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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职掌,但是之间并无交集,无事不登三宝殿,红袖大概能猜到赵公公是为谁而来,她想起之前萧予安同自己说的话,顿时心有戒备。赵公公瞧见红袖的神色,呵呵一笑:“红袖姑娘,当真不请我坐一下吗?”红袖猛地回过神来,请赵公公坐下后,忙嘱咐人倒茶:“奴婢失礼,怠慢了公公,还请公公见谅。”“红袖姑娘说笑,看来我这张老脸,除了内务府,在其它地方也还是有点用的。”赵公公端茶掀盖轻吹,“久闻红袖姑娘深得皇上欢喜,今日突兀前来,其实是想与红袖姑娘交交心。”赵公公这话说得有点意味不明,他自己可是三朝老奴,代代沐浴恩宠,职掌内务府十年有余,更不要说先帝曾视他如亲。红袖说:“赵公公说笑,奴婢只不过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罢了。”赵公公意味深长:“是啊,分内的事情。”红袖继续说:“赵公公,您也是这宫里颇有阅历的人物,我们这些奴才,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我想,您应该明白吧?”红袖本想提醒赵公公,晏河清已在这景阳宫,不要再打什么迫害的主意。哪知如此带刺的话,赵公公听了也不气恼,乐呵一笑:“红袖姑娘不愧能深得皇上恩宠,毕竟这分内事情,哎呀呀,可不好掂量呢,最怕的,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啊,红袖姑娘,如果该做的事情,却没有去做,是不是才是身为奴才的我们,最大的失职呢?”红袖一愣:“……赵公公这是什么意思?”赵公公施施然地抿了口茶,这才继续道:“我听闻,这景阳宫的禁脔,都要经过红袖姑娘的指点,才可伺候皇上?”红袖说:“这是自然,但是你我心里都亮堂,这有的人,可不是我们奴才能随便动的。”赵公公突然冷笑一声:“动不得?红袖姑娘,这有的人,在我内务府,他就是个奴才,我所需要做的,就是让他变成奴才,我管他是何人?红袖姑娘,你可想明白,这景阳宫的人,是要送到皇上枕边的,你要是送匹狼,伤及皇上分毫……”赵公公恰到好处地停顿,红袖心里一惊。“红袖姑娘,你又无需伤其性命,你只不过是让该成为禁脔的人变成禁脔,这,难道不本就是你该做的事吗?是啊,我们同为奴才,而奴才最大的分内之事,难道不是让皇上无忧吗?”赵公公慢悠悠说完,起身道了一声告辞后离开,徒留红袖无所适从。第二十一章确认过眼神是深仇大恨的人第二十一章确认过眼神是深仇大恨的人“红袖,红袖?”几声呼唤蓦然将红袖唤回神,她猛然定睛,发现眼前的杯子早已斟满,自己却仍在倾倒。“啊!”红袖轻喊,慌忙拿布来擦,“皇上恕罪!”“你怎么了?感觉神情恍惚的,生病了吗?”萧予安担忧地问。“没有生病,谢皇上关心。”红袖低着头。萧予安仔仔细细瞧了她几眼,见确实没有病态,这才没有追究下去:“我等等去景阳宫。”红袖擦水的手一顿:“皇上,是要去看晏河清吗?”萧予安说:“嗯,我自己去就行,不要兴师动众。”红袖劝:“皇上还是带个侍卫吧。”萧予安想了想,踱步到寝宫门口,将杨柳安拎了进来:“杨同志,和领导考察出行,去吗?”杨柳安懵逼:“恕微臣愚笨,没有听懂皇上是何意。”萧予安微笑:“不用听懂,走,沐浴男主光辉去。”两人来到景阳宫,又寻到晏河清的所住的厢房,杨柳安正准备推门而入被萧予安拦下。杨柳安疑惑不解,见萧予安上前,轻叩门扉三声。杨柳安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晏河清到底是何方人物,为什么皇上要如此诚惶诚恐!见杨柳安面露震惊,萧予安疑惑地问:“怎么了?”“皇上。”杨柳安艰难吞吐着话语,“这,这男主到底是何意?为何要喊此人为男主?”萧予安想了想:“男主啊,他!世界矛盾的集中点!中心思想的体现者!万物围绕着他旋转跳跃闭着眼!”杨柳安满脸震惊!门被‘吱嘎’一声打开,晏河清一身翩然白衣,英姿挺拔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杨柳安震惊脸转头看向晏河清!晏河清:“……?”萧予安见晏河清屋里摆了糕点,进去拿了一盘出来塞杨柳安怀里:“柳安你去别处吃会糕点。”杨柳安被塞得措不及防:“皇上,可……”“没事的,去吧。”见萧予安态度强硬,杨柳安只好遵旨,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晏河清一眼,带着糕点转身离去。不同于之前的狼狈,晏河清此时干净爽利,青丝束起,清隽出尘,当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容貌。见晏河清堵在门口看着自己,萧予安笑着问:“不请我进去坐坐?”晏河清凝视他半晌,侧过身。萧予安从他身边悠哉悠哉地走进屋,在厢房中央的圆形黄木桌旁坐下。晏河清伸手去关门,萧予安猛地喊出声:“别关门!”晏河清动作一顿,看向萧予安,声音清冷:“为何?”萧予安说:“我怕你砍我,关门逃都没地方逃。”晏河清沉默一秒,‘砰’地将门关上。萧予安一蹦三尺高,下意识就要往窗户跑,晏河清回身撇他一眼:“既然怕我,为何刚才要将侍卫劝走?”“为了你的清白啊!门口杵着一个侍卫,这景阳宫的人不都知道我来找你了?而且虽然禁脔都是男子,但肯定有妒忌心重的,你不担心成为众矢之的,我还替你担心呢!”萧予安扒住窗台,准备随时翻窗而去。晏河清怔愣,然后说:“我没有刀。”萧予安问:“匕首呢?”“没有。”“剑呢?”“没有。”“榔头呢?”晏河清:“……什么是榔头?”萧予安:“那我过来了,骗人是小狗。”说着,萧予安边保持警惕边重新坐回了桌边,他咳嗽两声掩饰失态,然后故作深沉:“小晏同志啊。”晏河清:“……”萧予安说:“在这住的还习惯吗?晚上睡觉会不会冷啊?平时喜不喜欢出去逛逛啊?永宁公主的寝宫就在你厢房的东边,你懂我的意思吧?”萧予安的笑容十分的和蔼可亲!十分的意味深长!十分的令人深思!晏河清淡然回答:“嗯,懂。”哎呦呦!不愧是男主!瞧瞧这觉悟!瞧瞧这区分主次矛盾的能力!瞧瞧这抓住主要矛盾的自觉!佩服佩服!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