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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客气。”说着,叶云崖打开袋子,招呼众人坐在桌上。她说是去捞鱼虾,实际上带回来的没有一条鱼,都是壳硬锋利的蟹蚌。被带回来的小女孩生吃了一只螃蟹,手指被划破,滴出血来。而坐在小女孩身边的书生则表示并不想吃生的海鲜,没有动手。当叶云崖拿出河鲜时,登天野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后等他看见小女孩受伤流出来的血时,更是确定,一路上跟着自己的书生很有问题。“不要客气。”登天野热情的将一只螃蟹送到生凭面前:“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几天,总吃干粮,没有rou怎么行。”他是很想让螃蟹夹书生手指的,只可惜那书生似乎很熟悉这些海产,伸手捏住螃蟹的背壳,把它轻松制住。“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书生剥壳的动作也很熟稔,剥出来的rou都给了一旁的小女孩。一计不成,又生一记。登天野摸出十几只紧闭的河蚌,一股脑扔到书生怀里,同时拿出撬壳刀,刀尖对准书生:“也尝尝这个吧。”那撬壳刀居心叵测,简直是正对着书生捅去,用心险恶。书生躲了躲,却还是被刀尖刺伤了指尖。指尖破了个小洞,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血液流出。在场的五人中,登天野与莫怀岚的脸色登时变了。登天野低声道:“你……居然是你……”这些天为了保护书生,登天野都是与生凭住在一间房中。登天野性格单纯,很重义气,虽然与生凭相处时间不长,却因有保护他的责任,自然而然对他产生情谊。看到书生受伤后,没有血液流出,登天野心脏好像被攥了一下,令他窒息。登天野脸色铁青,将撬壳刀重重拍在桌上,正要发作。忽然见到书生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登天野,转过头看着一边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是被生凭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平日里同书生感情很好。如果被她发现书生本身也不是活人,真不知道该有多恐惧、伤心。登天野知道他的意思是求他不要在小女孩面前拆穿真相,他哼了一声后,将一旁的小女孩抱起来,道:“走,我们去别的房间睡觉!”那小女孩被登天野抱着,发出好像小猫一样微弱的叫声。“吃……吃……”登天野怒气冲冲,毫不怜惜,“嘭!”的一声,重重甩上房门。客栈的房间里只剩下叶云崖、莫怀岚与生凭。一时间想不到要说什么,三人面无表情,鸦雀无声。很快的,脸色苍白的书生忽然站起身来。叶云崖与莫怀岚暗自警惕,右脚后退一步,随时准备站起身做出应敌姿势。却听到“噗通”一声,生凭居然双膝一弯,跪倒在两人面前。“你做什么?”莫怀岚为人温和善良,见不得生凭行如此大礼,连忙去扶他。生凭颤声道:“两位修士大人,破天宗千里迢迢护送我来到风尸城,可生凭有事瞒了你们,于心有愧,请受我一拜!”莫怀岚扶了几次都没将生凭扶起,犹豫了一下,终究无法像叶云崖这样坦然面对生凭的跪拜,他侧身避过,叹道:“你的确瞒了我们……其实你并不是活人,对吗?你哄骗我们来风尸城,到底有什么目的?”生凭道:“两位大人,我虽然有事隐瞒,却当真没有害人之心。小人本是风蚀城的普通居民,生前不小心落水溺亡。不知为何,忽然有一日神志清醒,于是从河底爬了出来。当我上岸后,才知道我已去世多时,又因尸体被淤泥掩盖,长时间不腐,化成鬼魂。”“而上岸之后,我惊讶的发现,风蚀城里所有的乡邻都莫名死亡,永世不得超生。我的故乡风蚀城,也变成了风尸城,吞噬来往的游人。我不忍心见故乡的居民无法安息,也不忍心故乡再多添血债人命。”“我绝没有害人之心。只想让风尸城里的居民超度,然后在各位仙人道长大人的帮助下,找回我自己的尸体,让我可以转世投胎。”生凭跪在地上,如此说道。他的言语语气十分诚恳,听者动容。只可惜叶云崖与莫怀岚都没什么反应。叶云崖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过了一会儿,才道:“生凭,村里人拿你活祭,你不恨吗?我要是你,风尸城里的人全都死光,不得超生,我才开心呢。你怎么如此好心,还要替他们超度?”“……”生凭微微睁大双眼,瞳孔紧缩。“嗯?”叶云崖叫破他的真实身份:“状元郎,为什么?”“……”跪在地上的生凭肩膀一松,他叹了口气,道:“还是被你们发现了。”“你隐瞒的并不好。”“但如果你们没去夜市,也很难发现,不是吗?”生凭叹道:“我真没想到你们胆子如此之大,明知夜间不可出门,也敢闯出去。”如果没有叶云崖在的话,保险起见,的确没人会在夜间出门,自然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叶云崖道:“废话少说了,任几生,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听到叶云崖喊他原本的名字,书生有些恍惚,看上去愣了愣。“你其实是想让你的同胞永世不得超生吧。”“不!”生凭有些激动地说:“我……我不会的。”“哦?”“……好吧,我说。”生凭顿了顿,开始慢慢讲述,向几人揭开风尸城神秘的面纱。原来,风尸城气候干旱,自古以来,便只有一条能供给饮水的河。每年夏秋季节,便会有一条黑色的巨蛟从河底游出。那怪物有些道行,成了精怪,能够口吐人言。每年黑蛟从河底游出来,便会告诉人们,自己想要的祭品。如果居民没有提供,河道便会干枯一年。而居民,就将巨蛟出现的时间称为‘河神的寿宴’。“没错,我不是失足落水淹死的,我是被居民活祭给河神的。可是,这并不能说明害死我的是风尸城的居民。害死我的是这条河底,被村民称为神的怪物……”生凭淡淡地解释道:“一年没有饮用水,城里会死多少人?换位思考,如果被活祭的人不是我,我恐怕也不会出来制止,一条人命和多条人命,终究不是一样的价值。所以我虽然怨,但不恨。因为不恨,所以想让我的同胞早日超生。”叶云崖越听越怒,忽然鼓起掌来:“看看人家状元的觉悟多高啊,真是一朵出淤泥不染的小白莲。我就不一样啦,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