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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敛了笑意,不易察觉地靠近了些,目光蕴含灼光,“自古以来,江山,可都是与美人并称的。”这一句本是调侃的玩笑,可他的声调极是莞尔低柔,听得慕容素不禁耳根发烫,下意识地躲了躲。她并没打算回应,可他却分明不愿就此带过,笑意愈加浓转,“公主以为如何?”轻谑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靡惑,她终于忍不住,偏首扭开了目光。视线掠处,远方一处景象闯进视野。细指立即指去,欲要岔开这令人尴尬的话题,“那儿——在做什么?”李复瑾也懂得适可而止,唇角噙住一抹笑痕,顺着她的指向望过去,便见一处殿宇人头攒动,各色莺燕环绕。“是内廷司。”根据方位大概猜出地点,又想起来时路上的听闻,“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司宾监在择选舞姬。”转而又随口一问,“你没去过?”“我去那里做什么。”慕容素闷声作答。他一时失笑,是他疏忽,怎一时忘记了她位高人上,何需亲自去内廷领取补予之物。“想不想去看看?”“什么?”“去看看。”他微笑,兴致勃勃地提议,“其实这宫中也非你想的那么无趣,只是你待得太久,太易忽略了身边的趣事。”不等对方言语,他立即接着说了下去,“左右无事,走吧,我带你去。”·内廷司位处内宫与外宫的夹界,主司宫廷内外的各类繁碎政务,内设大大小小二十四监,各监各守其职,又互相通衬,时常微调,因材尽用其能。司宾监主责宫臣朝见,宴会迎宾,来使赐赉,内部训习乐女舞姬,以供朝宴招款献艺。其艺者每三年便有新一轮的甄别筛择,要求严苛酷厉,全倚实力划定去留。此次择选应是为了几月后慕容念的寿宴,听闻今年寿典不同以往,临近大燕的夏、北狄等诸国皆派来使前往庆贺,代国更是遣了当朝太子前来贺寿,大有两邦交好之意。司宾监的典宾蔺嘉禾是个二九女子。清丽沉稳,举止含雅有礼,得知前来的是定国公主,丝毫未有畏怯。知她有意观看舞姬筛别,适度简喧片晌便立即命人在司中倚帘设座。位置幽静隐蔽,却视野极好,完全可将台顶的情形筛入眼底。上百名舞姬各分层列,依次献舞。丝乐伴着舞姿而起,旋织轻盈,姿色缤纷缭乱了眼。一路看下去,慕容素初时还饶有兴趣,不时同李复瑾对每位女子逐一点评。逐渐便觉舞类虽杂,却实则千篇一律,完全失了兴致。听着幽婉的乐声几番昏昏欲睡,最后干脆倚着桌缘入梦,睡意颇浓。睡梦中好像隐约望见了另一个女子的舞蹈,全然不似这些庸态卑俗。轻敛裙带,翩逸清鸿,望之如仙子临凡……朦胧间,似是被谁推轻手醒,她睡睫惺忪,迷蒙地瞪着身后的人。李复瑾微淡地笑,对她幽怨的睇视完全没有愧色,示意她看台上,“这个不错。”乐声犹在,只是台上早已变了另一个人。迷离的幻想破灭,慕容素有一刹的恍惚。泽润娇颜的女子一袭绿衫,裙摆飞旋,细指纤白若柳,腰肢顺着乐节柔韧舒展。纤细的手臂颤动,似乎有抹无形的韧力从腰臂一直传到指尖,翩纤的舞姿乍然望去,宛如一只盛屏而放的孔雀,妙态绝伦。“还不错。”只望了一眼她便转开眼,使点评的话语听着甚为敷塞。“你觉得不好?”“没有。”她散漫地回答:“只是不够好而已。”“这还不够好?”他有些意外,慕容素立刻讽嗤笑一声,反道:“是你没见过好的吧!”“或许。”他淡淡微笑,音里隐现一丝特殊的探意,听着极是诱耳,“只是此舞已是精妙无比,想来即便是有更佳的,也仅是传说中了。”黑瞳呆了一瞬,慕容素没有说话。默默咬住了唇。李复瑾望着她,眉间盎起一丝挑谑,“公主可认同?”神色看着极是找打。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她霍地站起来,“谁说只有传说中了!”“哦?”他故露出惊疑的神态,唇角隐现深笑。“你在这等着!”撂下话语,她扯手掀开幔帘,径自一人快速离去。第20章初舞李复瑾独自一人在幔帘后候了良久,片刻身后围幔轻晃,有步声微响。他下意识回头,话语已先一步道出,“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目及来者才发觉异样,身后的少女身长玉立,面容姣好,手执茶点温茗,却分明不是慕容素。帘内有一瞬的寂静,李复瑾旋即从容一笑,致歉抚礼,丝毫没有尴尬之态,“不知是蔺典宾,十分抱歉,还望见谅。”蔺嘉禾脸色微红,垂眸掩缓了神情的局促,“公主呢?”“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语态淡然自若,“她只让我在这里等她。”闻言,蔺嘉禾轻怔了一瞬,“是嘉禾疏忽,没有及时侍候在侧,公主离去竟未发觉。”“蔺典宾何必这般求全责备。”李复瑾的语气十分平和,“本是我们冒昧打扰,何来不周之说?再说公主为人宽厚,怎会因这等小事无端怪罪。”几句话消了蔺嘉禾的戒虑,她面露惭愧,轻轻颔下首,“莫护卫说的是。”“莫护卫?”李复瑾失笑,心中的愣愕一刹而过,立时便想得通透。想来是这位典宾适才上任不久,还未见过这位公主,仅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公主身旁有位长年形影不离的莫护卫,才将他错认成了他。“我不是莫钰。”他不迫地微笑。见她不解,继而给出解释:“我姓李,是公主殿中新来的侍卫。”蔺嘉禾的脸倏地飞红了,“我……抱歉……”“无妨的。”他淡笑着安慰,分毫没有责怨,却教她愈觉自己莽撞失言。尽数将她的难堪收入眼底,李复瑾恰时启口,“正好有一事,想问蔺典宾。”“李侍卫但问。”岔断的话题无疑遮盖了她的尴尬,她几乎想都没想。李复瑾淡淡笑了,“敢问蔺典宾,方才那位现雀舞的舞姬,是何人?”“李侍卫是说如雀?”“如雀?”“嗯。”她徐徐道:“她是今年新来的舞姬,也是整个司宾监的翘楚,条件上优,以雀舞为长。我特意推选她来司宾监。李侍卫觉得如何?”“人如其名。”他漫然一笑,敛笑的长眸却隐然微凝,陷入了深思。听闻有人赞许自己一手推选的舞姬,蔺嘉禾不禁笑言:“如雀舞艺精湛,凭她之技,在宫中可算鳌首。”咚!话音刚一落,帘外突地震起一声鼓鸣,极是震撼。两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