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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到了阳台上。她指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说:“你看,这地方多好啊,地段热闹,风水宝地啊。喜不喜欢?”“你神经啊!”苏青狠狠推搡她,却被她按着脑袋压到阳台上。叶一蔓的声音大起来:“是啊,我疯了,我疯了!是因为沈泽帆疯的!我掏心掏肺对他好,他怎么对我的?我都豁出脸面了,他都不多看我一眼!”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忽然拽着她的衣领把她往阳台外面压:“这都是因为你!贱人,你个贱人!”苏青害怕地无以言表,可又不敢激怒她:“有话好好说。”“沈泽帆怎么就喜欢你这种病秧子了?身上都没两两rou!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你以为你是林meimei啊?”叶一蔓说不出自己哪儿来的火气,可就是哪儿都火,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本来就是想过来挑挑事,刺激刺激她,谁知道见了人,就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了。她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狂了!那会儿她还是童晔的女朋友,可见他的第一面,她就喜欢上他了,就像吸毒上了瘾一样,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她到处跟人打听,找到小时候有些交情的肖望。肖望告诉她,沈泽帆在北京有喜欢的姑娘了,喜欢了好多年了,瞧不上她的,而且沈泽帆这人不讲情面,直接得很,那一套人情世故套他身上没用。他特别讨厌那种不识趣的女人,要天天围他身边,他分分钟翻脸,管你是世交还是朋友的朋友,一点面子都不给。可她不信邪,偏偏要去试一试,结果果然碰了钉子。她这人毅力也好,越挫越勇。后来,沈泽帆居然真的答应了和她处着试试。那时候,有相熟的就找到她,跟她说贴心话,她们说啊,沈泽帆和童晔斗得正狠,这是想拿她打压童晔呢。还说沈泽帆这人王八蛋得很,事儿办完了,没准一脚就踹开她。她这人烈性,听了不信,当场就找到他,要问个究竟。沈泽帆当时就坐车里,和刚见面那会儿一样,把车窗摇半边,语气还挺揶揄的。他说,她心里面还没点儿数啊?这就是坐实了。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可就是不甘心,又恨他无情,又喜欢他那股劲儿。沈泽帆年轻时候干过的混账事儿,还不止这件,更混蛋更没下限的都有,欺负死人不偿命。可他这人也算有原则,把话都摊开了说。也是那会儿被给她缠烦了,敷衍敷衍,另一方面,童晔逼得太狠,被冲昏头了,憋了个损招就想试试,好好给那孙子洗洗脑,扫扫他的面子。……因为刚刚电话拨出去就响了一下,沈泽帆刚好去上了个厕所。看到是苏青打来的,第一时间就回拨过去了。彼时苏青都被叶一蔓逼到阳台边了,半个身子都挂在外面晃。叶一蔓情绪也非常激动,压根没人接。沈泽帆觉得不对劲,马上和陆平谷打了个招呼就赶过来了。到了他这个衔位,不是非常重要的任务离开一下没事,安排好事情就行。更多的是心灵感应,太阳xue不停地跳,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绕过两条高峰期路段,终于到了宿舍区。这会儿研究院的人基本都在外面,黑灯瞎火也瞧不清,阳台上这么大动静居然还没人察觉。沈泽帆丢了车,直接跑过去。叶一蔓看到他就慌了,本来没打算把苏青怎么样,脑子一个短路,本能地把她往外面一推。在沈泽帆撕心裂肺的喊声中,苏青从五楼顶掉了下去。好在下面还有俩遮阳棚,给她卸去了一些力道。送到的医院的时候,紧急抢救了一下,躺了两天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沈泽帆也在病房外面守了两天,直到苏青脱离危险期,人才恢复些神智。肖望和厉旸听到风声就赶了过来。厉旸问:“她没事儿吧?”“死不了。”沈泽帆冷笑。这表情可把厉旸吓坏了,好久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了,皮笑rou不笑的,眼神冷得跟寒冰一样。肖望怕他冲动,拍他的肩膀:“报警吧,别自己去找人,警察会处理的。”“别碰我。”声音不大,肖望却连忙拿开了手,平举在半空示意给他看——不碰,不碰。嘴里劝着他:“别去找叶一蔓,真的,对大家都好。”“她人躲哪儿了?”肖望不吭声。沈泽帆望过来,看得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终于抵不住招了:“那天出事后,她就回大院了,吓得不行,还偷偷找到我跟我解释,说她不是故意的,是失手,让我也跟你解释一下。”“我他妈问你她人在哪儿?”沈泽帆揪住他衣领就把他按到了床上。肖望忙大声喊出来:“褚萱家,躲褚萱家呢。”沈泽帆松开他,抄了车钥匙就奔出医院。肖望脸色大变,心道要坏了,连忙打电话给褚萱,让她把人藏好,一面带着厉旸几人追出去。沈泽帆的车都发着了,三人连忙过去,一左一右一前,齐齐张开双臂拦住他。“冷静啊,小帆,冷静啊,杀人是要偿命的。”肖望赔着笑。“你让不让开?”沈泽帆把脚踩油门上,跟他微笑,笑容心平气和,“是哥们儿就赶紧给我让开。”“是哥们儿才拦着你。”肖望喘着粗气说,“你想想苏青,她已经没事了啊,这件事,也不定就非要……”“没事你妈!”沈泽帆忽然就炸了,一脚油门猛地踩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肖望和厉旸三人一人一个筋斗翻了出去,一看就是干惯这事儿的。谁让沈哥哥这脾气啊,啧啧——肖望惊醒,停下感慨,连忙掏出手机,可打给谁啊——想来想去,灵机一动,打给了沈诗韵。也只有这土匪女人能拦着他了。不然,叫天王老子都没用。搞不好啊,沈泽帆真要把叶一蔓从阳台下丢下去啰。这女人自己作死就算了,可别害得他下半辈子蹲监狱里过啊。……沈泽帆赶到褚萱家的时候,褚萱吓得腿肚子都在打战。沈泽帆从大开的门外进来,站玄关门口就四处看起来,像是看博物馆似的:“地儿挺不错嘛。”“帆……帆哥。您来有什么事儿啊?”沈泽帆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笑:“我来什么事儿,你不知道啊?”这笑得可忒吓人了,褚萱哭丧着脸,勉力维持:“我……我真不知……”一句话还没说完,沈泽帆拎起她的衣领子就往楼上提:“你是叶一蔓是不?想替她出头是不?好啊,我成全你,咱们上阳台说去。”褚萱当场就给他吓哭了,犹如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双脚悬在空中不停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