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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万防还是被言辞抓到失误,她和保镖被药迷得直接昏倒,再醒来时人已经捆绑在车的后备箱里,手机也被没收了。没关系,她还有备用机,耳环也是个微型急救系统。想到自己的早有防备,陈清韵并不害怕,勾起唇角:“我的人马上就会来救我,你要是害了我,确定你能逃过法律的制裁?”“我这不是带了帮手吗。”说着,言辞朝不远处的姜禾绿看了眼,理所当然道:“我想,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时怀见也会帮她顶着的。”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卜一一5瓶;屁屁桃、催更的叶子徐1瓶;晚安噢☆、50言辞的话除了让陈清韵听见,姜禾绿本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出了车厢后她明显感觉到精神清醒不少,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完完全全被言辞利用了。怪不得愿意讲自己的事情去满足她的好奇心,以此来博得同情,也让人放松警惕,最后的目的,只是利用她。确切的说,利用她身后的时怀见。言辞见姜禾绿要走过来,淡声提醒:“要是不想惹事的话,就别再过来了。”没人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也拿捏不住这样的人到底是好是坏,姜禾绿和陈清韵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姜禾绿脚步僵硬在原地。那两人之间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纠缠这么多年的恩怨,她不可能用一句“先冷静冷静”这样的话去劝解。她看出来,言辞想杀陈清韵并不是一件难事,除非陈清韵再像之前那样在国外躲个十几年,否则只要人在桐城就有被制压的可能。踌躇许久,姜禾绿还是走了过去。她没有动手帮陈清韵或者破坏言辞的计划,她只是站在她们附近不到两米远的地方。这里的大桥有些岁月了,是桐城颇为典型的建筑,高达百米,桥长1.6公里,双向四车道,位置偏僻,车辆极少。从桥梁的栏杆俯看下去,是折射出远处霓虹的江面,角度拉到垂直,则黑幽幽一片。陈清韵刚才说的,姜禾绿都听见了。多年前她设计过车祸,让言辞跌入这片江河中。绝望这两个字,充斥着言辞的上半生,所以,临行前才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回来。陈清韵,是她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报复对象罢了。凭言辞的手段,编织一个精密的局毫无声息地杀死陈清韵,并不难,但那样的话对她来说毫无报复的快-感,一个人死了的话有什么意思。所以她要让陈清韵体会她当初的痛苦。从被人跟踪,每天不得不提心吊胆,提高警惕地活着,再到浸泡在冬夜江水里的寒冷和无助,她要陈清韵通通体会一遍。没有经历过言辞的人生,姜禾绿无权劝她大度,只是用一种还算平静的声调喊道:“言医生。”顿了顿,她继续道:“言医生何必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万一受到法律制裁的话反而不讨好,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去调查当年的事情,把她交给警察处理?”言辞眼角眯起轻微的弧度,似乎在笑,面容却清冷,“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且不说十多年前的案子调查起来有多困难,哪怕陈清韵主动自首,受到刑罚处理,那又如何,涉嫌蓄意杀人罪的陈清韵就算在监狱里呆上几年,言辞也难以解恨。她出国不单单是逃离桐城出去学习,还有治病养伤,车祸让她体内多重器官受损,留下不少后遗症,所幸她胆子大没有选择保守治疗,做了各大冒风险的手术,逐渐走向痊愈,也有幸参与国际首场关于冻龄的试验,保住走向衰竭的器官,也缓慢皮肤的衰老程度。她费那么大的劲在生活里挣扎,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普通人。“当年的事情……”陈清韵手脚被绑住但嘴巴是张着,好像生怕自己离阎王爷太远,弱势条件下依然端着一份高傲,“你根本不可能得到真相,涉嫌事故的人早就死了……好巧不巧地,不是在工地上受工伤就是被人捅了刀子。”话没有明说。听的人却不由得猜测,是不是当年她雇人行凶,事成后又杀人灭口。事到如今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放心。”言辞吐出的这两个字,似乎在给姜禾绿和陈清韵一个定心丸。“我不会害你命的。”言辞开始把绳子系在栏杆上,一道又一道,漫不经心道,“要是想杀你的话,不需要这些绳子,我只是,想让你尝一下蹦极的滋味。”哪有人蹦极是被绑起来的。哪有人蹦极的身子是浸泡在水里的。看到这里,姜禾绿似乎明白了。言辞要的是一点一点的折磨人……听说不要她命后陈清韵反而慌了神,“我都说了我有救兵,你确定你伤了我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吗,我……”话还没说完,便是刺破沉静的尖叫声。接着,是重物落入江面的动静。言辞拿出手机,开始计时。一切来得太快又果断,姜禾绿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站在旁边,似乎在思考。“不用想了。”言辞轻而易举看出她的心思,“你没有救她的可能,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我不会无耻到非要拉你当替罪羊的地步,只是有你在,我安心一点。”她们是坐同一辆车过来的,如果出事的话,姜禾绿不论说什么,也很难让人相信自己不是帮凶。言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时怀见保姜禾绿的话,等同于保她。姜禾绿略显好笑,如果不是言辞提起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作用。“你为什么觉得时怀见会护着我?我和他在一起时间并不长,感情也不够深厚,你就不担心我们两个一起遭殃吗。”“直觉。”言辞看着时间,答得简便,“他应该很喜欢你。”“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当局者迷。”“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也不明白时参对你是什么感情。”言辞低垂的面孔微微一僵。“你很烦。”她很明显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自己去车里呆着,十分钟后我过去。”十分钟,拆成五份,每隔两分钟她会用滑轮提吊在水里的陈清韵上来呼吸,然后再落入。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放古代完全就是个武则天。“你……”姜禾绿不知道该评价她什么才好。“你可以觉得我残忍。”言辞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你不要觉得她无辜,我当时浸泡在水里的时候,可没有换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