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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踏入门中。阮舟摇几乎与他先后脚入内。阁楼内的摆设与近水楼台的至少有七八成相似!桌案、小几、靠窗的床榻……小几上摆了一只朴素的花瓶,花瓶里插了几枝带着露水的桃花。靠近床榻的一边有一座精致的翡翠屏风。一眼望去,剔透得叫人移开不眼……江映离瞧见翡翠屏风旁的人时,骤然失声:“师,师叔?”那人浑身一震,放下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江映离仿佛魔怔似了,几步就到了那人的跟前。赵利怀目光闪烁,不着痕迹地扫了一旁的异戊阁阁主一眼,道:“你怎么来这儿了?”江映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师叔早已飞升,为何还能重返人间?”赵利怀道:“我不是孟师兄,江师侄,你认错了人。”江映离面色一变,袖中的手握成拳,背在身后,“你,你是赵师叔?”赵利怀道:“当年重华一分为三,我于你,倒未有多少地教导之恩……”江映离听他此话便知他是默认:“当年赵师叔失踪,三山一直在各界搜寻——”赵利怀坐回屏风后,道:“我当时不在阎浮提。”江映离追根道:“师叔去了哪里?”赵利怀垂眼不语。江映离便对阮舟摇道:“阮错,你出去。”阮舟摇道:“我?”江映离又转向异戊阁阁主:“我已见到故人,想必阁主愿意行个方便?”异戊阁阁主道:“仙君自便便是。”他很识相地就离开了阁楼,临去前还看了阮舟摇一眼。阮舟摇满心不愿意离开,但见江映离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便知他坚决要让他离开……“若有什么事,师尊叫我。”江映离不置可否,阮舟摇便慢吞吞地出了阁楼,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赵利怀一挥手,在屋中设下了静音结界:“我去了魔界。”江映离道:“师叔……”赵利怀道:“你既已见到了我,想必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江映离皱眉道:“异戊阁阁主同我说了些皇朝的秘闻,师叔,他说的可都是真的?”赵利怀沉默半晌,道:“你可还记得浮生镜?”江映离道:“师叔便是入了浮生镜后,方才了无音讯。”“浮生镜中血流成河,那就是我过不去的心坎。”赵利怀道,“我杀气太重,修行修心,实在无法静心。”江映离道:“可师叔那么多年都未曾执着,为何到了那时……”“因为,你太师叔是因我而亡。”赵利怀目中闪过一丝寒光,道,“而我用尽了方法,也无法存下他一缕神魂!”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睡得越来越晚了,菌类瘫.jpg明天,明天一定调整生物钟。昨天我去药店里买了两只阿达帕林凝胶,希望真的对痘痘有用ORZ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浪费时间专用app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96章无能为力第一百九十六章赵氏有劫,牵连甚广。当年赵氏还未遭劫之时,皇朝中的昭德皇后有些修行,无意中窥得了天机,便将两个孩子托送到了重华教。重华掌教赵京海自知昭德皇后是想为子女避劫,可天命如此,修行者怎能轻易更改?昭德皇后苦苦相求,在蓬莱山下一步一磕头,磕了几天几夜,终于磕上了赵京海居住的是非殿。赵京海到底心软,未曾将这苦心的母亲赶出去,就顺势,收了赵氏兄妹为徒……赵利怀依稀记得,那时候他与宋梳柔都不过五六岁。赵京海在阎浮提中积威甚重,但在重华之中,对他们却无处不尽心。重华教中甚至有新进弟子误会他是赵京海的亲戚。赵京海对外只说他们兄妹俩是他在外偶遇的孤儿,因为看重资质,方才收归门下。赵利怀和宋梳柔在重华平安地长大了,学习修炼,甚至还在阎浮提闯出了不小的名头。他们兄妹俩几乎都忘了自己是赵氏的人,但是,最终还是逃不过注定的宿命。“师尊收留我们兄妹,用时不过几天,我依稀记得那时母后在蓬莱山道上磕头,我牵着meimei的手,在一旁吓得想哭又哭不出来。当时,我甚至恨过师尊……”赵利怀道,“我们兄妹都不知道那日师尊他做了怎样的决定,你太师叔虽在阎浮提受众人推崇,可阎浮提多数人都对他又敬又怕……便连我们师兄弟,也是过了许多年才真正不怕他。”江映离凝视着赵利怀。赵利怀顿了顿,才道:“后来,阮落岸入了我重华门下。”阎浮提中,修行者众。美貌的不一定资质好,但资质好的大多数都是美貌的。阮落岸骤然出现在重华教中,出色的容貌与极佳的资质性情,使得重华上上下下都为之注目。“阮错,依稀有几分他父亲的影子。”赵利怀道,“江师侄,你未见过他的父亲,不知他父亲当年如何风华……”那样的风华,容貌也许占了七分,可重华教人才济济,哪至于那么没见过世面?阮落岸身上有一种力量,魔的力量,看见他时,心便不由自主地被蛊惑。江映离道:“师叔,你,莫不是?”赵利怀明白江映离的意思,摇头道:“是你太师叔。”江映离一怔。赵利怀道:“我那小师弟从魔界而来,与梳柔结为连理,实乃姻缘错系。早先,小师弟强行从魔界闯入阎浮提,身受重伤,是师尊救了他。小师弟一颗心都挂在他的救命恩人上,找来找去,却找到了梳柔的头上……”江映离道:“阮错的父亲误认为是五师叔救了他……”“不错。”赵利怀点头,道,“引起这误会的不过是一个药瓶,而师尊他明知小师弟认错了人却没有拆穿,甚至,还成全了小师弟与梳柔……”江映离道:“此事我听说过一些。”赵利怀又道:“梳柔与小师弟成亲之前,我经常见师尊握着那只药瓶……他从小师弟那儿将那个药瓶要了过来,总背人处瞧着那只药瓶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