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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报官,有两个逃到了驿站,求驿站的驿丞帮着报案,可没等驿丞开口,李家追过来的人就把人给杀了,当着驿丞的面,就那样杀了。“他可真嚣张!“现在按察司的吴大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到处打听谁能和李谦搭上话,想劝劝李谦,或者等到接亲的时候,让李谦同意按察司的人也去帮忙。不然让他这样搅合下去,山西境内要一片腥风血雨了!“到时候只怕连丁大人也要受牵连!”“真没有想到!”孙世鼎喃喃地道,“他刚生出来的时候,白嫩嫩的一个小孩子,乌黑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有多漂亮。李长青一直怕他老婆嫌弃他,会跟别人跑了,直到孩子生下来,这才放心,觉得他老婆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会和他继续过下去。对李谦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们当时都说,你这样教孩子不行,以后养出个纨绔来的。谁知道还是他李长青的命好,李长青倒是把这孩子惯得不成样子,她老婆却在教养孩子上十分的严厉。只可惜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伤了身子骨,之后他们再也没有生养过。我瞧着李长青的老婆十分的贤惠,还打算李家若是有个女儿,就让济延娶了她……”他絮絮叨叨的,不过是在后悔没有继续和李家保持通家之好的关系。郑先生自然看得出他那点小心思,想到孙世鼎逢年过节时对自己的孝敬,想了想,还是提醒他道:“那李谦,我在巡抚胡大人府第见过他一面,那可是只笑面虎。你还是小心点的好!”孙世鼎听着心肝直颤,道:“难道丁大人他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就这样睛睁睁地看着他杀人?”“不然你想怎样?”郑先生说着,忍不住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之色,道:“他不过是杀了几个劫匪而已!如果是从前,告到兵部就行了。可如今他娶了嘉南郡主,保的又是给嘉南郡主的聘礼,要说理,只能到皇上面前去说去。你觉得皇上是会帮丁大人还是会帮李谦?”孙世鼎被咽得说不出话来。郑先生道:“再说多了,皇上知道李谦杀了那么多人,说不定还会把丁大人和吴大人叫过去问,山西境内怎么出了这么多的劫匪?平时怎么不见折子上有提起过?最后说不定还怀疑丁大人和吴大人掩饰太平,掩饰民情……”他说着,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怅然还是羡慕地道:“现在的李谦可大不一样了!我们丁大人遇到了他,都要礼让三分了。”孙世鼎无语。大同总兵府,三百六十抬的聘礼一溜排地摆开,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忙碌着招呼客人的小丫鬟们的目光都不由地在上面停留几息的功夫。☆、第二百二十九章大定那些明晃晃的金银不必说,就是那喜饼,也做得十分用心。大红色洒金的纸匣子,在龙凤暗纹上印着“花好月圆”的吉祥图样,用绸带系着,打成了个如意结,精致得像装首饰的匣了。齐夫人看了,对贴身的嬷嬷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讲究的喜饼,李家肯定是花了大力气的。”这喜饼可是夫家拿来送给娘家请客用的,是夫家的脸面。那嬷嬷不住地点头。齐夫人拿了一个去给房夫人看。房夫人很是满意,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用纸匣子装喜饼的,而且这纸匣子做得很结实,吃了喜饼,这纸匣子还能装点别的东西。以后我们家阿律成亲,我也学着用纸匣子装喜饼好了,比用张牛皮纸包着,贴个红喜字用麻绳系了可好看多了。”也只有像姜家、李家这样的人家才有钱财这么办。齐夫人在心里想着,把李家送来的聘礼单子递给了房夫人,笑道:“李家还给郡主打了一千两金子,五百两银子的首饰。”房夫人有些意外。论起金饰首饰,天下最好的东西几乎都在内宫了。有了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赏赐,李家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我看看!”房夫人打开了礼单,“赤金百宝步摇一对,赤金累丝云形发簪一对,赤金桃实莲花金簪一对,赤金祥纹如意发簪一对……”齐夫人总算是听明白了,李家送来的金银饰品中,多为赤金或是嵌百宝的。赤金不用说了,只要有金子就行,镶百宝是指镶各色宝石,既是镶了各色宝石,这些宝石的个头就不会太大,不会像太皇太后赠给姜宪的首饰里,有什么镶红宝石流云纹发簪一对,镶祖母绿分心一枚,这样单个的镶嵌,宝石最少也得有鹌鹑蛋大小,这些宝石,别人得了一颗都会当传家之宝珍藏,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而且那天她帮着房夫人一起整理首饰的时候,她曾亲眼看见了一枚玉挑心,上好的和田玉上镶的是颗猫眼石,有鹅蛋大小,据说是太皇太后出嫁的时候王家的陪嫁之一。她当时还在想,难怪京城里的那些贵妇人戴首饰出去的时候身边要专门跟着人,以防首饰掉落了好捡起来……姜宪的陪嫁和李家的聘礼对比之下高低立现啊!齐夫人不由微微叹气。房夫人则在心里想,这李家也算是懂事的了,知道兑了新金给姜宪打些平常的首饰,戴是戴不出去的,赏人倒是有几分体面。她和齐夫人一起去了姜宪住的厢房。姜宪穿了件大红色刻丝八宝纹的褙子,为了等会好插簪,乌黑的青丝挽了个坠马髻,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由孟芳苓喂着蛋羹,她一面吃,还一面道:“我要吃颗红枣。”齐夫人这才发现这蛋羹是和红枣泥搓成的小丸一起炖的。这样的吃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孟芳苓有些犹豫。房夫人已道:“不许给她吃红枣,她的肠胃太差,她吃了不消化。”“我就吃一个。”姜宪很喜欢吃这种炖在蛋羹里的红枣,她笑嘻嘻地道,“前些日子塔院寺的鸿一师傅来给我诊过脉,说我好着呢!那塔院寺的鸿一师傅,可是高僧。您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齐夫人。”她说着,朝齐夫人望去。一双黑白分明的妙目,如白水银里浸了丸黑水银似的,让齐夫人小小地惊艳了一番。她不由点了点头,笑道:“塔院寺的药僧在我们这里很有名望,轻易是请不到的,医术也很高明。”“我不管他的医术有多高明。”房夫人一改从前的随意宽和,态度坚决地道,“你从小是由田医正把得平安诊,田医正说你能吃你才能吃。”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