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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矜贵自持。视线错位上,虞酒整个人像是拢在他怀里似的,裙摆也和他的西装裤缠在一起。虞酒仰头,看到苏颂优越的下颌线。然后听见头顶男人的声音:“不用了。”☆、22虞酒倒是没想到能在这边正巧碰上苏颂。搭讪的男同学看了看两个人,最终还是打着伞离开了,出去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他不是苏教授的学生,但也是知道的。虞酒站的位置并不远,裙摆被雨淋湿一点点,缠在西装裤上就像黏在一起,她扯了一下才松开。“教授。”她叫了声。“不是说今天不来上课?”苏颂神情淡淡,举着那把伞,垂眼瞧她,“来学校做什么?”虞酒唔了声:“本来以为我能赶上的。”高看自己了。虞酒摸了摸头发,也扫了点雨珠,摸起来轻微的湿漉,她怀疑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像没洗头的。一想到这里,她就难受。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没化妆出门碰见喜欢的人,又或者是没洗头,又刚好被喜欢的人看到。苏颂这还站在自己旁边,居高临下,肯定看得更清楚。虞酒抬头说:“我忘了带伞。”所以快送她回家吧。虽然三分钟前她还在纠结现在要不要再次闯入苏颂的生活,但现在她就忘了这事。这么一想,这场雨来得真及时。苏颂嗯了声,忽然开口:“我并不回去。”虞酒啊了一声:“那你要去哪儿?”问完她才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这么问似乎不太对,她瞄了眼苏颂的表情,似乎没发觉。“有东西要拿。”苏颂倒是给了回答。就在虞酒颇为沮丧的时候,他忽然又开了口:“不过伞可以给你用。”她才不想要伞,她想和他一起回家。但苏颂有事,也就只能这么算了,虞酒乖乖点头,露在外的一双眼清澈动人,倒影分明。两个人一起往停车的地方去。苏颂个高,撑伞轻而易举,虞酒站他边上感觉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偶尔她的胳膊会碰到他的。怎么才能牵上呢。虞酒在思考这个问题,一直到她踩到了一块活动的瓷砖,缝隙里的污水跑出来,问题迎刃而解。“呀。”虞酒低声叫了一下。她一手扯住苏颂的衬衫袖口,皱眉看着鞋面上溅的水渍,又仿佛回过神来,松开了手。男人视线平缓,目光落在她身上,漆黑的眼眸中情绪分辨不出,虞酒只看到性感的喉结。她不知道他刚刚看清自己的真实想法没有。“看路。”苏颂沉声提醒。“知道了。”虞酒应声,雨伞适时往她那边倾斜了一点,接下来的路脱离了瓷砖,就比较安全了。她弯了弯唇,“教授,你人真好。”猝不及防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苏颂动作微顿,瞥她一眼,“你是我学生。”“……”这个答案还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虞酒都找不到理由反驳,等到苏颂的车边时她才停住,苏颂把伞递给她,她就等他上车后自己回去。结果半天车都没发动。苏颂按下车窗,侧脸精致,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冷:“你还站在外面思考人生?”“……”虞酒举着超大一把伞,单薄的身形在雨中有些模糊,她有点儿迷茫,“教授你不是有事吗?”“先送你回去。”苏颂漫不经心回答。“G。”虞酒眼唇一弯,上车后收了伞,又故意娇着声说:“做教授你的学生真好。”嗓音清甜,她自己都忍不住。苏颂却很淡定,“那就好好听课。”虞酒鼓了鼓脸,这也太浪费她感情了,她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不是一块石头,油水不进。她怀疑他是故意的。-高三上学期的一天也下了这样的大雨。那时候没几个人喜欢大雨,她们上下学太麻烦了,而且还不能出去玩,就只能待在教室和走廊。虞酒和江宁鹤还处于每天只说几句话的状态。那时候因为江双清刚离开江家,但感情还割舍不了,就每个周五都会来江家住一天。住的自然是她以前的房间。虞酒从自己的房间下楼时,迎面碰上江宁鹤,他问:“今天不打算去上课?”“待会儿。”虞酒正烦躁着。“自己去还是我送你?”江宁鹤又问,“刚好我今天有时间,明天就没有了。”“明天又不用上课。”虞酒给他一个白眼。“……”江宁鹤只是想突出前一句而已,至于明天星期几,上不上课关他什么事。不远处的房门突然打开。虞酒忽然笑起来,“哥哥,谢谢你送我上学。”江宁鹤一边觉得哥哥两个字真好听,一边又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刚刚不是拒绝了吗?这又同意了?江双清从对面走过来,“你们要出去吗?”江宁鹤嗯了声:“送酒酒上学。”虞酒懒得和江双清说话,连眼神都不想给,她从不遮掩自己的喜好,就像对苏颂。两个人一起离开,留下江双清一个人。她咬了咬唇,自己现在自然是没立场让江宁鹤送她上学,她就搞不懂,虞酒和小太妹似的,哪里好了。虞酒倒是不知道她这么评价自己。一路上平平静静,到校门口时下了大雨,江宁鹤没带伞,更别提虞酒自己了。“等等。”江宁鹤皱眉。“不用等了。”虞酒瞥见路边正在走路的苏颂,按下车窗,扬声叫:“苏颂!”苏颂扭过头,看见坐在车里对他笑的虞酒。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虞酒像是童话里的小公主,笑靥如花。虞酒说:“我没带伞,你过来接我一下。”她招了招手。驾驶座的江宁鹤也按下车窗。冷冷地盯着那个走过来的少年,长得倒是好看,气质也不错。“这位同学是――”苏颂一本正经回答:“我是她同桌。”江宁鹤目光更不对,近水楼台,还是最近的同桌,虞酒那个性格,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虞酒拍了拍车身,“快点走吧哥哥。”她扯着苏颂的袖口,躲进他的伞下,和他并排站着,两个都是容貌出色的,看起来极为养眼。周围来来往往无数进校的同学。“苏颂。”虞酒的声音和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她又继续说:“我让你接我,有没有不高兴?”苏颂很平静,“这有什么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