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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祁崇归看向戚绵:“你可有什么话说?”“他不是我爹。”戚绵淡声开口。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惊得屋中众人都愣住。祁崇归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张氏只当戚绵说的是气话,承认她和戚博舟之间的恩怨了,忙不迭接话指责:“听听!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父亲的?真是可怜老爷生了这么个不孝的儿子……”“孤没问你。”祁崇归冷声打断张氏喋喋不休的哭诉,他走向戚绵,“你刚刚说什么?”“臣说,他不是我爹。”戚绵深吸一口气,抬眼对上祁崇归看过来的目光,“兰山一事是臣有意为之,但昨夜这事儿,不过是个苦rou计。”祁崇归盯着她没说话,他有些不太明白。趴在地上的张氏却愣住了,不是亲生父子?这都什么跟什么?挽春也惊讶地微张了唇,阿绵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戚绵稍垂下眼,正要再开口,却突然听到床上的戚博舟咳嗽了一声。张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地扑到床边,惊喜道:“老爷,您醒了!”幸亏醒了,她差点控制不住局面。只听戚博舟使劲咳了几声,硬是把戚绵的话打断,然后他转过头,看向祁崇归:“大郎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她的亲生父亲。”祁崇归俊眉微扬。“臣与元妻结发多年,膝下一直无所出,这才从族中旁支把她过继过来养着,前些年她不知在哪儿拜了个师父,就离开了臣的身边,年初才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臣,她想去殿下您身边当值,臣心里觉着她有志气,也支持她。大郎确实没有辜负臣的期望,这么快就成了您身边的亲卫。”“可是就在前不久,臣发现她暗中与什么人有书信往来,问她她也不说,神神秘秘的。臣心里好奇,便偷偷去她书房,翻到了那人给她的回信,发现上面写着些朝政的事,臣观那书信之人的口吻,竟不像是楚人。”“臣真是吓了一跳,这不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吗?等她回来,问她怎么回事,她却不肯回答,还冷着脸训斥了臣一通。可怜臣一大把年纪,居然被一个小辈弄得没脸。”“后来……后来的事殿下您也知道了,臣明明不善骑射,她却非要向您讨一个让臣跟过去的名额,就是因为害怕臣坏了她的事,要让臣在猎场送命啊!”“臣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个不知好歹,不仁不孝的畜生!”戚博舟说的涕泗横流,颤抖着抬起左手擦了擦眼泪。张氏被戚博舟突然变换的说辞搞懵了,怔怔地跪趴在床沿说不出话,直到戚博舟悄悄用胳膊碰她一下,张氏才回过神,低头呜呜地哭了起来。戚绵:“……”好巧,真是把她准备泼给戚博舟的脏水,全部一股脑儿泼到她身上了。偏偏这话还说的半真半假,让知晓前世的祁崇归听了,还不得全信了去?果然祁崇归面色变了几变,似乎是强压着怒气一般,转头看向戚绵:“你刚刚是想说什么?”“臣确实想要他死,”戚绵面色平静,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的怒火,“不过原因与他说的不同。”“与敌国通信的,是他而不是我。叛国通敌的,也是他而不是我。”戚绵抬眼看他,“殿下相信我说的吗?”挽春连忙接话:“少爷也是无奈之举,老爷做下这等糊涂事,一旦被发现是要牵连到全家的,少爷怎么劝他都不听,只得出此下策……”这便是双方各执一词了。祁崇归沉默的看着戚绵,半晌突然轻笑一声,重复了一句:“你想要他死?”戚绵回望他。“那在兰山时你怎么不说?看着孤为你担忧,安慰你,允你告假,为你支使太医,你心安理得地受着吗?”戚绵一怔,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谎话连篇。”祁崇归强压下胸膛中翻涌的怒气,低声问她,“那戚博舟所说,你在外面认了个师父,年初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混进东宫,是也不是?”“……是。”“你那个师父,是晋国国师莫毅,是也不是?”“是。”“你私下与苏妩见面,只因你与她都是从晋国来的,是也不是?”戚绵诧异抬眼,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了,不由有些气闷:“是。”祁崇归拳头握得咔嚓作响,见她一件件事回答的爽快,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戚绵:“……”当然有。这一世她可没做过什么对他不利的事。“臣没想为莫毅做事,戚博舟正是莫毅派过来监视臣的人,臣为了摆脱他,所以设计了兰山一事。”戚绵轻声说道,“戚博舟受伤期间,曾经试图往晋国送信,被臣截下来了,就放在书房,殿下要去看看吗?”“殿下!”戚博舟见势不妙,喊道,“您可千万别被她迷惑了,臣不过区区一个散官,能接触到什么核心?哪有那个能耐为敌国做事!若不是她自己愿意,臣还能逼着她到您身边去不成?”祁崇归皱了皱眉,答应戚绵:“去看看也无妨。”于是戚绵跟着他出门去,挽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戚绵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院中依然站满了东宫禁卫,其中不乏有戚绵熟识的同僚。二人步出正院,正好看见太医带着身后的婢女走过来,那婢女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熬好的药。太医看见二人,躬身行了一礼,便避让到一边。戚府不大,正院到戚绵所居住的东院也不过百步距离,很快就到了。戚绵引着他进入自己的书房,在一个抽屉的夹缝里,找出来那张薄薄的信纸,递给了祁崇归。祁崇归大致扫了一眼,便放到一边了。只看内容,确实是寄给莫毅的,信上说戚绵生了二心,要害那书信人至死。戚绵低头沉默,她已经解释了这么多了,也拿出了证据,祁崇归再不相信,她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