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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单手勾住赵西音的腰就往自己大腿上压,“小西,要不你嫁给我吧。”赵西音脸红了,掐着他的大腿狠狠一拧,肌rou太紧实,根本捏不住,倒是挠痒了男人的心。“有你这么求婚的么?一句话就想让人嫁给你,也太便宜了。”赵西音下巴扬得高,虎虎生威。周启深作势起身,“我这就去买戒指,买好了你就得嫁我了啊。”把赵西音急的哟!“你你你……”周启深哈哈大笑。只当是玩笑话,赵西音压根没当真。才交往两个月,也太不实际了。但周启深好像惦记上了,说的话,做的事,都带着长远的目的。第二次求婚,成功。但平心而论,疙瘩就是那时候拧上的。孟惟悉当年还是孟少爷,多拗的脾气,以为和赵西音的分手只是吵架的范畴,分什么手啊,冷静一阵就能和好,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一阵瞎玩儿,国内国外四处散心,用完了这几年的年假后,终于回了北京。拿着玫瑰花,一身收拾清爽,再去哄人时,云游潇客不见来,早就物是人非了。孟惟悉和赵西音见过一面。这件事,赵西音没有告诉周启深,但周启深是有办法知道的。昔日恋人,再决绝,也不至于闹得多难看。但他俩那一次是真伤心挫骨。吵的凶狠、绝情,孟惟悉一八五的个头,哭得跟什么似的,两人吵啊吵啊,后来孟惟悉应该是放了狠话,内容不得而知,但赵西音当仁不让,回了一句,闹掰得彻彻底底。这天,周启深正运作第二次求婚。家里布置得漂漂亮亮,求婚戒指是在伦敦一次展览上拍下的,全球就这么一只。顾和平和老程当时还打击他,周哥儿,是时候准备第三次了。你啊,这次也没戏。其实周启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偏偏,赵西音就答应了。不过她和孟惟悉见过面的事,是求婚成功后,他才知晓的。周启深从小缺爱,所以在感情认知上,极度敏感、敏锐以及缺乏安全感。他是一个有着极强领地意识的人,爱一个人时,什么都是她的,也同样渴求,她也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结婚前一夜,孟惟悉怒气冲天地来赵家抢新娘,什么天之骄子通通滚蛋,他落魄得像一个莽夫。周启深一句轻飘飘的“明天来喝喜酒吗”,几乎要了孟惟悉的命。当时在门外,就他们两个人。孟惟悉稳了好久,犀利一笑,讥讽与嘲意像暗箭,“周启深,你真以为她心甘情愿嫁你?她就是赌气,就是为了让我死心。我俩三年感情,你才多久,四个月?三个月?你不过就是个替身,让她疗伤的替身。”天打雷劈,字字诛心。周启深后来回到房间,赵西音坐在梳妆镜前,一头如瀑的黑发把她的脸色衬得愈发白皙。周启深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平静道:“人还没走远。”后半句,她一定悟的出。赵西音什么话都没说,只伸手搂住他的腰,脸枕在他腹间,一个沉默的拥抱。周启深就是这时定了心,赵西音是他妻子,是生是死,都是他的人了。电子钟微亮的光,提醒着已非昨日。周启深望着床上的赵西音,眼神浓郁、纠葛、茫然,往日与今夕重叠,最后只剩懊恼的悔意。周启深克制不住地伸出手,颤抖地盖在她手背。体温依旧灼人,柔软纤瘦,这些年,她该吃了多少苦。周启深眼眶都红了。“喂……”赵西音猛的出声,气息弱,但掩不住笑意,淡淡嵌在嘴角。她睁开眼,懵懵懂懂地看过来,“周启深,你真的很会占我便宜啊。”周启深也没慌张,眸色静得像深海远洋。他抽出手,从被毯里伸进去,准确无误地盖在了她的小腹。掌心guntang,透过羊绒衫灼进皮肤内里,竟比她发烧的体温还要灼人。赵西音愣了愣。他哑声问:“西儿,还疼么?”第60章山不过来,我过去(2)身体过了层电,起了战栗。沉默一会,赵西音问:“你都知道了。”这份上,不需要再你瞒我瞒。周启深低着头,鞠着腰,把手从她腹上挪开,转而有握住了她的手。举在唇边似有似无的一个吻,眼里都是怅然。其实赵西音刚来的时候,就猜过他突然反常的原因。只不过被证实的现在,心里的缺憾和惋惜又冒出了头。身心俱伤的往事,她到底是最吃亏的那一个。赵西音发现怀孕的时候,状况已经不太好。血流了五六天,淅淅沥沥的不干净,她每天垫着卫生棉,眼看血越来越多,肚子也越来越疼。怎么想起去医院的?人晕了,在赵伶夏别墅,正准备下楼梯。这一晕,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十几级阶梯,不高不陡,但仍把她摔得鼻青脸肿。医生一检查,小胚胎已经只剩空囊,看了检验数据和超声单,说是本身发育就不好,发现早,左右不过保胎,但希望寥寥。简言之,没有母子缘分。赵西音情绪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美国待了两个多月,坐完小月子才回的北京。然后办理离婚,打包行李,干干脆脆的结束了她无疾而终的婚姻。她走遍了大半个中国,看天高海阔,看黄昏淡月,也看四季变迁。那一年在那拉提草原,她坐在山坳上,像是漂浮在海上。风拂过时,草浪轻摇,人间壮阔不过如此。也是这一刻,赵西音忽然释然了。人要往前看,向前走,学会自己成全自己。在地图上打上最后一个标记,新疆是她此次旅程的终点。第二天,就买了高铁票临时决定回北京。她小产的手术是在美国做的,情况紧急,送去的就是最近的医院。医院不大,晚上还是实习的年轻医生,赵西音的手术没有做好,后来赵伶夏帮她找了最好的妇科医生调理,回北京后,就把她托付给了自己的朋友,季芙蓉医生。赵西音只言片语断断续续讲完了经过,并没有用力渲染情绪。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听得周启深宛如刀割。他忽然明白赵伶夏回国那晚,为什么气愤得当着众人的面打了赵西音两耳光。恨铁不成钢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心疼她不记事,想把她打醒了,别再在男人身上吃亏。周启深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哽咽道:“别说了,别说了。”赵西音声音清亮,语气轻松,“不说,它就不会发生吗?”周启深胸腔巨震,无言,只把她搂得更紧。“过去了,我接受了,没有缘分吧。”顿了片刻,赵西音又幽幽道:“其实还是很可惜的。”周启深的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