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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房活到26岁,我终于和男人开了一回房。长进。这一回真真切切春风一度。记忆里的少年不再是记忆,从此他也是我的。第二天我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还是比较尴尬的,昨夜月黑风高,我行事比较奔放大胆的,不知道有没有弄痛他……。一想到这一点,又咧开嘴嗤嗤地笑了。放在床头的闹铃响了,我立刻伸手关掉,所幸音量很小。转过头看了陈圭一眼,他睡的安稳,五官完全松弛下来,呼吸轻快均匀。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从他的胸膛里解脱出来,借着酒店窗帘缝里透出的一点薄光,我坐起来飞快地穿衣服。套上上衣后我掀开被子,从地板上捡起裤子,套了上去。“那是我的裤子。”陈圭的手搭在额头,清澈的眼睛微微睁开,困意十足的声音十分沙哑。“喔。”我低头仔细看了看,把裤子又脱了下来,接着薄弱的微光在地上找我的裤子。陈圭叹了一口气,“啪”地一声,房间里顿时亮了:“杨欣桃你打开灯找不行吗?”“哦,”我摸索着前后左右细看:“可不是傻吗,昨晚阴气被你吸光了。”陈圭躺在床上呵呵地笑出来。我又绕道陈圭那边的地板去找,就是没看见我的裤子。往床底下看了看,也没有。“在这儿。”陈圭从被子底下挖出一条裤子。“好嘞,”我蹦上床,夸他:“还是你眼睛亮。”陈圭的视线在我光溜溜的下半身上打量,我伸手拽裤子,没放手,我又拽了一下,他还是没放手。“怎么了?”我问他。“怎么办?”他迷蒙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定定看着我,里面是格外地透亮:“我还想吸一次。”“正和我意,”我扑进他怀里,上下看他眉眼和精壮的胸膛,他也不躲,大大方方地让我看。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了。心叹果然是只艳鬼,损人道行,害我入世堕进凡尘来的。陈圭的头埋进我脖子里,两只大手分别握住我两条腿,往旁边分开。“等一下。”我及时喊停,拍开他两只手,站起来:“不行我上班要迟到了。”陈圭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眼里饱含失望和哀怨。“来日方长,”我飞快地套上裤子,回头安慰他“您高抬贵手,给我留点精力上班行不?”穿好裤子我跳到地板上往卫生间走了两步,才发觉异样。陈圭也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找衣服。“我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我回头,手指点着自己的肋骨下方,还有腰和大腿内部埋怨道“没有一处不痛的,简直像被你吊打了一夜……。”陈圭坐在床上抓了下头发,顿了一下,坏坏地抬头:“你嗓子痛不痛,昨晚叫的挺高亢的……。”我:“……。”我刷牙洗脸出来,陈圭已经坐在床尾看了电视了。见我擦着脸出来,指了指电视柜:“早饭放那了,你快吃。”我笑眯眯:“好嘞。”他回头:“你下午几点下班?”“6点,我要加一会儿班吧,你别来接我,我自己有车。”“你下班来我家吧。”他淡淡道。“呃……。”我有些犹豫。“我妈陪着陈灏去亲子夏令营了。”“……好。”应下他的邀请,我搅了搅白粥,偷偷看了一眼陈圭,不出所料,他正瞪着我。“怎么了?”“我妈要是在家,你是不是就不乐意来?”“不是啊,我就是挺不好意思的……。”“哼!”他傲娇地别过头去,过一会儿又回过头严肃的申明“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丑媳妇迟早也要见公婆的。”“是是小的知道您放心。”……。下午下班前看到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朱玉兔的。我给回拨了过去,铃声响了一声她就接起来,说桃子你那车这两天能不能借我用下,我今天晚上得去火车站接下我爸妈。“好嘞。”我随口答应,又问:“卢放(朱玉兔男友)呢,他不是有车?”“吵架了,这家伙最近气焰嚣张狂得不行,我得治治他。”朱玉兔愤愤地说。“行,我过会儿把车开到你家楼下。”她这么说,就不是真吵架。我微微觉得好笑,这两口子有趣。放下手机,我加了会儿班草草结束了手上的工作,朱玉兔那儿在高铁站附近,离公司有点远,一来一去怎么着得一小时吧。我一边收拾包,一边琢磨着跟陈圭说下晚点回去。正琢磨着,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我点开一看,正是陈圭:可以下班了。我回:我有事儿要去朱玉兔那儿一趟晚点回来呗?他很快回了:好。过一会儿,又来一条:快去快回。正值晚高峰,我显然有些预估错误,整整堵了一个小时才把车开到朱玉兔房子楼下。期间朱玉兔这厮还来了无数个夺命连环催。我给朱玉兔打电话,她接起来,然后从二楼的窗户上探出脑袋冲我挥挥手:“我现在下来啊,你等等!”然后那颗脑袋又缩回去了。接着又探出一颗更大更黑点儿的脑袋。是卢放。卢放从窗户上探出脑袋后,瞪了我一眼。歘一下关上了窗门。……。好人难做,我往楼下车库瞄了一眼,卢放的车就停在那儿呢。“我就不该管这档子闲事儿。”我嫌弃朱玉兔:“人家车都停这儿了你非跟人家闹什么。”朱玉兔接过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哎我来不及了我爸妈该等急了,桃子你委屈下先打个车回去啊哈!”无情无义的朱玉兔开着我的车走了。我犹豫着让陈圭来接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决定自己回去。幸好公交还没下班。到陈圭家门口的时候看了下手表,已经9点了。想起他最后发的那句“快去快回”,我难免有点儿心虚。敲了一下,门就开了。陈圭站到一边打开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怎么这么晚?”“去高铁那边堵车,耽搁了一下,然后车被她开走了,我坐公交回来的。”我一边换鞋一边战战兢兢地解释。“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去接你。”“嘿嘿,我不是说我阴气被你吸光变傻了嘛,忘记了。”我眨眨眼睛卖萌。他哼了一声,脸上带出了点儿笑意:“撒谎撒得挺溜。”然后他拍了一下我的头,“厨房里有汤,你去盛来喝。”“好嘞。我闻到了。”我进厨房洗了洗手,揭开砂锅,里面里还真煲着汤,文火煨着,汤微微翻滚,透出一股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