镜子上的水汽,里面有一张陌生又狼狈的面容,短发刚过耳根,面庞削瘦,与奉琛相似的一双凤眼微微上扬,不笑的时候凌厉又桀骜。偏偏现在身体里换了个主人,这一笑起来懒洋洋得很。还真是不习惯。她随意打量一眼,觉得无趣,便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卧室休息。只不过洗了一个澡,白天的那阵疲倦反倒没那么沉了。她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用手机搜索着武国将军胡不归的资料。武国出过不少英勇善战的将军,而骁勇将军胡不归,却是武国最后一位将军。这位将军原是文武状元,亦是历史上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不过由于武国与邻国常年征战,胡不归心系国家,请愿出征,这才成了赫赫有名的骁勇将军。网上说,胡不归一生英勇善战,直到二十八岁那一年,他遭小人暗算死在战场上,从此武国沦陷,消失在历史的河流里。他成名后的一生写得详尽,但他成为文武状元之前却着墨不多。野史上隐约提过,胡不归出生在一个不出名的世家,母亲身为外族妾室,又早早因病去世,再加上头上还有几个嫡亲的兄弟姐妹,胡不归在家中地位可想而知。后来一年,胡家上下染了一种怪病,不到半年的时间全府上下几乎死绝,最后只留下了胡不归这一个生命力顽强的庶子。为求出路,胡不归习武学文,所幸他的天赋极高,弱冠之年便被封为文武状元,才有了之后的骁勇将军。奉欢搜寻了很久,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流传,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搜索到武国时,她发现武国的旧址换到现在的地方,是叫做永华市……正是她所在的这一个城市。难不成,胡不归正因如此才穿到这儿来的?※※※※※※※※※※※※※※※※※※※※这篇不会坑的啦,相信我的人品(正直脸)修改一下更新时间,以后更新都改到凌晨一点左右,小伙伴早上起来就能看到了噜_(:з」∠)_下一次更新在30号凌晨第003章反穿将军(3)看完下来,让奉欢想象不到的是,胡不归居然还是个会武功的状元,他那模样斯斯文文的,连背她走段路都会气喘吁吁……毕竟他跟她一样借居在别人的身体里,没了原本的身体素质,再凶也凶不起来。查了许久,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奉欢终于觉得累了。夏夜微热的空气早已将头发醺干,但额头上的伤口因碰了水而一直隐隐刺痛。她合上了眼,有微风吹过窗帘,拂来一阵清凉。或许是白日接收记忆的后遗症,又或许是那一顿揍人让原主的身体吃不消,一卷困意很快漫了上来。警惕使然,奉欢的睡意不深。只觉得一片黑蒙蒙的梦境里,有一束炽热的目光在紧紧盯着她看,像一只撒网的蜘蛛死盯着自己的猎物。奉欢醒了过来。她未乱动,细一察觉,又好像是她的错觉,寂静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错觉?让月光蒙上一层灰色的卧室里,奉欢无声无息地睁开一双清亮的眼睛。她看向窗台,那边并无阳台,怎么可能有人站在那里偷看她?为了看个仔细,奉欢悄悄走下床,来到窗前时,她一边拉住书桌前的椅子以应付,一边到窗户边打量。没人,窗户外直接是一楼的空地,窗台上也干干净净,毫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