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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吧?”那头顶有些尴尬:“记得……阁下高风亮节——”“哎,打住!”殷落痕鸡皮疙瘩又冒起来了,“我问你,陆苍茫呢?”这头领愣了一下,这怎么又问起他们门主了?不过殷落痕刚刚出手救了他们万骨门,他倒也没多想,只是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昨晚门主给我们分派了任务就走了。”奇怪了,这陆苍茫到底是要做什么?殷落痕其实还想找到陆苍茫说说他要取林雪藏性命一事,可是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他倒觉得这事情奇怪起来。而且——陆苍茫给他的门下分派了任务?这又是什么?他很想问,可是直到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惹人怀疑,干脆就不问了。他反而对洗愁谷的人感兴趣一些:“你们怎么遇上洗愁谷的?”“这一次是他们来堵我们,故意挑了我们这队人少的欺负。”……殷落痕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到底是个什么节奏啊?他怎么觉得这洗愁谷比邪派还邪门呢?在这开武林大会的时候,竟然放着那么精彩的擂台战不看出来给自己找晦气事情做,神经病!眼见着这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殷落痕一摆手,“回头告诉你们门主,就说我欠他的人情还了一个,不准他抵赖。我走了,给你们个忠告——就算你们现在是万骨门,在正道的地盘上行事都小心些吧,正道没几个是吃素的。”这话说是对万骨门的说的,其实不如说是他对自己说的。正道那些人,能够戴着面具玩转整个江湖,手段机心哪一样比邪派的人差?他转身出了破庙,沿街走着,现在还早,他又进了那家说书先生待着的茶馆里坐着,五枚铜板一杯劣茶,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只是他坐了一会儿,竟然看到林惊风负手从楼上下来,手上还拿着一副卷轴,他看到了林惊风,林惊风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的,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起来。下了楼,还是林惊风先打招呼,“洛痕公子好雅兴,竟然对擂选武林盟主没兴趣。”殷落痕看到他悠然自得地坐下,可是那一支卷轴却放在了自己的膝上,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当初他就是这样重视天诀的——林惊风率领的惊风楼的消息系统遍布整个江湖,这个茶馆,莫非也是其中之一?“楼主才是真的好雅兴,今天早上就没见着您的人了,没有想到竟然钻到这种茶馆里来了,洛痕到底觉得您跟这地儿,不配!”一口一个“您”字,殷落痕那舌头一卷,说出来的话都含针带刺的,不过倒听不出什么恶意来。林惊风闻言愣了一下,许久没说话,反倒是眯着眼打量殷落痕。殷落痕给他看得背后直发毛,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这眼神……似乎有些奇怪。“林楼主您这是在看什么?”“这是觉得您跟一个人很像。”林惊风状似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膝上的卷轴,不过这个动作殷落痕是看不见的。殷落痕一挑眉,难不成林惊风见过原来的天诀?“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是吗?”林惊风不置可否,只是反问了一句。“据说陆苍茫行踪成谜。”殷落痕眉头一挑,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楼主知道他的行踪?”“大约是能够猜到的,他是想要扳倒季不寒,自然就要去查张凌云的死因——不过都是推测。”林静风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人的话,那表情很平静。原来陆苍茫是在查张凌云的死因?上任武林盟主之死,还有多少人记得呢?这个江湖,人情寡淡得很。“那么,张凌云到底是怎么死的?”听林惊风的意思,他倒像是知道了张凌云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岂不就是知道了凶手?林惊风摇头,“这个得保密。”于是殷落痕也不再问,看样子这个答案肯定真的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还能怎么出乎意料呢?他都猜过是季不寒了,反正季不寒又不是张凌云的弟子,张凌云就是典型的草根人物,无门无派,也不知是怎么才坐上武林盟主这个位置的,死的莫名其妙,也没有师门的人来为他追查,倒是凄凉得很。大街上,忽然就有人喊了起来。“今天的结果出来了!!明天季不寒对战林雪藏,林砚青对战雪山道人,可以下注了,下注了啊!”“天啊,这季不寒怎么先跟林雪藏对上了?我要压哪家啊?”“啧,林砚青对这雪山道人,这都是些什么组合啊……”“我倒是觉得雪山道人不错,今天看他出手,我才知道江湖上原来还有这样一号人物!”“不过我还是觉得林砚青会赢啊。”“他成名依旧,不过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什么东西来……”……林惊风笑了一下,问道:“季不寒和林三公子,你说谁赢?”殷落痕也笑:“我不知道。”================================作者有话要说:点击这里包养:☆、第四十四章武林大会(七)到底谁会赢?殷落痕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林惊风。林惊风走了,殷落痕坐了一会儿也走了。临走时听到那说书先生在说张凌云之死,他忽然就有了些想法,可是那灵光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转眼就让人抓不住了。回到五湖庄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风已经渐渐带着深秋的寒冷,天也黑得早了。整个五湖庄开武林大会这三天,几乎都是夜夜笙歌,酒食满堂,江湖豪杰们对酒而歌,互叙交情。不过殷落痕认识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交情可叙,对这样热闹的事情他也不是很喜欢,反倒愿意避而远之。沿途的灯台上点着灯,倒也看得见路,殷落痕一身藏蓝的衣袍,与夜色倒很是融合。他回到自己的院子前面,正待要推开门,心里还思量着天诀那边的事情,才推了门进去,一转身关上门的时候才看到对面的屋顶上蹲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