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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喜欢你跟沈纪年走太近,而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哥也实在是奇怪得很,我不想你跟他扯上什么关系。”“我跟他没关系的,只是今晚睡不着,出去正好遇上……”他话还没说完,承影却竖起食指抵住了他的唇,“不必解释,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担心而已。”砚礼抿着唇,继而点点头,不再说任何。他抱着承影的腰,听着他的心跳,终究没敢将谎言撕破。29、心疼...沈纪年这人玩心大,平时得空总会上酒吧去喝两杯,师父都没说过他什么,不料却被个来路不明的表哥给教训了。这天他泡完Bar回到家,发现云庭正在他房间里坐着,顿时好心情全给糟蹋了。他走过去,在云庭对面坐下来,口吻不善地问道:“你怎么会在我房里?”云庭将一枚钥匙捏在指间,答非所问地叹了一声,“我等了你很久。”他闻着纪年身上淡淡的酒气,忽又问:“你去喝酒了?”纪年没应他,心说我喝没喝酒关你什么事儿?可随即又听云庭淡淡地劝道:“以后少喝点,酒伤身。”他抬头,对上那人的眼,莫名地觉得这对眸子里藏着一抹深情。云庭见他不吭声,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他到底不是纪年的什么人,自然也管不了太多。“跟你说个事,”他身体向后仰,背靠着沙发,下巴微抬,那个姿势格外的性感,只可惜话题略显沉重,“我最近会有行动。”纪年眯起眼,狭长的眼缝中射杀出一道凌厉,片刻后才开口,“目标是谁?”云庭欣赏纪年的冷静睿智,也不与他绕弯子,毫不含糊地回答,“夏老头儿。”纪年又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去倒了两杯水来,将其中一杯递到云庭面前,他端着水杯一口没喝,却甩出这么一句,“换目标,先杀夏二爷。”云庭勾了勾眼梢,慢悠悠地反问他,“为什么?”纪年一口气喝了近半杯水,然后将玻璃杯按在茶几上,他身体略微前倾,脸凑近了云庭些许,语调低沉,却字字扣心,“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话去做。”云庭盯着他瞧了许久,而后却笑了起来,他翘起二郎腿,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子边缘,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当初的约定可不是这样的,”他晃了晃杯里的水,浅浅地抿上一口,“既然是我来动手,那么目标定谁也该由我说了算。”“那你还要我们干嘛?”纪年一句话将云庭顶得哑口无言,他话里全是讥讽,显然是对云庭的作为极其不满,“你都能一个人全搞定了,组队又有什么意义?还是说,你只是想要两个观众?”云庭突然收力,使劲握住水杯,指节都泛起些微的白,“早死晚死有区别吗?反正总归都要死的。”纪年耸耸肩,“那我也把这句话还给你,总要死的,先杀谁重要吗?”“重要。”云庭将杯子放下,望着纪年的目光越发犀利,“我的计划不能动。”“没有什么不能动的……”纪年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却被云庭厉声打断,“动一子乱全局你懂不懂?”纪年没想到云庭会朝他吼,一时竟有些错愕,半晌才回过神,压着声责骂,“你是想让全馆子的人都听到吗?”云庭自知理亏,一口气堵在胸口,也只好闭嘴。而后纪年才又道:“我不管你的计划是怎样的,总之必须把馆主的命留到最后,当然你也可以不听我的,但那样的话我们就散伙儿。”云庭气得都想把茶几给踹了,“好,很好,沈纪年你厉害!”他起身,径直走到门边,又回头问纪年,“就因为那老头儿是你的师父?”纪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与这没关系。”云庭又杵了一会儿,最终摞下一句“再说吧”,便甩门而去。那一声门响仿佛敲在心里,纪年知道,当云庭作出让步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了妥协。不得不说,纪年在这场唇枪舌剑中赢得非常漂亮,以至于那之后的两天,云庭都没再出现在他面前。起初纪年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砚礼向他问起云庭,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家伙确实好久没在他跟前晃悠了。“大概是之前被我气到了吧?”纪年苦笑着,双手插在兜里,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过会儿去看看他。”“嗯。”砚礼与纪年一块儿走到岔口,他指指东面的练武区,“我去那儿找承影。”“好,你先忙吧。”纪年微微颔首,转身往另一边走,可才迈了两步,身后忽又传来砚礼的轻唤,“等等。”纪年回过头,与砚礼一同往前走了两步,他俩肩并着肩,却面朝相反的方向,“云庭最近打算动手,你帮帮他,我这几天被承影盯得紧,实在是抽不出身。”砚礼凑着纪年的耳畔,嗓音压得略低。纪年眨眨眼,不解地反问:“夏承影怎么盯你了?”说到这个砚礼又难免郁闷,“我不确定他是否发现了什么,自从那晚被他撞见我跟云庭在一块儿,他就对我盯得紧,为免再惹他怀疑,我还是尽量少跟云庭接触为好。”“那你自己小心点。”纪年清楚承影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如果那家伙真的发现了什么,那么对他们接下去的行动都将是个阻碍。跟砚礼分开后,纪年就直接去了云庭那儿,可去的时候不巧,那会儿云庭刚好在睡觉,却愣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拖着无力的身体跑去给纪年开门,食指挑开门锁,他正眼都没瞧一下门外的是谁,就又回到床上裹住了被子。纪年走进屋里,款步行至床前,“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起?”云庭眯了条眼缝扫了他一眼,随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是没睡好,而是我的生物钟一向如此。”他想起生活最艰苦的那段日子,常常是日夜颠倒,后来自己走偏门赚了点钱,可这坏习惯却延续到了今天。纪年坐在床边,安静地凝视着云庭,好一会儿才问:“你这两天在忙什么?”云庭倒也爽快,直接甩他三个字,“改计划。”他睁开眼,眸色深沉,片刻后又转过身,对上纪年的眸子,“我不管你这次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你记住,我只纵容你这一次的任性,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就算拆伙我也绝不会改动计划。”纪年轻轻地扬起唇,回了一声,“好。”那一瞬的笑容,竟让云庭有些看痴了,等回过神才听纪年又问他,“还要再睡会儿吗?”“不用。”云庭慢慢起身,盘膝坐在床中,“回头再补就是。”他揉揉眼,再度看向纪年,“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纪年却也诚实,“两天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