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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易,你喜欢我就直说,我肯定接受的!”“你……”慕易提着鱼往后退一步,眼里罕见地有些慌乱,“你胡说些什么。”“算了。”她又道,“你不直说也没关系,我直说就好了。慕易,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慕易还怔着神,她人已经凑上去,吧嗒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秋日的阳光晃眼得过分。青城篇(三)“咳咳!”孟婆娑刚站稳,身后便传来两声略显急促的咳嗽声。她被那声音一震,扭头看去,却见沈师临就站在不远处。他握拳掩唇,眼里露出几分尴尬的同时又有几分兴味。“我先说啊,我不是故意要看的。”他说着语气切换成语重心长,“不过,这好歹是我星辰峰脚底下,你们得注意影响。”慕易似被方才孟婆娑的举动给惊呆了,这会儿还没回神,又闻身边那姑娘大大方方回答:“行,以后我挑个没人的地方。”无赖如沈师临都被这回答噎了片刻。慕易更不必提,耳根像要滴出血来似的。还是沈师临又干咳几声道,“孟姑娘想不想去我星辰峰上喝杯酒?”“有酒?”孟婆娑眼睛亮了亮,“什么酒?”“自己酿的,别说我自卖自夸啊,那滋味,我还真得说是世间一绝!”孟婆娑轻易被他说动:“喝!”说完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慕易,你也去喝点吧。”慕易眼神一动,还不待他出声,沈师临就自然而然地接口了:“他就算了吧,他从来不喝酒的。”沈师临笑说着上前从慕易手里取过两条鱼,打量几眼颇为满意,“不过给我交两条鱼做过路费,我倒是可以让他上去坐坐的。”-星辰峰以星辰为名,缘因峰峦高耸、咫尺星辰。一路沿梯而上,气温越来越低,近乎山顶时可见一片榆叶梅林。只是时值秋季,林中花已谢过。沈师临招呼着他们进了林子。他左拐右绕,竟在林中寻出一张石桌。“这附近我肯定埋了酒。”他把鱼放在石桌上,“你们随意坐,我去挖酒!”言罢他就撸起袖子,寻了株粗壮的榆叶梅,在树根旁刨地。孟婆娑觉得就这么坐着不大好,她看看沈师临又看看慕易,“我们,用不用去帮帮忙?”慕易坐得很淡定:“他埋的酒,得他自己找。”走了这么一路,他耳根的血色早被走没了。“你真的从来不喝酒吗?”孟婆娑趴在桌上,百无聊赖间开始问他。“嗯。”“为什么啊?我觉得酒挺好喝的。”“师父不许。”而且醉酒失态。他眼睛一眨,到底没把剩下的话说完。孟婆娑静了半晌,手指敲着桌面,像是在左思右想着什么,不等她想完,沈师临就已经抱着两坛酒回来了。“瞧瞧,还没开呢酒香就散出来了!”他自得地把酒放在石桌上,拍了拍酒坛。孟婆娑深吸一口气,确实闻到了一阵沁人的淡香。她有些迫不及待:“杯子呢?你这儿有杯子吗?”“稍等啊。”他一笑,指尖凝力,弹向一株榆叶梅。梅树沙沙抖动几下,掉落一串木杯。确实是一串,被人为地用线给扎了起来,藏在树上。孟婆娑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知音。酒鬼最重要的修养,就是能让自己随时随地喝上酒。沈师临把杯子捡过来,一个一个摆好。孟婆娑则是已经动手开酒坛了。盖子一拔,馥郁的酒香立刻蔓延开来,馋得人恨不得即刻就能抱坛痛饮。“咱俩有喝的了,十二我也不能亏待。”沈师临把另一个酒坛推到慕易跟前,“尝尝吧,是桃花蜜,清甜的!”三盏杯满。孟婆娑端起木杯啜了一口,辛甜馥郁的酒气瞬间滚入唇齿间,竟比陆判给的那凡世贡酒还要有滋味一些!“好手艺啊!”她不吝夸赞。沈师临眉开眼笑,看一眼慕易,忽然给孟婆娑传了道密音:“想不想看看十二醉酒的样子?”“你……”意识到她没用密音,孟婆娑立即住了嘴。可慕易已经抬眼看她了。“没什么,我就想夸你九师兄的酒!”孟婆娑朝他一笑。慕易垂下眼眸,把木杯端到唇畔,又饮了一口。孟婆娑看得心惊rou跳,却见他面无异色地将那东西咽了下去。沈师临的密音在这时再度入耳:“放心吧,那是我酿的改良版的酒,味如果蜜,一般人根本尝不出来那是酒!”孟婆娑挤眉弄眼地回他:“他从来没喝过酒啊,那酒后劲太大了怎么办?”“想看他醉酒,后劲不大点儿那怎么行呢?”孟婆娑沉默了片刻,又问,“你老实告诉我,那酒后劲如何?”沈师临笑道:“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孟婆娑放下手中酒杯,二话不说就伸手把慕易手里的木杯夺了过来。她仰头喝了一口。果真清甜如桃蜜一般。如此想来,后劲应当也不会太大才是。沈师临到底还算有点师兄的样子。她放下了心,把杯子给慕易还了回去,正色道:“方才忽然有些嘴馋。”沈师临简直乐不可支,笑得只差拍桌而起。慕易懒得理他们两个。用密音就谋划这些事情,他觉得师父若是知道九师兄这般行事,说不定会气活过来。山风正好,酒意微醺。孟婆娑喝着喝着觉得不大对头。眼前的景色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一片雾气,明明她才喝了没几杯,酒坛都还没见底呢!酒坛?对,她得藏起来,不然被六乙看见了又要给她穿小鞋。她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去拿酒坛,可整个人都使不上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有一只略带凉意的手给她探了探额头。“小顺子!”她抓住那只手,“我走不动了,你快帮我把酒藏好,不许偷喝!”手的主人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扶了起来。“她脸色为何这么红?”声音清清温温地,甚是好听。“上头了。”另一个声音风轻云淡地答。“那为何你没事?”这个声音又气又笑,“十二,你搞搞清楚,我是你师兄,有你这么偏袒人的么!”“十二……”孟婆娑插话,她眼前仍是一片虚影,她顺着扶着她的手摸上那人的脸,捏了捏,“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那人把她的手摘了下来,改了个问法,“为何她会醉?”另一个声音像是懒得和他计较了:“本来嘛,我给她的这坛后劲还好,那谁叫她要喝你那杯呢!”“我喝的,是酒?”“对啊,加强版,一杯醉,我自己都没撑过一杯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