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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很,他需要理智冷静的抛却多余的杂念。毕竟没有了唾手可得的江山,那他的任何承诺都是毫无意义的。李琨隔天就使人,把任丰年打包送走了。任丰年觉得这很值得开心,毕竟她要回去见娘亲和爹爹了,同李琨一道的日子也再与她无关,就当做是南柯一梦也好。几十年以后,说不定她还能放下一颗心,把从前与皇帝的二三事说与自己的子孙听,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任丰年离开之前并没有再见到李琨,也没有再听闻他的任何消息。院落里,总管又最后清点了一遍锦册,确认了数目和细节,才吐出一口气。一边的小厮不由咂舌:“那位贵人也不知是什么缘由,把人送走了,还要带这么一批贵重的礼儿。倒像是彩礼儿似的——”总管斜他一眼,厉声道:“上头的心思也是你能猜的?!赶忙住嘴!干活去!”看着小厮离去,总管不由叹息一声,这些皆是殿下自己一个个圈出来的,不说本身就是最名贵的东西,便是这份心意,普天之下,又几个女子能受的起?作者有话要说: 话本子:深藏功与名。☆、第19章第十九章不过走归走,未免引出是非,她是悄悄先去了刁家,再从刁家往回走的。见过了刁家的主母叶氏,在堂屋里正式的拜了义母,又同刁姑娘叙旧,她便匆忙要离开。不过后头居然有许多人,抬起了约莫有五六十抬的箱子,跟着她的队伍一道走。只说是刁家准备给她回家的礼物,耽搁了她这么长时间,叫她空着手回去总归是不好的。任丰年即使并不多机灵,也知道,刁家能做到这份上,绝对不是看她任家嫡长女的面子。是看那人的脸面吧,不愿意让他觉得,自家没有把事情做到最完美。任丰年不由叹口气,她求仁得仁,不如自此以后,忘记这些事,嫁人以后洗手作羹汤,好好同自己真正门当户对的夫君相处才是。至于那个人,她会忘记他的,因为记的再多,伤害的只会是自己往后的家人和孩子罢了。任丰年回府回的很风光,刁家义女,这名头按上怎么不风光?光是宴席就开了整整一日。不过任丰年才管不着这些,任豪在前头见不着,她便赶忙先见路氏去。这几个月来,路氏倒是没甚么变化,面容还是优雅含蓄的,见着她也稳稳自持着。只是任丰年发觉,路氏抱着她的手在发抖。任丰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久不见娘亲,忍不住含泪撒娇许久。屏退了下人,任丰年把这一路来的事情,略过李琨身份有关的部分,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任想容这个白眼狼,和截车的事体。路氏微微吃惊,赶忙把她剥了查看一番。任丰年难受道:“我是没怎么受伤,可是玉芝和佛印却……”路氏叹口气,念了声佛号,摸摸她的脑袋道:“玉芝她们都是好的,咱们给她们在慈光寺里几盏灯,娘亲也不会亏待她们的家人,阿辞莫要难过了。”任丰年难过完,忙扯着路氏,叫她找机会,把她救任想容的事情,告诉任豪。况且想想那日,任想容白眼狼似的行径,她便不想放过。路氏微微一笑,给她夹了块儿桂花糕,叫她慢些吃,才道:“想容啊,这孩子现下还自顾不暇,出了葛姨娘的事,她们母女现下都在院里圈着呢。”任丰年才知道,碧翠没生完孩子,便死了。说是明玉买通了碧翠身边的丫鬟,做的手脚,幸好稳婆及时发现,碧翠肚里的孩子才幸免于难。是个任家好容易才得来的小少爷,任豪给起名叫任越年,现下抱在路氏身边。但是生下来没几天,便发觉这孩子有些不灵光了,因是早落地,又生了病发了热,眼神却散漫暗淡的很,像是个傻的。任豪虽是而立之年,还有机会再生孩子,却也给狠狠打击到了,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白发,整个人憔悴许多。路氏说完叹了口气,捏捏任丰年的脸,道:“所以你这几日,便不要惹你爹生大气儿了,啊?他已经够烦了。”任丰年有些没胃口,心里心疼自己爹爹,纳了这么个妾室,搅的后宅不得安宁,又心疼碧翠,怀胎十月,一点儿福也没享着,丢下小崽子撒手人寰。任丰年忍不住道:“那妾室都这样了,怎么还叫她活着啊?该叫她给碧翠偿命才是!”路氏眼仁一暗,嘴上笑道:“偿命要偿,但你meimei还没出嫁,若是你爹真不留情面,想容在任家怎么过?”任丰年冷笑三声:“都这样了我爹还想着她呀?多大脸呢。”路氏看她不用了,亲自绞了巾子给她抹嘴,柔和道:“毕竟她也是你爹的女儿,哪儿有爹娘不为自己孩子考虑的呀?”任丰年扑上去抱住路氏的细腰,撒娇道:“娘啊,我可算发觉,只有您待我最亲近了。我爹这心里头能装的太多了。”路氏含笑在女儿脸颊上亲两口,道:“娘带你去看看你阿弟吧,这会儿该睡下了,不要吵着他便没事。就是吵醒了,他也乖得很,一点都不哭闹的。”任丰年对这个新生的小婴儿没有感情,但是却忍不住同情他,亲娘死了,自己还是个傻子,将来也不晓得怎么过。点点头,跟着路氏去了侧间。她还没见过这么小一团的孩子,白白嫩嫩的闭着眼,嘴巴下意识的吮吸两下,发出哼哼,团在褥子里像只小兔子,在jiejie怀里无意思的蹭蹭。瞧的她心都化开了,又想起这是她的第一个弟弟,还养在她娘跟前了,不由抿嘴笑了出来。路氏见她喜欢这个弟弟,不由也笑了笑,并不愿她多呆,把人拉走了。任丰年这心里愈发痛恨明玉了,自己是条贱命,还要带上无辜之人,实在该死极了!任丰年一连两天也没有看见任豪,直到第三天,终于瞧见他来了正院。任豪瞧见多月不见的大女儿,长得愈发亭亭玉立了,不由心里点点头,刁家确实会教孩子,自己这三个子女,也就阿辞还算上得了台面了。任丰年乖乖在他爹跟前撒了会儿娇,又是背诗又是辩论的,倒是消磨了一会儿时间。这些都是李琨逼着她学的,那时候她傻了,乖乖听话,被他搓磨了好些时候。任丰年有些好奇道:“想容怎么今儿个没来啊?好些日子不见她了。”路氏交代她,这些事情都要装作不知道,看任豪自己的态度再说。任豪瞧了眼路氏。路氏跟他摇摇头,表示还没来得及交代府里的事情。任豪果然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道:“你meimei身子不好,现下在屋里歇息呢,怕过了病气,你也莫要探望。”任丰年忧心忡忡点头,乖乖表示知道了,又叫念珠准备了一些好克化的吃食,送去小院子里。果然如娘亲所料,爹爹根本不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