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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的汉武帝找方士少翁召来早逝的王夫人的魂魄让武帝在帏幔中与她一见的事,那时候他还笑称这是无稽之谈,现在却由不得他不信了。第三个知道的是华俓娥,她不如从前的张良人和卫婕妤得宠,也没钱收买宫人——她的钱全花在置办衣服和首饰上了。她从前走街串巷的,每天不走个七八里就不自在,这几年进了宫不能出门了,也没耽搁她每天花上许多时间在宫里走动。她走着走着,就听到有两个送东西的小宫女一边走一边咯咭咯咭的笑。“你听说没有,霍婕妤被大皇子指着鼻子骂了。”一个说。华俓娥一怔,忙停下来躲到假山后面偷听。另一个也和她一样惊讶,问道:“怎么回事?快说,你快说啊。”第一个就说:“霍婕妤什么话也没说,他就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鬼。”另一个就笑道:“完啦,这下就算霍婕妤能忍,大将军也忍不了了。”等两个人走了,华俓娥才从假山后面出来,然后,她没当回事,继续在宫里锻炼。第四个知道的楚美人却是早早在长乐宫里埋下了钉子,只是这钉子也得等轮换了才有机会出来报信。楚美人听说了,就去找王婕妤。“王jiejie,你听说了没有?”楚美人兴冲冲道。王婕妤正在绣花,听了楚美人的花手一抖,针尖就刺到rou里,雪白的布紫色的线上就落下一朵红梅。王婕妤淡淡道:“我听说什么了?”其实她更想说我什么也不想听,从张良人的事以后,她就怕别人告诉她秘密,因为付出总是期待回报的。楚美人道:“大皇子指着霍婕妤的鼻子骂她是鬼!”她狐狸似的眼睛里是三分冷意,七分幸灾乐祸。王婕妤道:“他骂她,难道她就这能变成鬼啊?”楚美人道:“不能啊。”王婕妤道:“那你激动什么?”楚美人嗤一声笑道:“jiejie,好jiejie,你怎么不懂呢。人说三岁看老,大皇子现在对庶母无礼。等以后还不一定怎么猖狂刻薄呢。凭陛下对许皇后的宠爱,大皇子恐怕不久就会被立为太子,这事咱们忍的,霍家能忍?咱们就等着霍家在这上面做文章吧。”王婕妤听她大咧咧的说这事,身上一冷,不由想起了张良人,她立刻翻了脸,伸手推楚美人:“你走,你走。”楚美人惊愕道:“jiejie这是什么意思?”王婕妤道:“你若要说这些事,就找别人去,在我这儿这些都不能说。”楚美人眼珠一转,神色飘忽,笑道:“jiejie也太小心了,我答应你就是。”张彭祖给刘询推荐了个方士叫东林,东林和弈大、少翁这些方士不同,他不吹自己能点石成金、能通鬼神之力、能返老还童、长生不死,他是专门捉妖除鬼的。曾经有户人家的夫人突然一病不起,每天躺在床上,求医问药始终没有好转,光这也就罢了,偏她从前很斯文,吃饭也少,现在每天都要吃一整只鸡,每次吃鸡的时候都两只手直接抓着鸡往嘴里塞。后来东林应邀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过盏茶功夫东林就在这户人家后厢房的床上找到了一只躺着的黄鼠狼,这黄鼠狼一被掐死,这夫人的病也好了,也不爱吃鸡了。还有个书生的朋友找他,说自己朋友如今被女鬼缠上,每天晚上这女鬼都在院子外面唤他,在梦里找他,现在他已经病入膏肓,眼看就不行了。后来东林在晚上的时候去这书生家外面,揭下一张美人皮,那书生之后再没见过那女鬼,病也慢慢好了。书生朋友去问东林怎么回事,东林就说这女鬼是这书生前世的妻子,两个人在回家的路人遇到劫匪,这书生抛弃妻子自己离去,害的妻子被劫匪虐杀,因为怨恨所以不能投胎,滞留人间来找书生索命的,如今他已经解决了这女鬼,以后也不用担心她了。刘询瞧着东林,他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但人却透着种老气。他穿着件灰色长衫,两鬓斑白,苍白清秀的脸庞上有个长长的鼻子,一双眼睛倒是很亮,亮的像锥子射过来,让人想起在夜里捕食老鼠的猫头鹰。东林道:“陛下身上缠着一股死气。”这是江湖骗子惯用的手段,先用生死大事震住别人,然后才好谈价钱。刘询从前见多了这种人,对张彭祖说的一概事迹也不太相信,只是他又想到了昨晚见到的许平君,她可不就是个死人。刘询道:“死气从哪里来?”东林道:“不好说。草民得先进去看一看。”刘询想出个主意,命人把东林扮成个太监,然后带着去了猗兰殿。猗兰殿里意浓正在院子里晒书,她带来不少古籍,趁着今天太阳好先晒一晒。她听见通报,迎上去笑道:“陛下今日倒是不忙,这么早就来啦。”刘询道:“我听说奭儿今天乱说话了,我是来代他向你道歉的。”意浓笑容一淡,道:“我哪里会和小孩子计较。”刘询道:“我已经下令宫中任何人不准再谈论这件事了。”意浓点点头:“多谢陛下。”她知道刘询这么做是最明智的,这种事最后只会成为别人的谈资,无论对刘奭还是霍成君都伤害很大。只可惜晚了,现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意浓迎着他到屋里坐下,刘询昨天晚上没注意,今天一看,猗兰殿已经大变模样了。张良人不过是商贾出身,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屋里陈设全靠刘询的赏赐,现在这屋里摆的都是霍成君从霍府带来的,霍成君在家里又是十分得宠,带来的每样东西都是极其昂贵而稀少的珍品,猗兰殿现在甚至比刘询自己住的地方更显得富贵逼人,也因为这个,碧青色绉纱纱帐上挂着的一只草编的螳螂看起来就好像突然闯进花花世界里的不速之客,和这屋里任何东西放在一起都显得非常违和。但是……许平君从前最喜欢用草编些装饰品挂在屋里了。“这是谁做的?”刘询指着那只螳螂问道。意浓露出迟疑之色:“这……这我也不知道。好难看,谁把它挂在上面的,这也太不匹配了。”说完就过去把那只螳螂扯了下来。贞符道:“娘娘,这是您刚刚自己编的啊,还命奴婢把它挂在屋里啊。”意浓道:“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做这种事了?”贞符道:“就刚刚啊。”还拿了个黑漆托盘过来,托盘上放这些青绿的草叶,“这是娘娘刚才边玩螳螂剩下的叶子。”意浓面露诧异之色:“我什么时候会编这种东西了?”贞符道:“奴婢也不知道。”刘询道:“给我看看。”意浓就把那只草编的螳螂递给他,刘询瞧着草编螳螂,发现这编的手法都和许平君从前用草编东西的手法一模一样。意浓瞧着他怀念的神色,心中得意,当然一样了,她专门找从前教许平君编草的人学的。刘询道:“你若不喜欢这只螳螂,不如就把它送给朕吧。”意浓道:“这螳螂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