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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7

    了。”

红藕气呼呼的:“可见是个心口不一的小人。”

上官云衣将茶杯咚的放在炕几上,斥责道:“一个痴情女子而已,怎么说成小人了,你啊你,别成天的骂人。”

红藕追随上官云衣多少年,日子久了,俨然成了半个主子,别人尊敬她,她自己也看得起自己,对上官云衣偶尔的,也会顶撞一两句,所以道:“不是奴才骂她,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她不知道瓜田李下该避嫌么,居然登门找男人,这事传出去,只怕毁了的不仅仅是她的名声,还有额驸的名声,既然有情有意,公主提亲的时候,她为何不答应呢,奴才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她根本就想同额驸比翼双飞,容不得公主做了正房。”

上官云衣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没有红藕想的这般怨怼,终究还是心里不舒服,继续垂头喝茶。

正文328章相顾惘然

上官云衣吃了几口茶,侧头瞧见红藕仍旧是怒冲冲的样子,不知是安慰红藕,还是在安慰自己,淡淡道:“凭她怎样,我依旧是公主。”

这样一说,红藕心里果然舒坦了些许,得意的道:“是了,公主同额驸是皇上赐婚,谁也甭想打额驸的主意,不过奴才老是在想,若额驸能有表少爷对公主一半的情意,也不枉公主对额驸痴心一片。”

仿佛一根针轻轻的刺在上官云衣心口,不十分痛,带着些微微的痒,很是折磨人,苏俊卿对她的感情,是旁人无法替代的,假如可以替代,她不想巴毅成为苏俊卿,而是想自己成为玉醐。

轻轻一叹,宛若春日里的一片柳絮落在砚台上,悄无声息,然白的白黑的黑,而她终究是她,玉醐终究是玉醐,即使柳絮能够染成墨黑色,在巴毅心里,她却无法成为玉醐,这份感情她不敢仔细的想,若是想的太仔细了,就像站在茫茫荒原上,看到的,是满目的绝望,上官云衣心口痛极,还是斥责红藕道:“你这个人,早晚害在你这张嘴上。”

红藕替自己叫屈,小声嘟囔着:“明明就是。”

上官云衣道:“行了,我要睡了。”

红藕便喊了其他侍女进来,为上官云衣铺被子更衣,待忙活的差不多了,退出来,这才想起答应替门子禀报给巴毅说玉醐来,可是自己竟然忘了这一茬,即使现在想起来了,又存心为难玉醐,于是又磨蹭了好一会子,等去禀报给巴毅之后,巴毅出去找人,玉醐已经走了。

达春同李伍打斗的最后结果是,两败俱伤,据说李伍卧床不能动了,达春也是浑身是伤。

玉醐将他留在铺子里,一面给他包扎伤口一面埋怨,初七一旁道:“小姐你就甭说他了,对病人,难道不该宽慰么。”

达春瞪了初七一眼:“胡说八道,我没病,皮rou之伤而已。”

初七撇着嘴,“这里,这里,这里……”胡乱指了一气,“到处都是伤,快见骨头了,还是只是皮rou之伤。”

达春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如同血葫芦,不以为意的哈哈笑着:“想当年同将军征战沙场,比这个严重多了,这不算什么,不信你瞧。”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举起胳膊想练一招,却痛得哎呀一声。

初七气道:“活该!”

玉醐看了看她:“你啊,别在这里火上浇油了,赶紧去熬药。”

初七尊命的往后面而去,一边走一边嘟囔:“难道不该说是雪上加霜吗。”

玉醐听了,噗嗤笑出:“你这丫头,终于有了点长进。”

达春看着她娴熟的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问:“初七,她现在也看书识字了?”

玉醐手下不停,道:“是呢。”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追加一句:“还不是为了讨某个人的欢心,为了让某个人觉着她不那么粗俗蠢笨。”

达春晓得玉醐在暗指他,脸一红,突然看向玉醐身后道:“将军,你怎么来了?”

玉醐哼了声:“甭打算用这个法子转移话题。”

话音刚落,听巴毅道:“为何找李伍打斗?”

玉醐手一抖,拿着的绷带碰到了达春的伤口,痛得达春眉头一皱,玉醐忙道:“抱歉。”

一边缠绷带一边道:“民女手上不方便,不给额驸见礼了,额驸快坐。”

她越是客气,巴毅越是不舒服,拉了个长条木凳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给达春包扎,又问达春:“说,为何找李伍打斗?”

达春咧咧嘴,笑的干涉勉强。

玉醐道:“额驸别逼问他了,这事是由我引起的,今晚闲着无事,我们三个围着炉子吃酒,我不胜酒力,浑身燥热,就出去走了走,不成想这家伙以为我给李伍劫持了呢,所以闹上门去。”

听完,巴毅还是狠狠的怒斥达春:“糊涂,若是打斗能解决一切问题,试问天下,有几个能打得过我的,是不是我就该心无烦忧了呢。”

他这样的人,难得自吹自擂一回,玉醐晓得他也不过是为了说服达春不能莽撞行事,可是听他说心中亦有烦忧,只希望他的烦忧不要因为自己。

刚这样想呢,达春就道:“将军同公主的事,啥时候是个头呢。”

本也没提及她,玉醐的心却嘭通一跳,脸上也火烧火燎的,赶紧系好绷带,然后道:“我去看看初七,那丫头熬药不在行的。”

她躲了出来,巴毅才道:“婚姻大事婚姻大事,岂是一句两句能解决的,行了我的事不用你cao心,好好的养伤,再敢出去惹事,立即押你回京城。”

达春不十分情愿的尊了声“是”。

巴毅看他:“你好像满心不服气?”

达春垂着头,像是很恭顺,出口却是带着怨气:“我不敢,我只是觉着玉姑娘可怜,眼瞅着又要过年,玉姑娘多大了?十九还是二十,熬成老姑娘了,还不是为了将军。”

巴毅沉默了。

他不开口,达春也不敢再说话。

本是深夜,屋里外头都是极静,甚至能听见后院初七时不时的惊呼声,也不知她同玉醐说着什么。

良久,巴毅终于说话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的声音很低,不知是没底气,还是哀伤所致,达春方才还埋怨呢,此时却心疼起来,劝道:“将军说的极是,将军和玉姑娘还年轻,有下半辈子可以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