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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皱眉,道:“你当真不肯接受我的歉意?当年是我不对,但我后悔多年,决心弥补……你若不是挂念旧情,为什么不来杀我?”他这番话,引得神色落魄的临砚,都转头,用奇怪的眼色看了他一眼。“我不杀你是我仁慈,与你何干?”你莫要太看得起自己!语声变得更冷酷,冷酷到许笑飞几乎说不出这样的话。“好,好,好!”唐轩竹怒极反笑,“你既然不领情,我也没必要客气了,地极丹炼出来,就一定要送给你吃?”他向许笑飞出手。淬炼完成,死去的仙材也一样可以用!大风骤起,将一切攻势荡开,许笑飞的身影已遁了出去,又卷起仍然神色怔忡的临砚,将他一道带走。这股风嚣狂不可一世,没有人可以阻拦得住。两个人的身影,立刻就不见了。许笑飞坐在他的灵宠御风雕背上,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人痛打一顿,快要散架,还有一丝从骨髓深处浮上来的虚弱。他招请来的那个意志,已然退走,将身体还给了他。这个术真不是能够轻易动用的,对身体的负担很大,短时间内他绝无可能再用一次。不过,能逃出去,也就暂时脱离了危险。他偏头,又望向身边人。临砚仍是痴痴的,低着头,从方才起就一语不发。他好像气得发狂,又像是伤心颓丧。许笑飞静静望着他,眼底也露出痛苦的神色。这个叫“林墨”,也叫临砚的人……不论叫什么,都是他藏在心底的那一个,这一诈死,骗得他吃了多少苦头,忍受了多少折磨,他也看出临砚用那样一个假身份去逍遥派,必然是有所图谋,是设计了他……林墨待他的温柔,也是假象而已。若说他没有怨气,那他简直不是个人,而是佛陀了。但他看见临砚的脸色,又心生不忍,指责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他忽然伸手,五指张开,在临砚眼前摇了摇。临砚终于看了他一眼。许笑飞笑了笑道:“你接下来去哪里?回天绝教么?”临砚似也回过神来,盯着他道:“你去哪?”“我回逍遥派去躲一躲,”许笑飞道,“那姓唐的虽神识混沌,难以追来,我总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他的确不会放过你,至于神识,”临砚冷笑,语声里也多了一丝嘲讽,“怎么毁的也能同样救回来。他毁去神识,不过是怕教主找他寻仇,做戏而已。如今教主有揭过此事的意思,戏当然也就不用再演了,我看他立刻就会着手恢复!”许笑飞道:“是啊,所以我非走不可。你大约是不会跟我一道回去了吧?”逍遥派弟子林墨,已经再也不会出现了。临砚却道:“我不走,你跟我走。”他的眼神又变得清明而冷峻。又变回了许笑飞所熟悉的那个天绝教左护法。“我跟你走?”临砚点点头:“唐轩竹必会想办法,追踪你而来,也好,我正要对付他。这次炼丹,有一些珍稀仙材我虽找来一份,品质差强人意,他却能提供更好的,我看,灭门的药王宗的遗藏一定在他手中。药王宗沿袭多年,除了天、地丹方,想来在炼丹一门上还有更多收获,待我生擒他,就能尽数榨取出来。”许笑飞失笑:“看来你都盘算好了。不过,我看他功力不弱,你可有把握?”“单打独斗,我比他稍胜一筹,他要逃走我却未必能留住,”临砚冷漠道,“所以我已传令教中,调度人手,在前方设下埋伏。”击败和生擒,的确是两回事。“走吧,”他低头望了一眼,判断了方位,“就在这附近转一转,不必逃得太急,等他追上来。”许笑飞笑叹一声:“你有没有发现,你有时候也挺霸道的?譬如说,你诈死骗了我这么久,到现在连句‘抱歉’的意思都没有。”见临砚似要张嘴,又连忙打断:“算了,我这人宽宏大量,不跟你多计较……你这脾气,大概也只有我能受得了了。”最后一句是小声嘀咕出来的。他不想听到的是句客气疏离的“对不起”,宁愿不听。临砚似笑非笑:“承蒙许公子高看,在下惶恐。”许笑飞将颈间挂着的一物,也摘下,递给临砚:“这东西你也收回吧,里面大约是你的一缕生魂。生魂剥离,运转灵力时也会有些滞碍的。”这本来是他宁死也要守住的东西,现在终于离开了他。临砚收下。凭着天绝教的消息网,临砚很快打探到,唐轩竹果然不甘心,在探查许笑飞的下落。他自己当然也有不甘,但教主既然知晓了此事,就无法再蒙混过去。地极丹就算炼成,教主若不肯吃,又有什么意义?临砚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已在锦屏城客栈里住下,盘桓了两天。这天傍晚,许笑飞忽然主动来找他。“今天是宵月节,不如出去看看灯会吧!”他笑嘻嘻地道。“你是小孩子吗,为何不自己去?”许笑飞倒是理直气壮得很:“一个人去多没意思,反正你该安排的也安排好了,闲来无事,就陪我出去走走吧。”他拽着临砚就走。临砚倒真有些不忍拒绝。他狠狠骗了许笑飞一把,还差点将人炼成丹药,心里也不是一点愧疚都没有。夜市上,华灯初上。许许多多的小灯笼,提在来往的行人手中,像一条流动跳跃的光河。散发香味的小吃摊在街边一字排开。“你还记得我爱吃?”许笑飞笑眼弯弯。一包热乎乎的栗子,被临砚买来,塞到他手里。许笑飞的乾坤袋早就被灵蛇宫收走了,银钱法宝尽数丢失,只有灵宠在他被擒时逃脱,一直在附近徘徊,被他招了回来。许笑飞现在可谓身无分文。临砚道:“不记得。刚巧我也想吃而已。”他这句话,忽然令许笑飞又想起梦境中,那个辞典里似乎只有“不”字的文弱少年……不禁莞尔一笑。真是不坦诚。“好,”许笑飞也不介意,“我剥给你。”他果然现剥了一个,递给临砚。临砚有些别扭地接过,只好道:“你吃吧,我自己会剥。”他依稀觉得和许笑飞的关系在奇妙地转变……好像每一次见到这个人,都会有所变化。变得更亲近,更像是失散已久,好不容易重聚的朋友,而不像前不久才生死相争的仇敌。“走吧,前边好像还有不少好去处。”许笑飞吃着栗子提议。走在流光溢彩、欢语喧哗的灯市,他悄悄望着身畔的人。眉目沉静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