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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嗯了一声,不再多说。冯管事疑惑:“公公不担心了吗?”“不担心了,既然他甘为禁脔,就已断脊之犬,没什么可畏惧的,我就说红袖那姑娘,有一手。”赵公公悠悠然地回答。而此时,红袖却忧心忡忡:“皇上,虽然我知你是攻心之策,但我担心纵容晏河清练剑,日后会伤及皇上,万一他起了刺杀的歹心,该如何是好?”曾经差点被晏河清掐死的萧予安咧咧嘴角:“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对了今早我去趟景阳宫,不要派侍卫跟着了。”红袖不问都知道萧予安要去寻谁:“杨侍卫都不跟吗?”萧予安:“不跟,我一个人。”红袖劝阻:“可是皇上!万一……”“没关系。”萧予安柔声安抚红袖。萧予安的坚持不懈让红袖哑口无言,用过早膳后,萧予安独自来到景阳宫,红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昨天才出的那事,今天晏河清就已经换好了厢房。隆冬清晨,暖阳融雪,大约是因为时辰太早,景阳宫安静得不像话,萧予安边担心时间会不会太早,边叩响晏河清的厢房门,不消片刻,房门打开。檐上落白,暖光蔼蔼,晏河清眉眼似剑,目光似水,黑衣束带,利落帅气。萧予安对他浅浅一笑:“你裹件外袍,我带你去个地方。”第三十三章你尽管皮,搞不好关系算我输第三十三章你尽管皮,搞不好关系算我输没有随从,没有龙辇,两人慢悠悠地从宫东走到宫西,从清晨走到午时,萧予安终于停下了脚步。晏河清抬头往前看去,烟火弥漫,饭香四溢,不奢也不简的屋前,挂匾三字:御膳房。晏河清一头雾水,问:“就是这儿?”萧予安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不瞒你说,我迷路了。”晏河清:“……”“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这宫里我也不熟悉,昨天我有好好问清路线的,结果这宫殿太大,回廊庭院又这么像,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萧予安无辜地摊手。晏河清看看他,觉得头痛:“那为什么停下了?”萧予安长吁短叹地揉揉胃:“饿了,记得御膳房在这附近,就走过来了。”晏河清眼底晃过一丝无奈:“那你去吃点东西吧,等等,你又做什么?”萧予安不知从哪拿出一段绸布,遮住半张脸,在脑后打了个结:“偷偷拿一点,免得兴师动众,吃饱还要找路。”晏河清:“……”堂堂皇上要去御膳房偷东西吃难道就不兴师动众了吗!萧予安塞给晏河清一块绸布,行动迅速,猫着腰贴到了墙根上,晏河清原地踟蹰,最后还是蒙住脸,跟着萧予安来到了后院朱墙边。萧予安此时此刻发现一个问题。虽然他从小练防身术,但是他不会爬墙。毕竟身在二十一世纪,又是总裁的他没有机会练这些。“我爬不上去。”萧予安转身求助晏河清。晏河清抬眼看着朱墙,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脚尖轻点墙壁,借力翻了上去,可谓是身轻如燕,行云流水。萧予安在心里感叹连连,不禁想要鼓掌。不愧是男主,翻个墙都这么帅。晏河清扒住壁檐,想要拉萧予安过来,却见萧予安默默地往前几步,然后推开后院的小木门,悠然自在地走了进来。晏河清问:“……你知道门没锁?”萧予安回答:“知道啊,我刚才猫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木门没挂锁。”晏河清艰难地问:“那为何还要爬墙?”萧予安笑意温和似水:“因为翻墙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比较符合我们现在的行为。”晏河清忍无可忍,掐住萧予安的后颈,冷冷地说:“黄泉路上再相见。”“吃饱再打,吃饱再打!”萧予安哀嚎几声,挣脱束缚,缩着身子后退。晏河清瞥他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去。正是响午,御膳房里忙得火热朝天,四处都是人,两人悄悄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在柴房旁寻到一处寂静的小屋。这小屋应该是给奴仆用膳的,简陋窄小,清灰冷灶,此时奴仆都在忙碌,所以这处空无一人。萧予安大大方方走进,从锅里翻出两个白面馒头,自己叼住一个,又递给晏河清一个。晏河清默默接过馒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嚼起来。“没有rou吗……”萧予安嘟囔一声,搜寻起碗柜。晏河清站在一旁看着萧予安翻来覆去,耳朵敏锐地听着外头的动静。萧予安搜刮完碗柜,又钻进炉膛里,晏河清眼睁睁地看着他变得灰头土脸,一时间欲言又止。“啊,有烤红薯。”萧予安如获至宝,将还带着炭灰的红薯揣怀里,转头想向晏河清邀功,晏河清却突然眼眸一闪,袭身疾步走过来,一把扯住萧予安的领子将人丢出窗外,然后自己迅速翻窗。萧予安在地上滚了两圈,登时摔懵,天旋地转之际,耳边穿来姑娘的尖叫:“啊!!来人啊!有贼啊!!”晏河清轻巧落地,一步上前,抱起还在揉头的萧予安,足尖轻点,飞身出去,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不过须臾,两人轻轻松松逃脱了追赶。确认后面没人跟上后,晏河清这才将萧予安放下。萧予安连忙低头一看,长吁一口气。红薯都安安稳稳的在怀里,没掉。萧予安揉着摔疼的胳膊,递给晏河清一块烤红薯,耐心同人商量:“其实我翻窗挺快的,真的,下次再遇到这事,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这在御膳房偷拿吃食还有下次?晏河清抽抽嘴角,接过红薯,没应声。用红薯填饱肚子后,萧予安环顾四周,周围没有大殿寝宫,都是园林之景,没有侍卫巡逻,显得格外寂寥,不像宫内倒像宫外。萧予安清清嗓子,转头对着晏河清笑:“我好像……”“问路。”晏河清简言意骇地打断他。萧予安乖乖转身去寻人,这地方太偏,两人绕了一圈,终于碰见一名侍卫。这侍卫大约也是来此处偷懒打盹的,见到两人先是慌里慌张要逃,逃了一半觉得不对劲,挥舞着佩刀又跑回来,哇哇呀呀地喊:“谁!哪里来的可疑人物?”萧予安擦擦全是炭黑的脸,露出了勉强可以看清的五官。侍卫手一抖,扑通就跪下了:“皇,皇上?”“别跪,起来起来。”萧予安受不住地抬抬手。侍卫颤巍巍地起身:“皇上,你怎么跑这来了?这可是宫城外。”萧予安说:“我问你,祭天坛在哪?”侍卫答道:“回皇上,往南直走六里左右。”萧予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