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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找到我的,你也一定能救我,你那么聪明。”他蹲在她身前,和她隔了一道灵力屏障,声音却能清楚地传进她耳中。孟婆娑想摇头,她想说她其实不聪明,至少没他聪明。可她忍住了。“我把命交给你了啊。”声音很轻,不像是能从慕易口里说出来的话。可眼前白茫一片,哪里还能再看见那个人的身影。蛇窟篇(六)孟婆娑被挪移阵传送到了一垛篝火旁。夜幕漆黑,篝火便尤为醒目。而篝火旁则恰好围坐着掌门、沈师临与温梁三人。事发突然,四个人霎时间都有点愣。最后还是沈师临先反应过来惊奇地大喝一声:“这不是孟姑娘吗!”“挪移阵?”掌门皱皱眉。温梁最是心细,注意到了她尚有些发红的眼眶,声音里带上点小心翼翼地问:“孟姑娘,小师叔呢?”孟婆娑坐直身体擦了擦脸上还没干的水痕,不答反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慕易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她下意识以为慕易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后招。温梁很照顾她情绪地耐心答道:“这里是一片比较安全的树林。我们下崖后触发了阵法,被送往不同地方,后来取得联络就聚集了在一起。小师叔说打算先探路,就没有找过来,不久前我们还互通了所在的位置。”“十二呢?你们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沈师临脸色难得有些严肃。孟婆娑吸口气,强迫着自己平复下心情:“我和他抓了条九头蟒问路,然后往一个山洞里探过去,在那里遇上了蛇妖。蛇妖入魔了,我们不是对手,慕易就自己留下,把我送了出来。”一时静默。少顷,掌门才看着她出声:“蛇妖入魔,实力大涨,在小十二阻挠下杀你也不成难事,为何会由着小十二放过你?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一顿,“蛇妖抓小十二又是为什么?”“孟姑娘莫怪,这些问题与小师叔性命相关,我们必须得弄清楚。”温梁朝她一抱拳。“没关系,这回出来,我本来就没打算再瞒着你们。”孟婆娑一一扫过面前三人,语气平静:“三百多年前地府判官抄错名簿,我归了阴,而我在阳间的壳子被一个蛇妖占了。那蛇妖就是如今抓走慕易的千年妖物。我修成鬼仙,因为一些事来到凡间,没想到又撞上了她。”不管面前三人或是讶异或是审视或是复杂的神情,她继续道,“我和慕易在那水洞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为了三百年前已经逝去的凡人夫君,欲要炼得不死之身,慕易就是那成品,将要做她那凡人夫君魂魄的容器。”“如此……”掌门情绪倒没另外两人波动那么大,想是之前已经瞧出了什么端倪,只是朝她微微颔首,“失礼。”“我修炼不精,这鬼仙之力兴许还比不得掌门你。”孟婆娑吐出一口郁气,目光彻底澄明下来,“如今那蛇妖堕魔,实力不可同日而语。若是掌门你实力全在或许还能与她分庭抗礼,如今怕是不能硬碰。”“小十二可会有性命之忧?”“不死身尚未炼成,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孟婆娑盘算着,“掌门,不知你请来的那些正派修士实力如何?”“尚不及我。”“那便令他们原地待命,不必前来送死了。”“如此也好。”“你那留在青城的半身,可否命人用挪移阵送来?”“距离过远,送人怕是不行。”“我知道了。”孟婆娑一手紧紧握着腕上慕易送的那串手链,摩挲几下,又道,“那蛇妖已堕魔,想来天界不会坐视不理,我今夜便会前去上禀。只是……”“只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救兵来得或许要迟些。我们要在这段时日里把那蛇妖拖住。”“孟姑娘有何办法?”沈师临总算缓过神来插上话。“蛇妖尚有一命门在我们手里。她那三百年前逝去的凡人夫君,如今转世成了一个郎中,我从通义镇出发前便暗地里嘱咐路姑娘前去找寻,如今想必已有些进展。”她盯着面前三人,“这个人叫顾桓,希望今夜,三位能和路姑娘联系上,让她把人带来与我们汇合,越快越好。”掌门:“那蛇妖不会从中作梗?”“一半一半。她或许没有料到我几日前便已经让路姑娘去找人,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占了先机。何况她还需炼制不死身。我们动作要快,把人找来藏好。”“我立刻联系师妹!”温梁郑重点头。“这里便交给三位了,我去上禀。”见得三人回应,孟婆娑也不停留,当即念了咒离魂,召开鬼门,踏上黄泉道。她一路冲进了判官府,途中碰上六乙唤她也没分半个眼神。判官府里陆判正在逗鸟,被“砰”地推门声吓了一跳。定定神见得孟婆娑,他稀奇道:“哟,稀客啊,上神交代你的事儿办成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一掌拍在陆判桌上,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单刀直入:“凡间有妖物堕魔。”“堕魔?”陆判闻言神色凝重起来,把手上鹦鹉推到一旁,思忖道,“这三界,可是许久未出过魔物了……”“千年蛇妖,实力不是凡间之人能对付的,请陆判尽快将消息上达天界!”陆判点头,正要提笔写字,孟婆娑又叫住他:“那魔物私自炼制不死之身,有悖天道,陆判你把这条也写上去!”“唔。”“还有,魔物在凡界兴风作乱,已害至少百余条人命!”顿了顿她又补充,“还有还有……”这话未完却是被陆判打断:“我说……你是被那魔物抢了好酒吗?怎么与她这般不对付?”孟婆娑蓦地想到慕易那句平静的“我受得住”,鼻头又开始泛酸:“我只是,想天界快些派兵。”“知道了,我会传书给阎王,待会儿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亲自催他。”陆判垂头刷刷写信。“谢谢……”孟婆娑扫了一眼陆判凌乱的桌面,以及立在一堆杂物之上的红毛鹦鹉,又轻轻开口,“那魔物没有抢我酒。”静了一会儿,“但她的确是抢了我很重要的东西。”陆判闻声顿了顿笔,抬头看她一眼,忽地笑了。“你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和六乙那浑球一样皮实能闹。”“你突然说这个干嘛?”孟婆娑敲他桌面,“快写信啊!”“诶,写信。”他垂头又开始执笔龙飞凤舞,可嘴上没停,“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比六乙那浑球早开窍。”“开,开窍?”手上不停,“说说呗,那小子是谁?”“谁是谁!”“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像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