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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皇宫臊眉耷眼地悄悄调暗了彩色射灯。现场警灯连成一片,闪烁呼啸的警车盖过了锦绣皇庭的风头。燕城繁华地带发生枪案,这是一件大事,遮掩不住了,网络上各种图片已经传开。官博还在拼命模糊实情,试图转移视线,将新闻标题硬凹成了“朝北大街有人跳桥自杀,从天而降砸中新手女司机”之类,键盘侠们的高/潮点立刻就跑偏了。当地警队的郑队长也是一脸懊丧:“薛队长你看吧,真出事了,谁负责?”薛队长脖子上青筋暴露:“谁责任?敢当街狙杀我要的嫌犯,你们这城里藏的什么人,不该彻查吗!”鲍局长在电话中安慰薛谦:“你也不用着急上火,出了命案必然要审,一定会弄清楚内情,梁通肯定是要协助调查,他脱不了干系!这事由我跟上级协调,争取联合侦查办案的权利。”是,梁董事长这回不得不协助调查了,这人绝对脱不了干系……薛谦眼里倒映着街面上的一道灯影长河,光芒淋漓闪烁。他有好一阵没有来过燕城出差办案,这次风风火火一路追杀到此地,却踏进梁氏这个风暴的漩涡。薛谦对手下交待完公务,招呼凌河和严总赶紧离开是非之地。他在挣扎的心态下最终拨通那个号码:“喂?有晖。”“薛哥?你现在哪啊!”接电话的少爷此时的口吻,就是在惊涛骇浪中突然寻觅到救生的小船,他迫不及待扒住船舷暴露出无助和狼狈,向薛警官寻求慰藉和安全感。薛谦隔着电话都能读到梁有晖这时的表情,他尽量平静:“你现在在哪?”梁有晖不假思索:“我在锦绣皇庭,你在哪?我刚才碰到小刀和凌先生,哥你也在吗?”薛谦憋气地哼了一句:“你在锦绣皇庭玩儿‘游龙戏水’还是‘冰火两重天’呢?!”梁有晖一愣:“……啊?”“算了。”薛谦迅速收回酸不溜丢的话,他现在纠结这丁点鸡毛蒜皮的生活作风问题?那些都已经不算个事。他说:“有晖,我有很重要的事问你。我在锦绣皇庭隔壁那家副食店等你,就现在,你出来。”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第98章争分夺秒第九十八章争分夺秒锦绣皇庭的隔壁,是一家“菊香村”老字号糕饼铺子,同时也卖各种荤素熟食。夜晚临近打烊,顾客稀少。就隔着这么两步路,梁有晖就从未踏进这家平民副食店。这是附近专门喜好这一口的老人儿们时常光顾的地方,梁少爷从来就只光顾豪华气派的俱乐部,吃惯了鲍鱼燕窝。副食店大门旁边开着一个小窗口,飘出一阵诱人的rou香,梁少爷看到喷香的炸羊rou串和鸡rou串,对于这种廉价的平民夜宵突然有些心动,顺手买了二十根rou串。他薛哥就等在副食店里,见着他两眼射出绿光。薛谦像劫持人质一样,不由分说把人架起来拖到副食店的后门,找了个摄像头都照顾不到的犄角旮旯。一盏孤独的街灯将光芒打在墙根下,微微映亮两人的脸。亮度恰到好处,能认清面前的人,又能够掩饰某些细致入微的眼神情绪。薛谦尚未开口,一大把热乎烫手的rou串戳到他鼻子底下。梁有晖问:“夜宵,吃吗?”薛队长确实饿。别说夜宵了,刑警大队为了追击郭兆斌,今天这顿晚饭都没吃上!常年一线办案日夜颠倒,他们这种人一般都有肠胃病。“嗯,谢了。”薛谦抓起这一把羊rou串和鸡rou串,大口大口地撸rou,用狼吞虎咽的豪爽吃相来掩饰大雨滂沱的心情。梁有晖跟着一起吃,吃两口就吃上瘾。偶尔来点儿平民老百姓的重口味,比没滋没味的鲍鱼燕窝好吃多了。就像眼前这位用紧身黑色背心和黑色破烂牛仔裤随意包裹身躯的阳刚的男人,对比山寨皇宫里那些浓妆假脸蛇精,梁少现在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吃完抹掉嘴上油花,薛谦冷冷地审视梁有晖。亮片背心和七分裤绷出窄腰翘臀的好身材,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求睡的德性,让他很想就地把这人cao了。薛谦伸出两根粗粝的手指,顺手往梁有晖的鸡心领上一扒,当真扒至肚脐眼,忍不住说:“真sao。”“下次不这样穿了。”梁有晖特别乖,“下回我前后倒过来穿,把领子穿到后背。”“cao!”薛谦愣被气得乐了,“倒过来穿,你就露屁/股了。”两人终于绕至正题。梁有晖扮出一副花猫脸,小心翼翼触摸老虎胡须,低声下气地:“哥,你们是来办案的吧?是要查我们家的俱乐部?”薛谦不客气地反问:“你们家俱乐部怕查吗?”梁有晖勉强挤出一丝“成年人大家都懂”的羞愧表情:“只要你不查就好嘛,我爸做生意需要一个招待客户的地方,就是很平常的‘公关’嘛。”“我不是来查你们家养的那些妖精,我没兴趣。”薛谦单刀直入,“我就问你一件事,你爸认识陆昊诚警官么?”“谁?”梁有晖头一回听见这个名字,茫然的表情骗不过薛队长细致缜密的观察力。薛谦问:“你没听过这个名字?你爸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人?”梁有晖:“我真没听说过,这人谁啊?”梁有晖完全误会了这番盘问的深意,他哪里想得到这里面残酷惊心的故事?他拉住薛谦的裤腰皮带:“哥你别误会,我今天就是被几个哥们叫去吃饭,纯吃饭,我没跟别人乱搞。我从来就没听说过陆警官这个人,跟我也没有关系啊!哎呦我都几个月没搞了,我整天点灯熬油守身如玉呢,你又不同意……”薛谦冷冰冰地拨开撩他皮带的那只手:“你爸身边养了狙击手吗?退伍军人或者退伍武/警?”又是一句突击式审讯,争取让嫌疑人猝不及防没时间思考。“……”梁有晖的手被甩开,心里也一凉,脸面受挫。“什么狙击手?我爸哪有啊?”梁有晖今天是深受刺激,两头受气,莫名地委屈,嘴上还泛着一层没舔干净的油花,“你们为什么都这样,为什么都审我?小刀凌河他们今天又是干什么去的哥你知道吗?我爸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就什么也没干啊!”“我好多天都没见你了……哥,你怎么啦?!”梁有晖撤开一步,伤心了。小风一吹,原本华丽的珠片衫在灯下蓦然黯淡萧索。是的,认识也几个月了,不断的试探和左右为难非但没能纾解矛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