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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查了。窗外的雨从狂风骤雨逐渐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银色的轮盘从云层里探出。快三更天了。李珺焱给香兰递了个眼色,香兰立马会意,端着药碗说了声“告退”便离开了。起初静灵还没觉得什么,直到某人褪去外衣,隔着屏风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走到床头……“王爷这是做什么?”她双手将被角死死摁住,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你又在问一些愚蠢的问题了。”他不管不顾,伸手握着被角,硬生生给拉开了,而后心安理得的躺了进去。感觉身后的女人离他老远,他闭着双眼口中不咸不淡的道,“以前放浪形骸,现在这般保守,不觉得太迟了吗?”他嗓音磁软,带着疲惫慵懒的感觉,听在耳里更加要命了。静灵躲了老远,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蔓延过来的温度,听他说话,咬了咬下唇不知如何回答。好像不管怎么说,都会越抹越黑,索性由着他去了。过了一会儿,男人没有再开口,传来的,只有沉稳的呼吸声。静灵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不一会儿,便感觉眼皮沉重,上下打架。半睡半醒之间,旁边人忽然一个翻身,结实有力的猿臂好巧不巧搭在了她的腰身。整个人瞬间清醒!第55章根儿看着搭在自己腰身上的结实有力的臂膀,静灵感觉呼吸有些不畅。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紧实的肌肤,口中轻唤一声“王爷”,但是后者完全没有反应,呼吸依旧沉稳。尝试了几次,没有把那条胳膊挪开,索性就放弃了,糊里糊涂的睡了过去。第二日一大早,香兰便来敲门。静灵迷糊中翻了个身,随便应答了一句,冷不防听见旁边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猛地一个激灵,睁开双眼。沉香木为主的房间,整洁中透出一股肃穆之感。这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她的房间。“你有病缠身,可以多睡一会儿,无妨,本王会吩咐下去,让人给你留着早膳。”醇厚的嗓音从屏风方向传来,静灵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刚将里衣拉上肩头的李珺焱。“王、王爷?”舌头开始有些不听使唤。松开被角,快速扫了一眼里面。里衣还整整齐齐的穿着,嗯,昨夜里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李珺焱将她刚刚的小动作尽收入眼底,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抬脚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水,抿了一口,转着青花杯沿,“原本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现在看来,也并不尽然啊。”静灵见他背对着自己,便大大方方下床穿衣。好在昨夜换下的衣服还在,干了之后将就着还能穿,等一会儿,再回清心小筑换一身便是。理了理衣角褶皱,她道,“我也不过是一俗人,怎能摆脱人性呢?”打开房门,香兰忙上前嘘寒问暖。静灵当着她的面转了转身子,“你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香兰松了口气,将手中的木盆一把塞到她怀里,“小姐为何老干这样危险的事?以后要是再弄得一身伤回来,香兰就再也不让你出去了。”静灵抽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若是这般唠叨,只怕是要嫁不出去咯!”香兰立即变了脸色,揪住静灵的胳膊,“小姐难道要把香兰嫁出去吗?香兰不嫁!香兰要一直陪着小姐!”眼看她泪花都要出来了,静灵连忙开口哄她,哄了好一会儿,她才将泪花收了回去。静灵心里不禁一阵唏嘘。在淮安王府的时候,要是她有个如此忠心的丫鬟,说不定最后下场也不会落的那么惨。一番洗漱过后,跟李珺焱共用了早膳,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她吃完的时候,开口问了句“裴虎在哪儿”,也不知这王爷是有起床气还是怎么的,冷哼一声,说了句“本王不知”,静灵只得自己出去找。在院子里弯弯绕绕,就是不见裴虎那些人的影子,只见到驼叔一人勤勤恳恳的拿着他那把破扫把扫地。实在找不到人,她便朝着驼叔走去,问道,“这今日府中,为何这般冷清?人都上哪儿去了?”驼叔停下扫地的动作,拄着扫把仰头看静灵,那破扫把立起来还比他高出一头。“回王妃的话,今日是王府选定的采购日,那些人许是给府上添置衣食去了。”“原来如此。”静灵转身准备离开,却见约莫十来岁的男孩从侧门欢快的跑了进来,一见驼叔便两眼晶亮的扑了上来,喊了声“爷爷”。“怎的之前没听说过驼叔你还有个孙子?”静灵原本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扭头打量着进来的那孩子。浓眉大眼,眼神看着挺纯净,与驼叔不一样,他穿着深蓝色布衣,身材板正,宽肩窄腰,甚是标准,不难想象长大之后是何等风采。静灵看着他,不免就联想起她的弟弟来。心头一软,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放入男孩手中,“拿去买些吃的吧。”谁知那孩子一把将银子摔在地上,嘴里却笑嘻嘻的道,“爷爷说了,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驼叔面色大变,忙将银子拾起,冲着静灵弯腰赔罪,“根儿爹娘死得早,我没有教育好他。不懂事,还请王妃恕罪。”静灵看着根儿,他双眸依旧清明,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觉悟,隐隐还有些神气。叹口气摇了摇头,道,“驼叔多虑了,我怎么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驼叔松了口气,压低声音教训了根儿几句。静灵转过身准备离开,听得身后根儿扯着嗓门喊道,“我不是小孩!你怎么老拿我当小孩看!我比你有出息!我才不会跟你一样,一辈子只能给人当个扫地的下人!”吼完,他抢过驼叔手中破烂的扫把,狠狠地折成两半,用力的仍在地上。“根儿,根儿!”驼叔一向随和,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但是此刻却跪坐在地上,干瘦的双手捧着那把破扫把,望着根儿跑开的方向哭成了个泪人。静灵望了望树上蹲着的鸟儿,什么都没说,微蹙着眉,离开了。在府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裴虎跟洪林有说有笑的大步走来,一见静灵,裴虎神色一正,阔步上前,“谢姑娘,你身上的伤没事了?怎么现在就下地活动了?”静灵被他脸上夸张的神情给逗乐了,“无碍,一点小伤罢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裴虎哈哈大笑。昨夜里他可是担心的要死,若不是静灵一人吸引了黄昭的主力部队,他跟那些兄弟们也没法冲出重围,把货安安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