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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程梨盖在身上的棉被一拢,用被子将程梨整个包起来。任西安抱起被子和程梨往外走。就这么出去?程梨拒绝以这样的面貌示人,她在任西安手臂间挣扎,警告他:“你最好放我下来。”这警告在任西安的沉声道:“再乱动,我保你腿软站不住。”程梨眼皮一跳。这和当年的走一步上一回相比,有区别?方荪还不明情况,程梨不能心安理得地消失,不然这句话实在吓不到她。继续运动会儿,谁占谁便宜并不一定。任西安没如程梨所想将她抱出门。到了临近房门的卫生间门口,他用手将程梨从被子里掏出来,把程梨往卫生间里塞。程梨坚持挂在他身上,脚踩在他的鞋面上。任西安说:“进去洗干净。”他的衣服也没穿好,抱程梨走这几步,身上的外套也掉了。程梨的四肢贴在他身上,腿和腿摩擦生热。任西安绷紧呼吸。程梨说:“里面冷。”任西安不为所动,伸手扯她一把,把她从他身上扯下来,推进卫生间:“多照照镜子。”程梨看他眼睛,里面有赤/裸的嫌弃。任西安还说:“涮久点儿,尝起来味道很差。”程梨:“……”他是说那个吻的体验很糟糕。他的话没怎么拐弯,显得粗暴。cao啊,她这就变他看不顺眼的昨日黄花了?***水声传过来的时候,任西安已经回到床畔穿好衣服。程梨的裤子还在床上。程梨的上衣……任西安在室内逡巡一圈,它正皱巴巴地躺在地毯上。至于内衣,穿在上面那个还凑合,下面的那件……废了。任西安很快出了房门,直接下楼。时间还早,他出宾馆门的时候,还不到七点钟。雪又飘了一夜,此刻室外更是一片银装素裹。镇中心的这条道上挪动的车辆不算多,很多货运司机都停下来观望路况。任西安进了宾馆旁的一家早餐店,店里人不算少,不少是被雪留下的过路者。小镇的物资不靠自产,都是从外地运过来。此刻大雪封路,很多东西坐地起价。任西安随便买了点儿吃食,拎好就返回宾馆。路过308门的时候,任西安停了下来,抬手敲了几下。**刚睁开眼发现程梨不在的方荪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程梨回来了,她拖着崴了的脚即刻去开门。门打开,任西安那张脸让方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任西安应该还在阿尔金山的啊。任西安说:“是我,任西安。”方荪哦了声:“任……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方荪在惊讶中说话显得磕磕绊绊,还没说全。任西安将手中的一份早餐往前递。方荪下意识地接过。任西安简单交代几个字,眉目肃然:“程梨交代我给你。”他不需要方荪感激他,替程梨攒善意,只是顺手,他没有多想。方荪心生感激,她活动不便,程梨虽然面冷但一直记着她。昨天下午也是程梨先替她买回晚餐,然后程梨才出去转了转。程梨很好,方荪已经知道。程梨给的,任西安送过来。想起她们走前湖畔发生的那一幕,方荪懂了这背后的故事。方荪问:“梨姐去哪儿了?”任西安没遮掩,回她:“我那儿。”他这样坦白,甚至像宣示主权,方荪反而不知道接什么好。任西安如树般挺直的身躯占据门口的位置,方荪抓了一把头发,问:“任哥,你还有事儿?”任西安说:“拿点儿东西。”方荪不解:“拿什么东西?”任西安问:“程梨的行李在吗?”方荪点头,领会过来,她退了一步让开道。任西安没立刻进去,女人们的房间也许不那么方便男人进入。他站在原地说:“如果不方便我进去,麻烦你把行李拿出来。”方荪倒是真的即刻蹦回房内,她将被子一扯盖住床上凌乱的衣物。而后她喊任西安进来:“方便的,任哥你进来吧。”方荪还没指给任西安程梨行李的位置,任西安走进房内时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目光已经自行定位在了一个黑色行李箱上。在库尔勒上1号车的时候,任西安见过那个箱子,他还记得。他认出程梨的行李方荪倒也不再那么惊讶。任西安没有将行李箱整个拖走。他将早餐放置一旁,就地将行李箱打开。方荪没继续看,她觉得程梨不会乐意被人围观私物。任西安从行李箱里拿了件羽绒服,卷了件内搭,然后他在程梨摆放的整齐的内衣收纳盒里随手摸了套/套在收纳袋里的内衣。他用羽绒服将小物件包好,最后他重新阖上了箱子。拿好东西,任西安就拎着早餐和衣服往外走。方荪送他出门。程梨的行李还在这里意味着程梨迟早会回来。但方荪想知道程梨的归期。出门在外,她一个人待着不安心。方荪对着任西安的背影问:“任哥,梨姐什么时候回来?”任西安回眸看她一眼。方荪的担忧全挂在脸上。任西安看得到,他说:“她会管你,你安心。”方荪又支吾了下,问他:“任哥,你别怪我八卦,你和梨姐……是……怎么回事儿?”任西安刚抬起的脚步顿了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怎么回事儿?”除了那一回事儿。方荪:“……”**任西安没有告诉方荪他们在隔壁。方荪不算是陌生人,程梨会管她,她有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但他不想被人窥探更多的私生活,不想方荪顺手来敲隔壁的门。任西安回到房间的时候,程梨还没从卫生间内出来,但水声已经停了。任西安将早餐套在他的一条围巾内包好,免得凉透。而后他将程梨的衣物摊在床上。又等了会儿,程梨还没出来。任西安径直走过去打开卫生间的门。程梨赤/身裸/体平静地看着他,问:“有事?”她平静得有些过了。任西安说:“洗够了就出来。”程梨早洗够了。她已经等了够久,她在等任西安过来。程梨此刻淡淡笑笑,裹浴巾的手翘着:“也行,不过不是说让我涮久点儿?”任西安:“……”程梨说:“这些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