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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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拆石膏的时候，医生告诉余祯再过两周就可以出院了。 得到这个好消息的余祯，立刻把医生的原话告诉了律所的同事们。 这些天被困在床上的日子太难受了，终于能再次回到职场大杀四方。 余祯约了汪律师和杨晴周末去家里聚餐，对方很快应下。 申屠修没回消息。 余祯点开和程特的对话框，把邀约的话又打了一遍，发过去。 明明知道他这个时候不可能玩手机，但余祯还是第一时间给他发了信息。 也不知道是手机出问题还是余祯眼花了，她看见对话框顶上闪过“对方正在输入”，但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回复。 程特的手机在老师那，怎么会回她呢？ 余祯在心底喃喃道，定是晚上看日本侦探小说看太晚了，脑子还晕乎乎的。 周六早上把余祯从医院接回家，明兰提着菜篮子出了门。 余祯也早早起床，化了个全套的妆，随后把家里客厅收拾了一番。 明兰本意让余祯把同事们都叫到大平层里聚，但是余祯不肯，说什么太夸张，她租的一居室够用。 “你这个客厅也太小了，你看看，摆张饭桌这房子里人都走不过去了。” 明兰一直不爽余祯和她分开住，但还是依着余祯的想法，随她去了。 毕竟自己也管不了她一辈子，总有离开的那天，余祯搬出去独居就当提前适应了。 余祯把刚到的几双拖鞋，整整齐齐地摆在玄关处。 “明女士，你又瞎说，这房子虽然比不过你的大平层，但是这客厅来五个人还是可以随意行走的。” 明兰不满地撇撇嘴：“切，还五个人，我看就我俩住这里都够呛。” 明兰从小生在富贵家庭，又是独女，余祯的外公外婆宠她，嫁给余祯的父亲之后，虽然日子不如未婚时那般自由自在随意花钱，但是余父也没有苦着明兰。 他家里双亲都是教师，早早给余父买好了两居室的婚房，原本余祯的爷爷奶奶给余父安排的路也是从教，可余父却选择了接过明兰家的产业，成了别人口中的“上门女婿”。 在别人眼里他是攀高枝，但是明兰不这么认为，余父体贴温柔，婚后知道明兰无意做生意，于是放弃了高校讲师的职位，从厂里的基层一步步做到余祯外公的左右手。 余祯现在住的地方，是明兰见过的最小的房子，想不嫌弃都很难。 中午母女两人随便做了几道菜凑合了一顿。 下午才是重头戏。 汪律师是第一个到的人，他来还不忘提了袋水果。 “杨律师有点事儿，晚点到。” 余祯接过他手中的袋子：“你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礼？” 汪律师说：“上门哪有不带礼的？再说吃大餐哪有白吃的？我又不会做饭，自然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在饭后的水果拼盘上奉献些原材料了。” 余祯笑：“那就先谢谢你的原材料了。” 汪律师：“好说好说。” 厨房里明兰一个人在忙碌，余祯不会做饭，只能帮她剥蒜子。 汪律师闲着没事，也加入了剥蒜大军。 “你上次说律所和学校合作，具体是什么个合作法？” 余祯把剥好的蒜，放在茶几一角。 汪律师正准备和余祯聊这个，没想到对方竟然先问出口了。 市长的意思上次汪律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是一个方案从制定到实施都有些过程，这些天明丰市的律所经常跑政府里开会，现在方案已经初步定制完善，已经落实到分配阶段了。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我们所合作的学校，要杨律师明天去开了会才知道。” 余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确定好合作的学校之后，我们所要安排哪些人去啊？” 汪律师顿了顿说：“这个还没定，因为确定合作之后，律师是要在学校里常驻的，我估计咱们所的那几个合伙律师是肯定不会去，毕竟他们身上案子很多，剩下的嘛……” “你觉得我可以去吗？” 余祯眼巴巴的看着他，心思透露得很彻底。 余祯虽然通过了法考，但是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律师需要在律所实习一年才能独立。 汪律师想了想说：“不知道，按理说应该可以，上面也没说实习律师不行，但是你去不划算啊！这完全就是个公益性质的活动，没有薪资的。” 余祯听到这就笑了：“说得我这个实习律师就有工资一样。” 实习律师在律所的薪资，好一点儿的，拿个一两千，不好的每个月倒贴。 汪律师听着这话，也笑了：“你这话可别给杨律师听到了。” “听到什么？” 想着有客人要来，余祯没有关门，大门开了条缝，杨晴拉开门就听到汪律师那句话。 “杨老师。” “杨律师。” “怕我听见什么？” 杨晴换了鞋，把果篮和鲜花放在茶几上。 “谢谢杨老师的水果和花。” 杨晴笑笑。 汪律师说：“小余说她想去政府那个项目。” 杨晴挑眉：“你真想去？” 去学校倒是也能学到东西，但是能学到的东西就比较局限了。 余祯点点头：“我可以去吗？” 杨晴没有立刻答应，其实驻校的人选，她是真没想法，现在有人自告奋勇，也是可以的，免得到时候她随机指派到别人，那个人又心不甘情不愿。 厨房里的饭菜香浓郁得很，客厅里也充斥着辣椒炒香的味道，明兰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祯祯，进来拿碗筷，准备吃饭了。” “哦，好！” “怎么还少两个人？” 明兰最后一个上桌，她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放在椅背上。 余祯正忙着倒饮料：“申屠说他晚点到，程特……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她刚起身准备打电话，来电铃声从余祯的卧室传来。 是陌生来电。 余祯接通，对方是个中年男人，语气听起来有些隐忍：“程特的jiejie是吧？你弟弟把我儿子打进医院了，麻烦你过来一趟看看这事要怎么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