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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把戒子藏进了rou里。江映离看他翻找,正欲提醒他应该去胃里找,结果阮舟摇拿着只戒子,高兴地转过身来,举起手道:“师尊,你看!”江映离:“……”他的心不可控制地沉了下去,头一次用古怪异样的眼神打量自己的小徒弟。他发现自己的小徒弟在装。阮错可能老早就发现了那只须弥戒子,知道了那只雪绒兽的身份十有八.九真是蓬莱仙长……但是他装作不知道,甚至还傻乎乎地假装从rou里找出了戒子……阮舟摇察觉到了它的眼神变化,眼底一沉,道:“师尊,弟子做错了什么吗?”江映离张开翅膀,飞到了他的肩膀上,因为爪子不好使力,于是探头下去,欲把戒子叼住。阮舟摇反射性地将戒子拿远,江映离脖子伸得长长的也没叼到。阮舟摇:“……”江映离:“……”“……对不起,师尊。”阮舟摇呐呐地道歉,又把戒子凑近了江映离。江映离再次探头出去咬住了戒子,看了他一眼,没再传音给他,扑棱起翅膀,直接飞走了。“……”阮舟摇轻轻地吸气,欲把所有的冲动都压制下去。手臂颤抖,筋脉跳动……他不应该再让情绪控制住自己了,否则江映离真的要戒备了他了……回头,望着小天境的没入云端几不可见来路的道心阶。从前的他都能闯出去,没道理现在不能!阮舟摇沉了沉眼,往上走去……※再次出小天境,江映离把戒子还给了范飞平,让他自己用打开戒子,把身体取出来。范飞平的元神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调息融合了片刻,再站起来的时候,面上是一贯的俊逸温和。“师弟。”范飞平半点儿没有生平最狼狈的时刻被师弟撞破了的尴尬,反而邀请他道,“你许久未去蓬莱了,择日不如撞日,随我去蓬莱小住一段时间,你看如何?”江映离目光微动,垂眼道:“我尚有要事……”范飞平道:“什么要事?”江映离迟疑片刻,才道:“长鹤还在崤山闭关……”范飞平道:“他既然在闭关,你去找他不是惊扰到了他吗?”江映离却又道:“满月宗在那附近,我还想去一趟满月宗。”范飞平皱了皱眉,道:“你去满月宗做什么?”宁招玉的事后,满月宗几乎一蹶不振。本来在阎浮提,满月宗也是能提得上名号的,但是自从那件事后,满月宗低调得厉害,名声也就渐渐沉寂了下去……算算日子的话,他上次听到满月宗这三个字都是在几十年前了。江映离道:“我欲去满月宗寻他们宗主借一借浮生镜。”范飞平心里咯噔了一下,道:“师弟,你去借浮生镜做什么?”浮生镜虽是杀人的利器,但因只听征服了它的主人的话,所以别人是很难利用它做什么的——除非想偷窥他人的私欲!江映离道:“……有用。”既然他出了小天境,且还又没琢磨透小徒弟心里的想法,那么浮生镜,就是另一条路子!阮舟摇现在很不对劲,心性脾气的改变都能用煞气来解释,但是他的修为呢?风灵力雷灵力,他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修习的。既然在小天境中窥探不出阮舟摇的症结所在,用浮生镜,就是最好的手段。范飞平心念几转,当下就道:“我陪你去。”江映离道:“不用了师兄,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范飞平低低一叹,看着他,眼底颇有些惆怅地道:“多年不见,师弟果然对我生分了……”江映离情不自禁地看了他一眼,向来淡漠的神色之间甚至出现出了一丝不自然。小天境中看见的事,虽不至于让江映离对范飞平改变多少态度,只不过他无论如何,还是对范飞平生出了些许排斥。他清楚地知道,范飞平对他下药,就像他小徒弟在幻境中对他所做的事一样是假的,可是瞧见他小徒弟做那些事时,他是旁观者,而看见范飞平给他下药,他却是亲历者……像小天境这样的境界,厉害之处就在于此!否则的话,人人都知道幻境是假的,又怎么可能被幻境所惑?范飞平见他不语,目光微暗地道:“你既然不愿意我跟,那么总能听一听我新谱的曲子吧?”他甚至带了一点儿示弱地道,“我每次去太衍寻你,你总不在……师弟,你是不是刻意躲我?”“这怎么会?”江映离蹙眉道,“只是当初要消戒杀剑的剑意,这几年我闭关得有些频繁……”范飞平道:“既然没有刻意躲我,那么现下听我一首曲子,那也是可以的?”“……可以。”江映离说完,迟疑片刻,又道:“可是来时匆忙,我没带琴……”范飞平道:“我带了。”抬了抬手,指向小天境的另一边,道,“入小天境的时候我将赤玉琴留给了子越他们,正好,子越他也修习的是水行功法,你若能指点他一二,他也受用无穷……”听到“子越”两字时江映离的神色rou眼可见地和缓下来,道:“他父亲是绝顶的剑修,让我指导,怕是只能聊胜于无了。”范飞平听他此话,就知道他是同意了的意思。有些欣喜,压抑着迫不及待将江映离领到孟航飞处。孟航飞与苗子越不似其他修士般挤在最热闹的地方,离结界入口,还有好一段距离。“……也不知道师尊他们怎么样了。”苗子越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用手背遮着太阳,重重地叹气。孟航飞敏锐地察觉到林子里有动静,拉了拉苗子越的衣袖,让后者反射性地坐了起来。“……师尊!”苗子越起身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江映离正与范飞平从林子里走出来……立刻飞奔了过去,惊喜地扑到了范飞平的怀里:“……师尊怎么是从那边出来的呀?徒儿在这儿盯着入口好久,眼睛都酸疼了……”范飞平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既显宠溺却又有些责怪地道:“来之前为师就同你说过,小天境的入口和出口不一样……看起来你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苗子越挠了挠头,讨好地摇他的手臂,道:“……这,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嘛……”江映离忽然道:“每一个境界的出入口都不一定相同,这是很重要的事。”苗子越讶然地看向江映离,见他神色清冷,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