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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问:“那为什么还要找我?”“因为我jiejie人很好。”邱晨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有点不理解。“我有演技更好甚至不会露出破绽的人选,可是我还是选择了你。”“为什么?”“因为我姐是个很善良的人,你知道你像条渴死的鱼吗?如果没有人温暖你,你就要冻死了。”邱晨淡淡地说。“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不会是可怜你,因为你值得。”邱晨漫不经心地说着,“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你的累全都写在眼睛里。”我竟无言以对。“其实,那天如果你不来,我也不会带女孩回去的。”邱晨突然说。“什么?”“忘性真大。”“……那你怎么解释?”我问。“哦很好解释,”邱晨坏笑,“就说你出差了。”——持续一周的低气压,闻昔觉得自己快要缺氧窒息了。文件堆积如山,需要讨论的东西各种出问题,她后仰身体伸了个懒腰,脊柱和颈椎舒服地发出咔咔的声音。又是一个加班的晚上,可是她的心态和以前很不一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心底产生的一点厌倦,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工作,闻昔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逃离,再也不要管这些事。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心里出问题了。撞死闻朝的人投案自首了,但是闻昔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一个月后,肇事司机被送进了监狱,闻昔的生活回到正轨,可是她发现,她已经待不下去了。工作上开始出现小差错,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埋下的□□终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午间炸裂,闻昔把吃到一半的午饭吐得一干二净,伏在马桶上漱口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一个多月没来月经。王舰站在洗手间门口面色复杂地看着她,闻昔瞬间看懂了她表情里的含义。——你是不是怀孕了?——我不知道。王舰欲言又止,我只能安慰她道:“可能吃坏肚子了呢。”“注意点,那可是你自己的身体,抓紧去做个检查。”闻昔怀孕了。从医院做完B超出来,闻昔仍旧处在震惊中。怎么就突然到来了呢?还没有做好迎接你的准备。她已经怀孕四十多天,算算日子,应该是她喝醉酒的那天。全都怪那个迷醉又疯狂的夜吗?马路对面,王舰的车在肃杀的冬季红的很显眼,她按了按喇叭,提醒傻站在马路上的闻昔回神。她开门把闻昔推进副驾驶,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怎么了?”闻昔把B超袋子递给她,目无焦距:“怎么办?”王舰对着黑乎乎一团的东西看了一同,指着一团模糊的东西:“这个孩子?”“怎么办?”闻昔按着自己太阳xue,痛苦异常,“怎么会这么突然。”王舰把东西收好,启动车开到一处人少的地方。闻昔问她怎么办,实话说她也没什么好办法。“你想怎么办?”王舰问。闻昔摇头:“我还没想好。”“是吴戈的吗?”“嗯。”“那他知道吗?”“还不知道。”王舰皱起眉头:“那你想让他知道吗?”心里很抗拒,闻昔接着摇头:“至少现在不想,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王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有些好奇,你们是因为什么分手?”闻昔想了很久,终于说出口:“误会,以及不信任。”王舰听了好一会儿没开口,她看着副驾驶上面色有些苍白的瘦削女人,心里闪过一丝歉疚。重新整理好思绪,闻昔抬头:“我想申请调到广州去,离开这个地方。”琢磨良久,王舰问:“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我现在需要的是养病,我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整个人像一节用了太久的电池,快没电了,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疯的。最近工作上我有些力不从心,虽然顾泠没说什么,但是我能看出她的不满,这里压力太大了,我现在的身体根本吃不消。”王舰看着她:“那你还回来吗?”闻昔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回来,可能就不回来了。”王舰扶着额头:“你倒是很绝情,说走就走。”“对不起。”“没什么。虽然你我工作上有竞争关系,可是我还是很欣赏你,跟你做朋友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就此成为过客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认识你很高兴。”王舰笑着,“不过为什么是广州呢?”“北京的冬天太冷了,我一个人会很难熬的。”王舰笑了:“广州确实暖和。”当离开的想法开始在脑海中生根发芽,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得熟悉又陌生。闻昔联系了房东准备退租,阳台的十几盆花草被她照顾的好好的,她也告诉了房东。吴戈的家门紧闭,闻昔想起玄关的盒子里还有他家的钥匙。吴戈这次的进修要在北京待四个月,也许是为了让彼此冷静,也许是看不见避免尴尬。闻昔觉得,她和吴戈结束的有些匆忙,无论她对他还有没有感情,她都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想把孩子生下来,但是两个人的关系不能捆绑在孩子身上,另一方面,她真的需要一个很长的休息时间,把心态调好。她给吴戈写了一封信,连同钥匙放在他客厅的桌子上。她心里很平静,很安稳,接二连三的打击把她的情绪榨干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空壳,内里稀薄的空气,一戳就破,在更多的争吵爆发以前,不如从容优雅的离开,给彼此一个体面的形象。☆、第52章孕吐的很厉害,一吃完东西就吐,没法控制的反应掩饰不住。闻昔不得不请假两天,她实在不想在办公室吐被人看到。辞职的事情已经跟顾泠谈过,并且顾泠同意她调到广州分部。起身的时候又是一阵恶心,闻昔忙捂住嘴。顾泠有些吃惊:“你怀孕了?”闻昔猝不防与她对视,顾泠的除了惊讶,脸上竟然有些呆愣。突然提出调离的请求,身体不适,顾泠的直觉准确地过分。闻昔垂下眼,点头。再抬眼时,顾泠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表情,闻昔平复了一会儿胃里的不适推门离开。不知道为什么,闻昔觉得顾泠的反应过于反常了,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王舰抱着手臂站在办公室外,看到闻昔出来,拧紧眉头问:“已经决定了?”“决定了。”“很任性啊。”闻昔笑了笑,上前抱住她:“没有我,你就能更心无负担地往上走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