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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骗你,我真的有话要讲。”“……”他的语气,带着一些犹豫许久后才决定的毅然,童夏君相信他是真的有话想说,还是挺重要的那种,但此刻,她的潜意识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什么,令她排斥着他即将说出的话语,于是她在他开口之前打断了他:“鬼信你,我不听,快走。”“……”门外再无动静,但童夏君能感受到,清子寒还停驻在门口没有离开。她叹了口气,说道:“……下次见面再说吧。”似是接受了互退一步的结果,清子寒淡淡地应了一声后,才慢慢地踱步离去,门里面的童夏君能清晰地听见他的脚步声,一步步的,逐步趋远,最后渐渐地静了下去。夕阳的光线透过窗户玻璃,映入有些脏乱的房间,四周安静得出奇,童夏君听着自己平静下来的呼吸声,看了看摆在一块的画布画框,过了一会,发出一声轻叹。下次见面,是一个很含糊不定的词语,它不同于约定,它没有规定确切的时期,所以一般人在说出这个词之后,根本没考虑过下一次的见面会是什么时候。距离他们说好的下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现在的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便从月初跳到了月末。日历被撕到了十月底,外面的秋风也更加的肆意,在把带着厚度的衣服往身上套的时候,童夏君才突然想起来清子寒。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仿佛两人的再度相遇只是一场大梦,无需在生活中掀起什么波澜,醒了就算度过了。往现实方面考虑的话,清子寒多半是回校上课了,他好歹是个就读生,况且学院离市里也挺远的,怎么可能一直呆在这呢。童夏君无奈地苦笑一番,把他从自己的顾虑中推了出去。这一天是周末,童夏君依然起了个早,她今天有事得去做,就是为画室添置一些画材。虽然学院在开学初一次性给的画材数量很多,但用着用着也会慢慢耗尽,在她犹豫着向管理员说明这个现状时,后者几乎都没考虑,就直接塞给她一叠钱,让她自己去画材店购买。自己一个无产阶级,何德何能在资产阶级的学院里生存。童夏君感受着袋里有些分量的钞票,内心唏嘘不已。不过有钱不花不是她的作风,她犹如一个扫荡的盗贼一样,把贵的东西都扔到了购物篮里,这种当一时暴发户的感觉,不免令她想起了第一次拿到基金时的爽感。在她把一堆战利品放到柜台上结算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旁边传了过来:“你是来打劫的吗?”“??”用怀疑且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过去,童夏君意料之中地看见了刚挂念不久的人。清子寒则在她愣神之际,毫不客气地伸手翻了翻她的战利品,叹道:“看来你日子还挺过得去的?”在他略带揶揄的言语中反应回来,童夏君僵硬地扯扯嘴角:“你怎么在这里?”“我也买画材。”“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还没回学校?”此时,柜台处不满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赶紧的,后面的人排着队呢,小情侣相见也不要这么墨迹,难道你男朋友要给你付钱吗?”“啊,不不不……”童夏君如梦初醒,“谁要让他付钱!我自己结算!”拎着大包小包地出门,童夏君感觉不但是手上的东西重了,自己的身子也变沉不少,尤其是后面还跟着让自身沉重的根源。她很想提着东西拔腿就跑,一溜烟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光是用平时的速度走路就已经竭尽全力了。终于,她身后的清子寒忍不住开口道:“我帮你拿吧。”“不!我自己可以……”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他的阴谋,肯定要借着帮自己提东西的理由,一路跟着,再跟到学院里,她可没多余的一条命再去救他了。然而,靠她自己显然是不可以的,徒步走到公园是她的极限,她干脆把东西往一旁一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恢复恢复消耗过度的体力。“你何必呢?”瞅着清子寒在身旁坐下,童夏君没好气道:“你很闲吗?跟着我浪费时间,你书不读了吗?”“我不闲,只是大学没课我又回来了。”“那你……去做点有意义的事啊。”“正在做,”他的目光直视童夏君,“说好的下次见面。”“……”敢情这人还惦记着呢。童夏君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他,只好撇开视线,装作含糊道:“你说什么?我忘了。”“别装傻。”“我、我没有。”“……为什么要这样子躲我?”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在二人在这公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说过,只是清子寒的语气里再无那时的理直气壮,多了几分不安的隐忍。“我没……”一句“我没躲你”在童夏君看到他神情后被咽了回去,她欲言又止半晌,最后选择沉默。二人间的氛围随之沉寂下来,周遭的一切环境仿佛都与他们无关,包围在他们身边的是一个无声的空间,彼此都只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哪怕再怎么紧张的情绪,也抑制不住心脏本身的跳动,它扑通扑通的,传达出沉闷有力的声响,而此刻,这样的心跳声成了一场安静的较量,似乎只要谁控制不住,将它的速率快上一分,谁就是输家。这场较量实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有一方主动地让出了得胜的位置。清子寒先打破寂静,他开口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第七十六章意愿“……”童夏君回应他的又是一阵不知长久的沉默,他太了解她了,同样她也了解他,也许清子寒不用特意说明,她也能从他犹豫又难以抑制的语气中感知出来,这种浓烈的情感,不需只言片语,哪怕一个眼神都能传递出几分。可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心里有个拧得紧紧的结,长久都没有解开过。见童夏君不作回答,清子寒便当她默认了,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本来是打算等我毕业再说,但是你也开始工作了,在我心里原本的看法是你至少失业一年的。”“……”怎么回事,突然有点想打他。“看你这就要吃人的表情,忍忍脾气听我说完吧,我也不是指你找到工作就不好,如果是一份稳定的话还是可以的。”“这不稳定吗?”童夏君觉得极有可能要在改造学院终身任职了。“我说的稳定不是指长远,而是安定,安全才是首要的。”童夏君又没话了,她为数不多的诚实本能也不允许她承认,“改造学院很安全”的这种荒谬的理论。