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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门轻轻合上的声音。江夜茴轻轻吁了口气,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心情却有些复杂。昨晚见面时他还是一副仇人见面不耐烦她的样子,怎么一夜过后这么大变化?他刚才自始自终动作都很轻,明显不想吵醒她,而且竟然这么贴心给她盖被子?!她忽然有点弄不懂这个男人了。接下来几天,顾景承没再住酒店,下班了都是直接回家里,早上八点半出门,晚上九点半进门。而他偷偷进主卧拿衣服的行为依旧每日上演着,晚上一起吃饭时江夜茴甚至能明显觉察到他这几天的好心情。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而江夜茴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变得神经衰弱,她本就浅眠,睡得又晚,他早上一进来她准会醒,连续几天早上被迫醒来,她实在有点熬不住。于是今天,江夜茴特地早起,在他拿钥匙开门前就已经洗漱好换了衣服,坐等他进门。果然,七点,他又来了。门开开,四目相对。江夜茴本以为他多多少少会被她吓到,奈何人家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耐,一脸平静。“阿嚏!”沉默被江夜茴的喷嚏声打破。“早啊。”江夜茴装着要出门的样子,捂着痒痒的鼻子主动打招呼。“早。”顾景承越过她,径自走向衣帽间,拿出今天要穿的一身衣服,接着不紧不慢脱掉身上的t恤,换上一件白色衬衫。江夜茴抱着胳膊倚靠在门上,欣赏他换衣服的动作。扣好衬衫扣子,顾景承像是当她不存在,继续动手脱下面的裤子,动作不带丝毫停顿。江夜茴连忙捂眼睛转身,开门出去。这时,门里的顾景承嘴角却弯出一道浅浅的线弧。江夜茴无奈下楼,心里腹诽着,率先坐到餐厅,等着和他一起吃早餐,打算到时再提出自己今天早起的抗议。很快,顾景承换好衣服下来了。两人吃着早餐,江夜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顾景承看她好几眼后终于忍不住嘀咕一句什么。江夜茴没听清,拿纸巾擦着鼻子,蔫蔫地问:“你说什么?”“没什么。”顾景承低头喝着粥,复又抬起头来,“今天要出去?”“不出去。”江夜茴揉揉自己眉心,昨天熬夜写剧本,今天又这么早起来堵他,现在感觉头晕晕的,好像是感冒了。顾景承看她一眼,“晚上早点睡。”江夜茴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睡得晚?她没什么食欲,端起牛奶喝两口,就听他下一句冒出:“黑眼圈看着像鬼。”“咳!”江夜茴正喝牛奶,一下子被他这几个字呛着,连连咳嗽,紧接着又是一阵喷嚏,一时惨兮兮,连还嘴的功夫都没有。顾景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继续优雅地用着餐。江夜茴终于平复下来,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辛灾乐祸,奈何此时身体欠佳也没多余的力气跟他计较。她提起今天早起的目的,客气地问:“我们要不要换个房间?”顾景承脸上无动于衷。江夜茴笑笑,“每天过来拿衣服也是怪麻烦的,噢?”“不麻烦。”顾景承语气淡淡,“才几步路而已。”江夜茴皱眉,“你吵到我睡觉。”“下次我会轻点。”顾景承语气认真。江夜茴捺着性子商量,“你可以把你的衣服搬到客房,或者,我们交换一下房间。你觉得?”“不需要。”“……我需要。”“我上班了。”顾景承自顾自说完,慢条斯理地擦擦嘴,站起身。就这样?江夜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要不,她自作主张帮他把衣服给移到客房去?她正想着对策,就听顾景承突然说:“要不要我送你个睡袋?”“啊?”江夜茴仰着头看他,一时不明白他的脑回路。“这么大人连被子也盖不好。”顾景承瞥她一眼,起身离开。“阿嚏!”江夜茴揉揉红通通的鼻子,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第20章第二十章下午五点,江夜茴靠在床上抱着笔记本打字的时候,就听窗外响起一阵关车门的声音。接着谢婶的声音传来:“先生今天这么早回来?太太有点不舒服,在楼上休息。”不久,她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脚步在门口停了一下,接着来人直接推门而入。江夜茴停下打字的手指,忍不住提醒,“顾先生,麻烦您敲门。”“嗯。”顾景承抬头看她一眼,退回到门外,象征性地敲两下,也不等她回应依然是想进就进。江夜茴很不淑女地翻个白眼,这个人真是……她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词来形容他才合适。顾景承走到床边,看看她有些潮红的脸,伸手过来。江夜茴条件反射一让,他的手还是落在她额头上,随后就听他说:“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渐入深秋,他的手温温凉,放在她发烫的脑门上还挺舒服,江夜茴叹口气,“不用了,我下午已经吃了谢婶拿来的退烧药,晚上睡一觉,明天就能好。”顾景承看她精神确实还好,没再坚持,见窗户大开有凉风吹进来,走过去拿遥控关上一半,回来时瞥一眼她面前的电脑,“在做什么?”江夜茴合上屏幕,微微一笑,“无聊刷剧。你真不考虑让我去铭基?”其实她刚才在写简历。他在听过婆婆的话之后依旧没有要给她开后门的意思,她就只能靠自己努力了。她下午上网查了查,铭基的招聘职位很多,但是她之前除了在一个慈善机构做过事外并没正经工作过,她的硕士专业更是没多大实际作用的艺术评论和艺术史,所以她算是零工作经验,可选择不多。顾景承直接说:“要是实在无聊,你想想对什么感兴趣,开个公司玩玩也行。”“开公司又不是过家家!”江夜茴摆手,“算了算了。”她还是靠自己吧,正儿八经应聘进去,到时他总不能逞一己之私辞退她?顾景承转开话题,“看什么剧?”这也要问?江夜茴随口说了一个自己最近在追的剧。顾景承点点头,终于有要离开的意思了,刚转身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门没关,谢婶直接进来,看着两人一个靠在床头一个立在床边,气氛平和,大有重归于好的意思,不由欣慰地说:“夫妻俩总归是夫妻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