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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多站一会儿。而且他坐下时,也不喜欢别人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他面前。“教主,那四位前辈被您遣走时,可说过什么?”临砚问。“嗯,他们都立过誓,从今往后不再插手我教与天下正道的纠葛。”临砚道:“看来他们都将教主的‘道理’,听进了心坎里去。”今天多亏有教主在,若是换成他和少渊,决计应付不了这四个正道大佬。“这些老狐狸在我面前立誓的时候,的确一个个都老实多了。用武力来说话,总是很容易让人听进去的。”沈惊澜轻轻一笑,看他一眼,忽然道:“我倒觉得,反而是你有时候不太听我的话,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你表面上像听进了心坎,背地里做的又是另一套。”“我怎么会,”临砚垂眸,“教主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牢牢记在心上,从来没有忘记。”换成任一个人听教主说这样的话,只怕都会脸色大变。对一个属下来说,这评价已是一种相当严厉的指责了。但是他们之间的情谊不同。沈惊澜既是他的师长,又是他的父兄,一手把他带大,他的一身修为,也是沈惊澜所教……他们之间的牵绊,本就是无人可以了解,更无人能够比得上的。沈惊澜说这句话,也更像身为父兄,对不听话的晚辈温柔而无奈的责备而已。临砚虽然矢口否认,心里也承认,教主说得确有道理。他已有很多时候,避开正在闭关的教主,擅自出去行动,为了调查能治教主病症的仙药的踪迹。不是他不想听话。教主对他命不久矣这件事,已经看得颇为通透,临砚却一点都不能窥破。“是吗?”沈惊澜笑着摇头,“我看你这次跟我回去,还乱不乱跑。”“你要打断我的腿吗?”临砚也笑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早就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就算现在我能用话限制你,以后等我连话都说不出,动也动不了的时候,又能如何呢?脚长在你自己身上,选择什么路由你自己决定。”沈惊澜道,“若是有一天,我真的有了想打断你的腿的念头,我一定会先折断自己的手。”从他流云般的袍袖中露出的手,五指修长,因为瘦而更显得长,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临砚在看着他的手。只看表象,没人会相信这么样一只手里,握着的是毁天灭地的力量。临砚没有再接沈惊澜这句话,他已无话可说。“教主,那碧落丹……你服用了吗?”他又问道。“嗯。”“让我看看。”临砚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搭住了他的脉搏。缓慢而微弱的心跳声,从他指间,一直落入他心底。仿佛一只小锤,轻轻敲打在他心坎上。临砚真希望这执锤的小鬼,永远都不要懈怠停下来。“碧落丹没有改善你的身体,只是强行续命……”临砚轻声道,“照这么看,还能再维持五年。”“五年不算短了。”沈惊澜道,“秋月与春风,冬雪与夏荷,还能再看五次。我这辈子得到的东西,看过的风景,本就比别人都要多。”少渊:“……”这俩人一说起话来,很快就会把他忘记。他明明化身成人类的模样,却好像已变成了一团空气。他百无聊赖地在腰间摸索,忽的惊“咦”了一声。“怎么?”临砚问道。那两人都望向了他。“我的折扇不见了,”少渊回想片刻,“大概丢在宴客厅里了。”折扇?临砚记得,少渊常年佩的是一把用璇龟甲制成扇骨,天蚕绢制成扇面的折扇。不算多贵重,对灵力运转倒还有些好处。他会带着这把折扇,是因为第一个被他吞噬的人,腰间也佩了一把。六十多年前,那个在名门世家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遭逢巨变,被迫逃进了幽州。他没有沈惊澜和临砚的运气和实力,很快就被水泽中的蜃魔吞噬。这蜃魔延续了他的外貌、名字和习惯,一直至今——这就是如今的少渊。当然,少渊腰佩折扇,就一点也带不出原身的风流了,完完全全是附庸风雅。“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穷奇帮你再买一把。”沈惊澜道。穷奇在天绝教中负责物资的采购。临砚心想,看来这把折扇已经落入了许笑飞手里。作为boss,除了经验值,装备和灵材也是应该时常掉落的吧?以后和主角战斗,还得留意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这朵瑞云飞得极为迅疾,少渊打个岔的功夫,他们就已飞回了最近的天绝教秘密分坛。回到了自家地盘,临砚和少渊都将他们掳走的叛徒放了出来。邬霜一见沈惊澜,两腿虽然还能抑制住不发抖,脸上却已面如土色。穆如松倒是比他镇定一些。他一从临砚的空间法器里脱身,就向沈惊澜道:“教主已有许久没见过我了吧?我也有很多时候没见过教主的面了,想不到竟是在这般境地下。可惜就算想恭维一句教主风姿如旧,也说不出口哇。教主的气色,确是不如从前了……”他长长地叹息一声:“教主可还记得四十年前的往事?那时你何等英姿飒爽,我也是年轻气盛。天绝教的疆土,都是你我在那时候打下的。时过境迁,时过境迁!你已重病缠身,不问教中事务,我也成了混吃等死的废人。我之所以叛逃,就是我不甘心哪!我为本教做过多少事,后来又是什么下场,教主都不曾看在眼里吧?我叛教被抓了回来,我无话可说,但我若是不叛逃,教里也快要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他连一次都没有提到临砚的名字,只不过话里话外,都在影射他。“四十年前……”沈惊澜也叹息,“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我共战沙场的情谊,我也没有忘记。”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似也回忆起那段时光。那时他的病还不似现在这么重,也不像现在这般常年深居简出,率领着追随他的部众们东征西讨,沙场饮血,那的确是一段痛快的日子!不像现在,每时每刻,都受着零零碎碎的病痛折磨。心还未老,身已先衰……“但是,”沈惊澜话锋一转,“你既已叛逃,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你就没有想过,削去你的权力,是我的意思吗?我早已看出你绝不是个安分的人,你也向我证明了我的眼光没有错。”他目光幽深地看着穆如松:“你是教中元老,你知道叛教该落得什么下场。即便有所不满,你可以叛我,却不可叛教……本教在天水城的分坛,就因你的泄密,被正道突袭捣毁。分坛三十一名教众,没有一个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