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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方才的果决,“把他调回去,或者我亲自去向陛下请令。”“凭什么?”她终于也有些忍不住,素颜渐渐泛涌了疑怒,“给我个理由。”“你想要理由?”剑眉微蹙了下,莫钰凝起一张脸,“好,那我告诉你。因为他可疑,寻索令尚查不出他的底细,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宫里?”“你私下调查他?”乍一闻言,慕容素难以置信,“为什么?”“我说过了。”暗眸遂如深潭,他原就天生淡漠疏离,一沉下脸更显冷漠,“你想没想过,为何每一次你遇困他都恰好出现?不要说是巧合,我从不相信巧合。”“那是意外……”“那是你以为。”冷冷地截断了她的话,他话如截铁,异常坚定,“我去向陛下请令。”“不行!”慕容素霍地起身,张臂拦住他的去路。莫钰冷静至极,毫不理睬,径直绕开她走向殿门。“莫钰,你敢去!”身后乍起一声厉呼,“若你执意将他调走,你也不要回来了!”正在前行的步履一顿。“你说什么?”“我说的是事实!”纤指徐徐紧握,她咬了咬唇,心里一横,“你好像忘了,我才是这汝坟殿的主人,谁走谁留也该是我说的算,而你——你……”喉间紧了紧,想说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最终话锋一偏改了口,“你凭什么管我……”莫钰没有说话。静立在原地,他一直没有回头,从她的方向直望去,只能望见少年清瘦笔直的背脊。虽看不见神色,却能感到他身体有一刹的僵硬。“是我多管闲事了,抱歉。”隔了很久终于有声音淡淡传来,却仿佛落了无尽的阴霾,涩得不像自己,“如你所愿,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话毕他启步而行,再待不下去,逃一般疾步跨出了殿门,身影很快隐没于远处。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慕容素轻轻咬住了唇。·他步履凌乱,却压不住心里难以言喻的钝涩。那句言至一半的话,虽未言明,他却能清楚的了悟背后的隐意。无数次想忘记,却又无数次不受控地想起,如阴云绕雨挥之不去。她是这汝坟殿的主人,而他——不过是夫人无意救下的一个孤乞,兴得垂怜,才教他可有今日光景。这是天赐的恩泽,她即能给他这些,亦可随时将他再次打落尘埃。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对她的事评断?用力闭了闭眼使镇定心绪,他努力打起精神保持清醒,手中的刀几番被紧握,复又松开,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出了内殿,便见广常引着几名青壮少年立于殿中,正等着他的进谒。他收了情绪,恢复了一贯的严肃淡漠,例行上前绍述。略叙了整座汝坟殿的禁区暗桩,谨预事项,最后一一配发了禁内侍卫的□□佩刀,遣散了众人。“李复瑾。”目光停在几人中那最为温雅俊逸的男子身上,顿了少晌,莫钰最终叫住了他。李复瑾以唤停下脚步,抚礼浅道:“莫护卫有何吩咐?”莫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会使剑?”“是。”投过来的视线带着少许戒慎,盯了晌许,一把木鞘长剑凭空抛来。“既是如此,你可不必佩刀。以后每日申时至酉时,去内殿教授公主习剑。”言毕他转身离去,既无解释也无旁语,独留李复瑾一人,凝视着少年的背影若有所思。·李复瑾跟着广常以熟阅宫殿的名义将整个汝坟殿探寻了一番,才发现这号称宫中第二大的寝殿果真名不虚传。整个殿院大得惊人,内殿外殿错落有致,互相相通,又相互阻隔,一丝不得逾越。看得出陛下对这位唯一的女儿是何等关爱,也更难想象第二大尚且如此,天子所居的御居殿又当如何。参阅完毕,几名新卫各自行回自己的房间。汝坟殿侍卫的房间居于宫殿外围,房间不大,却布置干净整洁,更甚的是独立单间,比起禁军营来已属万分难得。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坐了一会儿,他拿出方才莫钰给的长剑翻看。那仅是一把普通的佩剑,剑质庸常,锋刃未开,钝得甚至连块木头都劈不断。想来那少年对自己仍存警惕,他半嘲地笑了笑,随手将剑扔了一旁便又出了门。走进大殿时便见如笑正在殿中整理炉中的香灰,满室暗香沉沉。他走上前,以指叩响案桌,礼貌微笑,“如笑姑娘。”娇俏的女孩怔了一下,望见是曾经的熟人,旋即微微一笑,轻盈地屈身一礼,“李侍卫。”“冒昧打扰,是有几个问题。”男子浅笑吟吟,语意含歉,“姑娘是公主贴身宫人,想必知晓良多,只是不知方不方便。”“没关系,李侍卫但问无妨。”如笑笑意盈盈,双颊抿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那我便不客气了。”李复瑾从容道:“姑娘自小就一直侍候公主吗?不知公主日常的贴身宫人,都有谁?”“奴婢自进宫起,便一直在公主身边了。公主的贴身宫人不多,只有奴婢、如歌和广常,其余的宫人一般只负责殿内简单的清扫,平日不进内殿。”“那莫护卫?”他神色微动,带着一丝试寻。从一开始,他便一直觉得这个少年并不简单。“莫护卫?”如笑轻笑,不假思索马上出言,“莫护卫和我们不一样,他是公主的侍卫,是陛下亲封的护卫,怎能算作宫人?”“莫护卫和公主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莫护卫是和公主一起长大的,在公主进宫前就认识了公主,公主待他视同兄长。”“进宫前?”敏锐地掐住了一点,李复瑾浅笑了笑,“公主曾不在宫中?”大燕建国至今仅九年,而慕容素年方十五,若说进宫前也并无差错。只是陛下慕容念在建燕前乃是前燕的二皇子,即便是九年前,慕容素也应身处北岭燕宫,何来进宫前之说?如笑笑容一僵,脸色刹时有些微白,“李侍卫说笑,奴婢说的,是九年前……”她明显不愿说,强加询问也必然无果。意识到这一点,李复瑾不再坚持,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公主的生母是谁?”不曾想话音刚落,如笑顿然变了脸色,“这——”“陛下没有皇后,这中宫后位,可是为公主生母而空悬?”“李侍卫可别问了!”迟疑片刻,她四下一寻,确定无人才敢低声出言,“公主生母在禁内可是忌闻,不可妄谈!”“忌闻?”他怔了下。片刻恢复如常,试着微笑诱哄,“我只是想知道公主的禁忌喜好,不然若不慎触犯可如何是好。”见他问意并不坚决,如笑轻缓舒气,低下头嗫嚅,“公主性子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