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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说的是大老板又不是他,而且他觉得之后他俩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果然,这一回隔壁的大老板没再送什么回礼,可许白也没等到阿烟把他的保温杯送回来。许白还挺喜欢那个杯子的,那可是他最高档的一个保温杯了,上面还刻了他的名字,不过他也不想为了一个杯子去隔壁打扰,就准备去淘宝下单买一个新的。晚上没有夜戏,许白就跟很久没见的顾知碰头吃饭。吃饭的地点是荷和轩,京城里有名的老字号饭馆,走的是高端路线,私密性极高,而且菜很好吃。许白到的时候,顾知还没有来,他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玩俄罗斯方块。不过玩了一会儿,他就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像是叶大少的声音。许白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顾知就到了。顾知还是那副慵懒男歌手的范儿,永远看着没睡醒的神情,一圈淡青的带着点儿男人味的胡茬,已经长过耳朵的自然卷的头发凌乱而美。一件白T,一条牛仔裤。“嘿,影帝。”“哟,歌神。”互相吹捧,是基友不变的日常。“下个月外地有个音乐节请我去,我顺便出去采采风,大约一个多月后才能回来。”顾知还是那么开门见山,会抓重点。“新专辑还没搞定啊?”许白给他倒了杯茶。“这不是还差最后一首吗。”顾知说着,那双没睡醒的眼睛望着许白,说起了他们剧组向他邀歌的事情。“这不是挺好的吗。”许白说。“要不我给你写歌,你自己来唱,你又不是不能唱。嗓音条件那么好,不唱可惜了。”顾知几年如一日地撺掇他。许白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说:“我的追求就是KTV麦霸小王子,爱唱歌唱歌,爱喝酒喝酒。做个歌手就算了,你写出来的歌如果适合我唱,那我就唱呗。”顾知就知道他又是这个回答,笑着摇摇头,而后举起茶杯来,以茶对酒:“干杯。”两人继续聊着,一顿饭吃到八点多,就打算散了,顾知明天一早还要去赶飞机。可是两人从房间里出去走过走廊时,却意外地听到有间包厢里的人正在议论顾知。服务员刚刚进去送菜,门没有关。“顾知那个人,也就那样了,一辈子红不了。写的歌再好有什么用,还不都给别人做嫁衣,他能有什么出息啊。还灵魂歌手呢,我看他也就只有一个破烂灵魂了。”“他们那些唱民谣的,是不是都得把自己搞得那么颓废,唱个歌都有气无力的哈哈哈……”“顾知就是点背,跟他同期的哪个不是红了,就他一个人还在那儿瞎搞。”房间里听起来有好几个人,应该都是圈内的,光听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可接下去又响起来的一个声音,却让许白都听出来了。“都别提他了,烦。”那声音里带着点不耐,但声音却是极好听的。“是蒋固北。”顾知说。在很多年前他还没走民谣风的时候,曾经以组合的形式出道,蒋固北就是队员之一。只是他们那组合因为理念不合最后不欢而散,他与蒋固北自此也王不见王,再没来往过。不,说是王不见王也不对。蒋固北已经成了乐坛小天王,而他还只是个小兵犊子。“怎么办?”许白转头询问顾知的意见。顾知很淡然,如果是几年前他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碰上有人背后这么说他,他肯定就怒了。不过现在么,对方虽然说得难听了点,但谁说不是事实呢。他顾知就是这么多年红不了,管别人怎么说。“任尔东西南北风呗。”顾知摊手。“行。”许白虽然不爽别人这么说他朋友,但他更在意顾知的态度。既然顾知不想节外生枝,那他也就不去指手画脚了。于是两个好基友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继续往外走,当真一点都不犹豫。可是两人没走出两步,那包厢里又传出一阵笑声。刚才蒋固北明明说不再提顾知了,可包厢里另外的人似乎忍不住,又提起了顾知的女朋友。“嗳你们知道顾知的那个女朋友吗?就上个月跟他分手的那个十八线小歌手,可算是分了,我就说谁受得了跟着顾知那个怂包。我听说那个悦达的少东看上她了,这回可好了,就是人家指头缝里漏一点出来,那也比顾知强啊。”“十八线么,还以为感情有多深呢,转头就攀高枝儿了。悦达那少东据说,啧啧……”许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同样停下来的顾知,问:“还能忍?”顾知看着许白,眼睛里的睡意终于全部都跑光了,认真说道:“不能。”“那还等什么?”许白掏出墨镜戴上,拨了拨头发,把衬衫袖子挽起露出手腕,气场两米八。顾知没有墨镜,正愁呢,许白又神奇地变出一副给他。顾知一边戴一边问:“你哪来那么多墨镜?”许白打了个响指:“第二副半价。”顾知望无言以对,他这位朋友,时常都不按常理出牌。不过管他呢,两人对视一眼,隔着墨镜看着对方伟岸的身躯互相欣赏,而后点头:“Go!”两人齐齐转身,大步前进。同样一米八几的大长腿,抬头挺胸,搭配墨镜buff,走路都带风。刚刚从蒋固北的包厢里退出来的服务员,一转身,就这么迎面碰上了墨镜二人组。许白冲她微微一笑,说:“你好,请问可以让一下吗?”服务员下意识地让开,心里却咯噔一下,这两位,简直从头到脚都写着两个字——搞事搞事搞事搞事搞事……与此同时,走廊尽头的楼梯上,一行人忽然停住了脚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转过头来,目光越过一张张疑惑的脸,望向包厢门口的许白和顾知。准确地说,他是在看许白。“舅老爷,怎、怎么了吗?”跟在后面的叶远心连忙问。“没什么。”傅西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看你家艺人准备打架。”“啥???”叶远心顺着傅西棠刚才看的方向看去,刚好看到许白进去。这可把他急死了,他刚跟舅老爷吹牛说他的公司最讲文明礼貌,还树和谐新风呢,结果转头就看到未来的台柱子要去打架,那还得了?!叶远心跳楼自杀的心都有了,匆匆跟傅西棠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就立刻往许白那里去,并且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打起来。可他刚跑没两步,“砰”的一声惊天动地,把他的小心脏都要震碎了。叶远心赶紧一个八百米冲刺闯进去,大喊一声:“住手!”全包厢的人,齐刷刷看向他。叶远心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对家公司的蒋固北,沉着脸站在房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