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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会子。”云华笑道:“我们在这儿吵了半日,也该出宫了。公主好生安置了吧。”众人纷纷离座,涂玲儿极力挽留,涂凌光道:“……要在京都呆好一会儿,得空便来看你。”这样才让她罢了休。林铭玉给jiejie使了个眼色,也不及多说话,跟着几个人一道出宫。出了宫门,涂凌光以男人间的活动为由把云华支开,对这两小一挑眉:“走着,我今儿带你们吃着喝着去。”这时辰离着饭点差不远了,涂凌光在太白楼定了雅间,进门杜掌柜亲自把人领到二楼门口。林铭玉站在窗口往外瞧,这窗临着一条大街,往东侧就是吏部衙门。林铭玉恍然。涂砚是不知情的,在桌前坐下,见涂凌光也没吩咐上菜,便问:“三堂叔是另请了人还未来的?”涂凌光勾唇一笑,对他勾勾手指。涂砚俯身过去,只听他带着不怀好意的语调慢条斯理道:“砚哥儿,教你个差使。堂叔招待一个极重要的客人,那人嗜酒如命,待会儿,就要你出力帮我敬酒了,拼不倒他,堂叔这面子可就丢了。”涂砚眨眨眼,看看涂凌光又看看林铭玉,坐正身子,笑了:“堂叔所请,不敢辞尔。”坐了大约一刻,估摸着是衙门午歇用饭的时辰了。涂凌光走到窗边往外头看,这时候涂砚大约已经回过味来,跟着站到窗边。只见东侧那条街上,悠悠驶过来一辆青帷油布马车,马车顶檐挑出一朵儿雕花牌,上边是胡字标识。这是胡花常用的一辆马车,林铭玉一眼便瞧出来了。平日胡花都是骑马,他性情跳脱,不爱拘束。今儿怎的想起乘坐马车了?思量间马车已经被伙计迎到酒楼前,以二楼的视角,瞧不见下来的人是何种打扮。三个人回到桌前坐定,涂凌光坐在上首主位,林铭玉、涂砚各分两侧坐着,呈三角鼎立之势。林铭玉悄悄在心内腹诽:这可真是活脱脱一出鸿门宴!不一会儿,客房门被敲开,胡花笑嘻嘻地声音传过来:“铭玉,有什么事不能唤人说一道,倒破费请我吃饭,瞧我带了谁……来,涂,涂将军……”胡花的笑容稍微有点儿不自在,不过很快,他便恢复礼仪,对着涂凌光躬身施礼:“涂将军,听闻你回京,正想着登门拜访,没想着今儿在这儿遇见了。”涂凌光挑剔地把目光从眼前的年轻人身上从上到下,又从下至上的扫视了一遍,只见他穿着水色妆花锦缎长袍,外面罩着一件宝蓝团花马甲,袖口领口的水草暗纹精美繁复,只是不细看并不打眼,有几分内敛的华美。再见这人浓黑眉毛,眼睛不大却蕴含光彩,挺直鼻梁,薄薄的嘴唇,面相瞧着有几分秀雅却不失男儿豪爽之气,心内先就满意了一分。胡花这边行了礼,他身后林锐瞧着屋内的情况,心里明白了些,给林铭玉投去一个戏谑的眼神,又上前来与涂凌光等人见礼。原是在福建就见过面了,又有胡花与云华的婚事这层关系在,双方也无多生疏话可说,涂凌光三言两语的就可以劝酒。胡花哪敢多言,酒到杯干。昨儿听着这大舅哥回京了,想着今儿早朝可能会遇着,特意打扮得斯文些,马也不敢骑,怕一路颠簸,仪容不整给人失礼之感,他对这门亲事实在是满意,又知道昌平王府就这么一个姑娘,难免上下都宠到极点。没想着做的这些准备竟实现在这个场景下,明知道大舅哥是在灌酒,他也不敢推脱一句。幸而带了林锐过来,眼见着涂凌光退下,涂砚开始上了,胡花借着喝酒的姿势对坐在身边的林锐挤眉弄眼:兄弟,救命!第一百零九章虽有林锐挡住林铭玉的酒,胡花还是醉了。他醉了也老实,只是憨笑着不说话,不多会儿就趴桌上睡过去了。涂凌光唤人来与胡花的小厮一起把人送上马车。醉成这样,下午的差是当不成了,林锐揽下给他告假的任务,嘱咐着小厮好生照看他,便瞧着胡府的马车哒哒走远。“铭玉,你也喝了不少酒,回府歇着,让林大给你备上醒酒汤喝一碗,仔细醒了酒头疼。”对涂凌光,他也不多问,客气地寒暄两句,道:“……涂大人若无事,我先送铭玉回府了。”林铭玉没饮多少酒,只是他酒量不好,颜色上脸,涂凌光想着先见他醉酒的样子,不好多留,就由着林锐把他扶上马车。“涂大哥,我先回去了,明儿再来找你说话。”林铭玉挣扎着把话说完,头歪在林锐胸前。涂凌光的目光在他挨着人胸膛的地方盯了一会儿,笑应了。来往间日子过得极快,一晃就是万寿节当日。天不亮,宫门就打开了,大大小小的京官,提前赶来的外省大员排着长队鱼贯而入。先是大朝,群臣恭贺。内外命妇由皇后接待,只是皇后自先太子废时就身体染恙,一直不见起色,因而只是让身边的掌印女官代着宣了恩旨,实际受贺的,还是荣贤两位贵妃。林铭玉跟着林海,混到一个位置。跟着大队伍进出几个大殿,跪得心里难受,林铭玉一路担忧着林海身体如何,他自己早有装备,只是林海对皇帝是忠心过头,说带着护膝对皇帝不恭敬,说什么也不自己带。好容易挨到赐席,世子子弟自有座位,跟大臣们的位置隔得不近。林铭玉这桌,几乎都是熟人。有苏不展,温小七,杜淇安,还有几个是宫中的伴读。苏不沾悄声道:“瞧见昌平王府的涂二公子没有?原说昌平王镇守边陲重镇,不宜入宫的,听说又发了旨过去,召其急速回京祝贺。”他摇摇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林铭玉想着涂凌光所说,王爷与世子将会回京之时,目中那略带嘲讽的神色。抬头往前厅里瞧去。皇室宗亲安排在皇帝眼跟前,以林铭玉的位置,远远只能瞧见高高御座下面,两排宴席呈对立之势,摆在最前头,如同两只箭的箭头,领着下面分隔明显的两支箭身,划出一道界限。那是昌平王府与忠顺王府的位置。忠顺王领着世子及嫡孙涂硕坐在一起,另一面,却只有涂凌光孤零零地坐着。不知龙座上的皇帝如何想,忠顺王又如何想。皇宫里的席面虽是奇珍海味,瞧着好看,却不比家里的饭菜实在。席间也没几个人是真的动筷子吃喝的,不过是借此机会该讨好的讨好,该巴结的巴结,只求着在皇帝面前出个什么风头,被龙眼青睐,一朝得道。宴席几近散去,有黄门唱道,昌平王来朝,已经在午门外等候召见。大殿内短暂的sao乱之后,安静得落针可闻。尴尬地沉默之后,皇帝沉声道:“宣。”涂凌光凌厉地目光扫过对面人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